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包在小人身上!”刁秧爽快地答应了,“就是有一点,小人心存疑虑。”
“说!还有什么疑虑?”贾菪问。
“马光谦来自关陇,武艺高强,长期担任县尉,警惕性很强,正面出击,我怕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刁秧悠悠地说。
“这个问题,我早就替你想好了。”贾菪笑了,“正面袭击,你肯定斗不过他。要想杀掉马光谦,必须趁其不备。”
“你是说下毒?”刁秧忙问。
“毒杀,用得着你出手,我直接找个丫鬟就可以搞定。”贾菪怼呛道。
“也是。”刁秧讪讪地笑了。
“夫人,你怎么说,我怎么做,小人全听你的!”刁秧顺从地表示。
“马光谦住在东院书房,也就是正房客堂东侧紧挨着的那间房。我已经吩咐管家和护院好好款待他,陪他喝酒,午膳和晚膳都配备了好酒好菜。待他烂醉如泥,借着夜色,潜入书房,直接杀了他,然后伪装成翻找钱财被人发现后**灭口的犯罪现场。你明白吗?”贾菪低声问道。
“明白!”刁秧应道,忙问,“夫人,何时动手?”
“不急!”贾菪说,“马光谦现在我府上,暂时不会走,待到夜深人静时,你动手也不迟。”
“不能太迟。否则,他酒醒了,就不好应付。”刁秧自言自语。
“嗯!那就放在今夜亥时。”贾菪说,“届时,你从西苑后面围墙翻进去,走时依然从这里逃出。一来,你私会菱儿,轻车熟路;二来,西苑幽静,夜间没有人值守。”
“夫人所言极是。”刁秧信心满满。
安顿好这一切,贾菪掏出二十两银子,用丝巾包好,作为定金,交到刁秧手里。刁秧脸上乐开了花。
贾菪出了刁秧家,从衙城东城门进入,在东门内街购买了丝绸彩缎和三丁包,仪态万千地步入贾府大院。
这次,贾菪一反常态,谦卑地跟府上所见到的每一个下人都打了招呼。甚至还赏给了看门人一个三丁肉包。
刁秧拿到钱,并没有还给赌坊,而是直奔烟雨巷,逍遥快活了一阵,待到天擦黑,他在巷子里吃饱喝足,这才晃晃悠悠地回到家。
藏好剩余钱两,换上深色衣裤,从床下翻出一把短剑,别在腰间,借着夜色掩护,悄然进入十里淮扬长街。
一路走,一路吃,好不逍遥,直到街面上人迹罕至,这才偷偷潜入舒家西苑后面的树丛中躲藏起来。
打更人报过亥时,刁秧从树丛中一跃而起,攀上高墙,借住西苑假山,下到地面。蹑手蹑脚地来到西月门口。他先是向中庭张望,确信无人走动,快速穿过,抵达东月门,猫着腰,踮着脚,找到书房窗棂。
正值初夏时节,很多人都喜欢半掩着窗棂睡觉。
刁秧用手推了推,发现窗棂并未紧闭。不由得心头大喜,天助我也,一把拉开木格窗,不料,夜深人静,吱呀声穿透力十足,惊动了正在酣睡的马光谦。
马光谦抬头循声望去,发现窗棂处有人影闪过。也许是醒酒汤起了作用,瞬间睡意全无。凭着长期缉盗的直觉,他认定,此人来者不善。他快速起身,从床头取下宝剑,紧握手中,躲在帷幔后面。
果不其然,黑衣人没有翻找财务,而是直奔帷幔而来,上前就是一通猛刺。马光谦看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大喝一声,冲上前去,想要知道是何人想要刺杀自己。不料,刁秧身手敏捷,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看事情败露,直接选择跳窗。
马光谦穷追不舍,两人从室内打到室外。无奈,饮酒过度,身体发飘,腿脚发绵。没能快速将刁秧制服,仅仅刺伤了他的右臂。要不是,马凌虚闻讯赶来支援,说不定就让刁秧逃走了。
刁秧被抓回东院,捆绑在月桂树上。早已失去了继续抵抗的勇气,加上获悉菱儿惨死,内心充满了对贾菪和舒恪的愤怒和仇恨,将贾菪买凶刺杀马光谦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他哪里想到,隔墙有耳,隔窗有眼。
就在刁秧被绑在月桂树上被审讯的时候,邵兴、薛嵩和吴川三人却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小声嘀咕着,商议着对策。
他们深知,刁秧之所以敢行刺马光谦,一定是舒恪和贾菪幕后指使。他们想借机掩饰主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在马凌虚和马光谦的面前,完全无计可施。
当他们听到刁秧诉说贾菪指使他刺杀马光谦的整个过程时,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嘴,薅出他的舌头,拿去喂狗。
想归想,做归做。谁敢冲过去阻拦?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邵兴急中生智想到一点,只要没有签字画押,刁秧所说过的话,也就无法作为呈堂罪证。
邵兴计上心来,等刁秧话音未落,大胆走上前去,“录事大人、少主母,夜已深,审讯刁秧已经结束,你们赶紧休息吧,我们把刁秧关进柴房,严加看管,待到天明,立刻押送扬州府衙受审。”
马光谦酒精上头,头疼欲裂,早已醉眼朦胧,哈欠连天。
马凌虚久在道观远离尘世,不知人心险恶。
于是,他俩就答应了邵兴的请求。
就是这个小小的失误,让好不容易得到的口供瞬间化为泡影。
第二天,天麻麻亮,马光谦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他立刻意识到,昨夜对刁秧的审讯,没有记录下来,没有让刁秧在口供上签字画押。衣服都来不及穿戴整齐,提拉着鞋子,一路小跑地去往柴房。
还好,柴房紧闭,屋门上锁,隐约可见,里面黢黑一片,马光谦稍稍放下心来。
小六子倚着墙根正在酣睡,听到动静,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懵逼地望着马光谦,怯怯地问道,“大人,这么早,想要再次提审刁秧?”
“不是提审,而是让他在供状上签字画押。”马光谦淡淡地说道。
“好咧!您稍候!”小六子麻溜地取下腰间钥匙,打开了屋门。
让他俩吃惊的是,柴房里空无一人,连个鬼影也没有看见。
“这是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