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梅儿只叫了一声,已然泪流满面,“您可要为奴婢做主呀!”
“我来的目的就是这个。”贾菪紧贴梅儿坐下,关切地问道,“身子可曾好些?”
“嗯,好多了,多谢主母关心!”梅儿用衣袖揩了揩眼角的泪水,悠悠地说,“可是,心里的伤痛依旧。”
“没事儿,你还年轻,还会生养!”贾菪安慰道。
“自从搬进东院,小郎君从未进入过西偏房。”梅儿说着说着,又流出了两行清泪。
“这段时日,府上事情繁多,赋儿心烦意乱,难免冷落了你。”贾菪安慰道,“来日方长,找个合适的机会,我跟他谈谈,保管他回心转意。”
“多谢主母恩典!”梅儿忙谢恩。
“私下里,跟我不需要这般客气。”贾菪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马氏最近可有动静?”
“未曾见到。”梅儿忙说,“自从萍儿关进柴房,马氏如丧考妣,终日茶饭不思,大门不出。偶尔见张氏怀抱莲儿进进出出。”
“关于马氏与此事,你怎么看?”贾菪步入正题。
“很显然,就是马氏指示萍儿所为。萍儿最听马氏的话,菱儿经常在中庭做事,萍儿和菱儿几乎没有交流,这么重大的事情,菱儿岂能指挥动萍儿?打死,我也不信!”梅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何尝不是!我也这么认为,可是,我劝老爷早日对马氏用刑,马家枝大叶大,他顾忌马氏族人,始终不肯。事情明摆着,就是马氏指派萍儿害**你的孩子。”贾菪言之凿凿,继而叹息道,“眼下,菱儿不见影踪,老爷说了,非要找到菱儿后才能定案。”
“这可咋办?难不成要让幕后主使逍遥法外?”梅儿故作哀叹状。
“当然不能!”贾菪说,“马氏不仅是害死你腹中胎儿的真凶,而且还是你上位少主母的拦路石。不趁早搬除,必成大患。”
“主母,你真的这么想?”梅儿喜形于色。
“当然,你是知道的,那个马氏,仗着马氏族人的权势,在舒府嚣张跋扈,目无尊长,对我这个主母也是非打即骂,哪里有贤妻良母的样子。跟你比,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贾菪一番话说得梅儿心花怒放。
“可是,奴婢是穷苦人家出身,你进门也看到了,自从我荣升妾室,马氏就心怀不满,竟将奴婢抄写的《女则》中的‘婢媵无序则家宅不宁’九个大字装裱后高悬客堂正中,故意羞辱奴婢。如若荣升少主母,马氏岂能容我,非要杀了奴婢不可!”
“所以,更要趁此机会将马氏打趴下,最好是废了她的少主母之位。”贾菪火上浇油。
“可能吗?马氏身世显赫,奴婢家室贫寒。老爷和小郎君肯定不会同意。”梅儿有些担心。
“我们乃商贾之家,不讲究出身门第。只要老爷不嫌弃,我在后面支持,身世贵贱能算得了什么?”贾菪淡然说道。
“眼下,怎样才能让老爷下定决心?”梅儿有些懵。
“老爷表面上是在等待菱儿落案,实则是顾忌马氏族人。如果,我们在此时帮助他尽快找到菱儿,菱儿肯定矢口否认,我们再教唆菱儿指认马氏与萍儿所为,马氏毒害舒家子嗣的罪名必定坐实,到时候,就由不得马氏辩驳,更堵了老爷的退路。可谓是一举两得!”贾菪爽朗地笑了。
“行!奴婢马上差人去找寻菱儿。”梅儿道。
“谈何容易!邵兴和薛嵩已经找寻许久,已经找到收留菱儿的那户人家,可是,人去屋空,周围邻居也不知道菱儿的下落。”贾菪颇有些为难。
“我倒是听说,收买菱儿的人家跟萍儿有些瓜葛,也许,萍儿知道菱儿去了何处。”梅儿忙说。
“真的?你怎么不早说?”贾菪如获至宝。
“说了,又能怎样。萍儿就是知道,也不会告诉我们。”梅儿惨然一笑。
“这可说不好!”贾菪分析道,“你想想看,如果马氏没有指示萍儿下药,她现在是不是最想洗脱身上的嫌疑,而洗脱嫌疑的关键人物就是菱儿!只要能找到菱儿,就相当于宣布马氏无罪。当然了,前提是马氏和张氏最先找到菱儿。如果我们抢先一步,找到菱儿,不仅断了马氏的念想,而且还可以坐实她谋害子嗣的罪名。”
“主母这么一说,奴婢算是明白了,眼下的关键就是找到菱儿。”梅儿会心地笑了。
“对,这就是刚进门我就向你打探马氏和张氏有何动静的原因。”贾菪嘴角飞过一抹笑意。
“既然如此,我们只需盯着张氏和马氏,就能获悉菱儿的下落。”梅儿说。
“思路倒是正确,问题是如此这般,即便找到菱儿,我们也会落在马氏后面,这样,我们就很被动,甚至前功尽弃。”贾菪连连摇头。
“对了,菱儿不是你的远房侄女吗?她会不会已经回了娘家。”梅儿突然想起了什么。
“绝对不可能。”贾菪言语坚定,“正因为她是我的远房侄女,她在舒府做错了事,受到严惩,被赶了出去,她没有颜面返回娘家。不过,凡事皆有可能,任何希望都不能放过,我可以回衙城打听一下。”
“奴婢这就让晴儿紧盯马氏和张氏,咱们分头行动。”梅儿心领神会。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贾菪起身离去,特意向门口张望一番。
走在回去的路上,贾菪一直在琢磨,其实,当梅儿提及菱儿有可能潜逃娘家时,贾菪立刻想起了一个人,那人就是菱儿的青衣小郎。只不过,当着梅儿的面,她无法提及,怕她伤心,更怕她怨恨自己。
这个青衣小郎,名叫刁秧,本就是奸猾小人,家住衙城东门外,平日里依靠收购山民的药材,倒腾到贾府大药房来,收取差价。
贾菪待字闺中,经常在药房帮助贾芪司药算账,故而与刁秧结识。不过,两人地位悬殊,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几乎没有交集,彼此说话也很少。
两人真正走近,也是在最近两**情。具体来讲,也就是今年春上的莨菪毒案。
当时,梅儿暴露,被关进柴房,贾菪生怕梅儿说出作案细节,连累自己,于是,便想着找人把她除掉。
舒府的下人,自然不能用;外面的人,不敢贸然使用,贾菪一个内人接触不了几个。贾菪思来想去,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想到莨菪草药,突然就想到了刁秧。
入夜后,贾菪偷偷地去了衙城东门,恰巧遇到了前来卖草药的刁秧,两人商定后,贾菪给了刁秧一只银元宝作为订金,约定事成后再给刁秧另外一只元宝,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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