宋玦显然不知道安平君是谁,凤鸣也不解释,直接让他跟过去。
队伍后面那辆蟠魑纹的车舆,就是韩玄所乘的。
已有几个侍从守在旁边等他下车,凤鸣便让宋玦也站过去听用。
凤鸣走过去对着车里面的人说话。
“阿玄,我们到了,你累不累?要不要下车走走?”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车帘,韩玄站出来,谢绝了底下跪着等他踩的侍人,自己下了车。
凤鸣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也不生气,只哂笑了一下。
原著很少刻画他们二人的互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凤鸣一厢情愿地宠着他。
她穿越过来以后,跟韩玄接触过几次,为了维持人物设定,也不得不表现得殷勤些。
不过自从宋玦出场之后,她发现系统只专注于宋玦的相关剧情。
其他时候,凤鸣略微偏离一点人设,似乎也没有那么要紧。
这也是她这段时间懒得去见韩玄的缘故。
凤鸣准备去游猎,看他坐在营帐里低头饮酒的,便开口道:
“阿玄,你也骑马,跟我去逛逛?”
“臣身体不适。”
系统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宿主你好,检测到本段剧情可补全人物设定,请宿主保持人设,与宋玦、韩玄进行互动。”
凤鸣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没了,冷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
“既然安平君身子不舒服,孤便留下来陪你吧。”
半晌,韩玄皱着眉才看向她:“陛下何必勉强?”
“卿有不适,孤甚为挂碍,岂能独自寻乐?”凤鸣淡淡地说。
韩玄劝她不动,便也不再开口,只自顾自的望着远处风景。
凤鸣让臣子们先去游猎,又唤侍从摆上美酒佳肴,看见宋玦站在一旁,便向他抬了抬下巴。
“殿下来为孤添酒吧。”
宋玦走来,给她的玉盏满上,凤鸣饮了几杯酒,脸颊泛起了淡淡的潮红,看向他的神情也变得戏谑。
“太子殿下,这段时日在御马司过得可好?”
“臣一切安好。”
“养马的感觉如何?”
宋玦看着眼神迷离的皇帝,淡声道:“颇有意趣。”
凤鸣笑了起来,她以宫女身份与他相处时,何曾见过这般臣服的姿态。
难怪原著的凤鸣对权力如此狂热,权势果然能让人忘乎所以。
韩玄听见她的笑声,微微侧目,视线在他们身上扫过,旋即又收回目光。
凤鸣又道:“太子殿下,孤的肩有些酸,劳驾你给孤按两下。”
宋玦怔了怔,眼底闪过一丝阴翳。
“诺。”
吃了这段时日的苦,他原本养尊处优的手已经磨得有些粗糙。
“嘶——”
“轻点儿,会不会伺候人?”
凤鸣闭眼道。
宋玦自然是不会伺候人的,但凤鸣发作起来不讲道理。
她一边呵斥着宋玦,一边似笑非笑地与韩玄说话。
宋玦把力道放缓,隔着细滑的衣料,掌心的茧摩擦着凤鸣的肌肤。
许是力道对了,凤鸣舒服得喟叹一声。
宋玦动作一滞。
连韩玄也转过来,看了她一眼,凤鸣对上他的视线,笑道:“歇息得如何?还难受吗?”
韩玄的脸色好像更冷了些,又好像没什么变化:“好多了。”
他站起来,向前面的马群走去:“陛下不是想去打猎吗?”
凤鸣其实根本不想去打什么猎,她一个现代人穿越到这里,连马都骑不明白,幸好原身还有些肌肉记忆,否则就要闹笑话了。
韩玄未等她,独自一人骑马进了山林。
她走上前,立即有侍从把皇帝的坐骑牵过来,那是一匹皮毛柔顺得发亮的高头红马。
眼神清亮,四肢强劲有力,一望便知是举世罕有的骏马。
宋玦远远看着凤鸣骑上那匹马,挥鞭去追韩玄,绛色的衣角飞扬,春风得意,英姿飒爽。
没人注意到,他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轻蔑的讥讽。
目送凤鸣离开,宋玦才面无表情地走到湖边,用力搓洗双手。
韩玄总说自己不爱骑马,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本是游侠出身,骑艺精湛。
只不过被楚皇夺回宫中之后,韩玄便厌倦了骑马射猎,有时甚至连宫门都不愿意出。
但今日也不知怎么回事,他一上到马背,便飞驰起来,凤鸣在后面呼唤他的名字,也不见回应。
韩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林间,凤鸣望着丛生的林木,低声咒骂了一句,脸色阴沉地往回骑。
原著中,韩玄一直对楚皇冷眼以对,凤鸣的热情随着时间一点点消散。
后来她又对俊美体贴的宋玦起了念头,韩玄便彻底失了宠。
想来系统要凤鸣补全的,就是原著中这一笔带过的剧情。
折腾完宋玦,又跟韩玄走了一部分剧情,凤鸣满心觉得已经完成了当日任务,可以放松一下了。
她慢慢骑着马,向竹林外返程,未免臣子们多嘴询问,凤鸣还特意放慢了脚步。
偶尔看到有野物出现,她也搭弓试着猎一下,没想到还真有收获,打到了一只山猪。
对一个纵情声色的昏君来说,这已经是非常合格的武力值了。
凤鸣很满意,提着猎物悠然离开。
没想到刚回到半路,就遇上了宋玦。
他被元皑绑在马后,拖行了一路,看起来惨不忍睹。
“大将军这是做甚?”凤鸣皱眉道。
“元皑参见陛下,”元皑翻身下马,“陛下有所不知,这贼子方才一直鬼鬼祟祟地往山林的方向张望,不知在想什么鬼主意。”
他怒视着宋玦:“臣盘问他,这竖子还理直气壮,目无尊卑。”
“臣唯恐他对陛下不利,所以小惩大诫一番。”
宋玦站起身来,脸上身上都有不少擦伤,衣服也被磨破了,他只沉默着向她行礼,却不辩解。
凤鸣看了他一眼,对元皑笑道:“做得不错。”
“宋玦,”她又问,“你知罪了吗?”
本以为他依旧会逆来顺受,没想到,宋玦却出奇的平静。
“臣不知所犯何罪。”
元皑见他还敢嘴硬,额角的青筋一下子暴起,凤鸣见状,皱眉道:“元皑,你先把孤猎的野物带回去。”
元皑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在皇帝的眼神暗示下,愤然离去。
凤鸣轻轻抚摸着手里的马鞭:“太子殿下,怎的这般不识好歹?”
话音未落,鞭子便落到他背上,宋玦闷哼一声。
“你窥伺孤的踪迹,是想做什么?”
“臣并未窥伺陛下,”宋玦道,“只是过来喂马。”
“你的意思是大将军冤枉你了?”
“臣并非此意,只是宋玦乃是陛下的臣子,生杀予夺皆由陛下,不敢轻易假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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