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拉强势引入新话题，加上奥莉安德并不怎么了解古拉，她便闭上了嘴，暂时按回关于旧神“母亲”的问题。
她静悄悄坐到一边扶手椅上，也端起一杯热茶——薄荷、迷迭香，玫瑰水，这是一杯热腾腾的药草茶，具有提神醒脑的功效。
也许是真面目终于暴露，艾什的姿态更随意了，几乎说是有些不羁。
祂的上半身瘫在椅子里，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搭到写字桌上，袍角垂落，纯黑色的天鹅绒鞋低调奢华，十分有存在感。
奥莉安德在心里咋舌，这吸血鬼实在是太有钱了——艾什的鞋子上用金线绣着日轮，上面还缀着一颗颗小小的金珠，要知道这可只是在室内穿的鞋子。
她眼睛黏在艾什金光灿灿的鞋子上，先知很是嫌弃地轻咳了一声，奥莉安德这才悠悠回神。
祂双手交叠在下巴处，声音懒洋洋的：“刚好你来了，我看这事也闹得越来越大，都报到我这里来了。”
看似是一种大权在握的漫不经心，实则是快被太阳神克死了。
奥莉安德有点忍俊不禁，然后竖起耳朵听两个人在讲什么。
艾什先是说起了曦光城内男性非自然死亡率激增的事情，又话题一转：
“昨天刚从修道院报上来的消息，说是有个女人昨晚去找了聆罪修士，说她买来毒药，毒死了自己的丈夫，这让她良心不安，所以特地前来诚心忏悔。”
艾什朝桌子上两个羊皮卷努努嘴。
“估计很快就会有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你趁早做好准备吧。”艾什微微合上眼睛，面有倦色。
“一般来说，我这里出去的人嘴巴都很严。”古拉轻轻嗅闻草药茶的香气，面色有些凝重，“不过这种人也不是没有，若是暴露了，大不了我就换个地方，真正有麻烦的，另有其人。”
奥莉安德立刻就懂了她在说谁。
“你是说你的顾客们？”奥莉安德问。
古拉的顾客们都是女人，都是遭受丈夫或家人殴打，虐待却无法离开的女人。
古拉点点头，“这件事一查就必定会彻查，教会不可能放过她们的，她们必定会被处死。”
奥莉安德看向艾什，艾什叹了口气，“我会尽力帮忙...”
奥莉安德也明白了艾什的言下之意，艾什虽然是曦光城里地位最高的教宗，但这件事情已经升级成危及全城的事件。
如果艾什想要只手遮天，祂底下的枢机团就第一个不会答应。
可这样的话，咚咚巷的女人们怎么办呢？
奥莉安德想起蒂阿，想起她脸上狰狞的烫伤，还有她灿烂的笑容，她还有一个年幼的儿子——不仅是蒂阿，还有其他人，她们都在努力的讨生活，她们都要被教会处死了吗？
奥莉安德的手在膝盖上捏紧，她能不能做点什么？
“那个去忏悔的女人，教会把她扣押了吗？”奥莉安德问。
艾什摇摇头，“如果当场扣押来忏悔的人，谁还敢来忏悔？不过，她已经被秘密监视，教会的人已经在暗中调查了。”
还来得及。奥莉安德松了口气，如果这个女人被扣押，她没准就会泄密，说出她可能认识的其他人来。
不过棘手的是，她被监视了，这让奥莉安德又一时没法和她接触。
怎么办呢？
总之得先去警告一下那些女人，可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一时半会也...
奥莉安德陷入一阵深深的沉思里，此时她没有看见，古拉忽然将头转向了她。
似乎是在透过盲眼，透过那遮眼的亚麻布，透过层层阻碍，直接观察着她的核心。
没人再说话，房间内的气氛愈来愈凝重。
忽然，艾什轻快地拍了拍手。
祂从椅子上一跃而起，一把揽过奥莉安德，亲昵地捏捏她的肩，带着她往外走：
“好了，小好奇，不要苦着一张脸了，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嗯？都告诉我...”
两人紧贴着的身影，以及絮絮叨叨的话语逐渐消失在门外，古拉笑着摇了摇头。
“不愧是她的孩子...”
一声呢喃与熏香的烟雾一齐消散。
......
艾什将奥莉安德带到了餐厅，知道她不喜欢被人盯着，便暂时挥退了所有的卫兵与仆人。
咚的一声，厚重的木门在她们身后重重关上。
餐厅穹顶上，镀金的环形烛台低低垂下，千百个蜡烛火光微闪，微微摇晃，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也将穹顶上绘制的大幅壁画照得闪闪发光，贵气逼人。
其中，最显眼的一轮明日居于穹顶中央，像是一只眼睛，盯着天穹下所有的动静。
“城外最好的葡萄，最新鲜的食材，最昂贵的玩意，都是优先供着这里的。”
艾什走过长长的餐桌，伸出手，指尖从一路从馥郁的花卉，闪亮的银质餐具，一排排镀金的高背椅上掠过，
有点像是个在自己庄稼里巡视作物的农民。
奥莉安德忍不住想。
“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你的财富吗？”奥莉安德双手抱胸。
艾什缓缓走到属于祂的首座，站定在那华丽到几乎像是王座的高背椅旁。
祂啧了一声，看奥莉安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笨蛋，“我是说，这种好日子不长了，你想吃什么想要什么，就赶紧享受吧。”
“咱们中有人要死了吗？”
奥莉安德默默坐到餐桌另一端，两人隔着十万八千米，还好餐厅高大而空旷，回音清晰，不然说话还要靠大喊。
“我希望不是。”艾什慢条斯理地坐下来。
一旁小门打开，有仆人双手端着银盆走上前，银盆里盛着浅浅的清水，还放了些名贵的香料。
艾什非常矜贵地净了净手，水哗啦一声，另一个仆人很快递上亚麻布，这亚麻布是熏过香的，还热乎乎的。
要问奥莉安德为什么知道？
因为她也在被伺候——这些仆人们都低眉顺眼的，头几乎要低到胸口里去，脚步和呼吸一样轻。
她浑身都不自在，上次去巴铎领主的城堡时，饭菜是早就被端上来的，那里的女仆们还会说悄悄话，而她坐下来就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