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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迷途返

小说:

鹤鸣千山渡

作者:

鹤梦辞

分类:

现代言情

变故太大,满地狼藉。鞠陵于天的丧钟敲响,又一位长辈去世。

风也戚戚,人也戚戚,就像当年的流言会随寒风四处蔓延一样。风念宸的路坎坷而艰难。

在秋拾狸一字一句阐述那些事情的时候,她也想对秋拾狸说“你说什么我就信吗”。后来惊觉此生迷惘,当所有事情串联在一起的时候,她忽然明白了母亲的异常,姨母的痛苦。同时,更加坚定自己内心的选择。善恶有道,因果循环。

她在昭引殿前传音整个鞠陵于天,澄清当年真相,就此承担罪责。

这是她在秋拾狸面前立下的誓言,是对平生仅见两次的亲人的愧疚,是对因此事受苦受难的人的赎罪。

一族之长,应肩负氏族荣光,能做到这个地步,既令人咂舌又令人钦佩。

风念宸很勇敢,鞠陵于天在她的统辖之下,日后必定会有不一样的光辉。

胥予泽、江渡云和秋拾狸等人一齐下山。

行路途中,胥予泽黯然神伤,胥奉锦笑靥如花,口中喊着“小泽”抱起他在空中转圈的画面犹在昨日。

弑亲仇怨焉能忘却?祖父当年未曾言明,选择独自承担这一切,会是因为母亲的缘故吗?

江渡云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踏出的每一步,心底愤慨:血脉亲缘,风亭染总喜欢仗着那点微薄的可怜的血脉亲缘绑架师兄。这么多年,风氏何曾关心过师兄半分?若真是顾念血亲的关系,何至于令师兄年幼丧母,身边亲人一个个皆因此离去,痛苦半生。而今出了事倒都想得起来师兄了。因果因果,风氏这门因结的果牵扯范围如此之广,如此之深,竟是半点不由他人。当真荒唐!

秋拾狸见他们一路上沉默不语,亦有几分了然,“胥氏先族长当年知晓奉锦姐姐身死有异,通过残存的灵力痕迹知道是风亭潇下的手,便要寻人报仇。风亭汐知风氏罪孽深重,苦苦哀求先族长能够应允其此事不牵扯后辈之人。可死的是先族长的亲妹妹,胥氏如何能够忍气吞声?”秋拾狸停下脚步,转身对胥予泽说:“彼时的鞠陵于天已尽数由风亭潇掌控,惟乌邪一脉誓死抗争,其余之人大都被风亭潇杀的杀,废除修为的废除修为,落得半残。风氏族中年轻一辈还需历练成长,无法及时补全空位,风亭汐想到了这一点,为保风氏基业,愿自裁谢罪。后来,先族长念及你的父亲胥无重以死相挟,只为保下风亭汐。一时晃神间,让风亭汐逃了。风亭汐与风亭潇暗中达成约定,一切罪业由景雪承担。而后,你父亲找到了风亭汐,风亭汐想见你最后一面,二人一起回了洛水。先族长怒不可遏,赶回洛水。他认为这样满口谎言的人不配做你的母亲,也不配看你最后一眼。可当先族长看到胥无重一心护着风亭汐,宁愿舍弃洛水的决绝模样,悲愤交加,由此出手。”

秋拾狸静静叙述着,“风亭汐心里终究割舍不下风氏,即便风氏对她并不好。但对于她来说,也只是风亭潇和风亭染对她不好而已。再后面的,就都是你知道的了。”

胥予泽怅然若失,“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该知道的人不知道,真相又有何意义?”

因为这件事,祖父临死前,父亲都还在怄气,未曾看过祖父一眼。

可事实又真的是这样的吗?

江渡云只能在一旁默默站着,听着,当个看客。

很多事情,并不能凭借身份之别,情缘之深,心中义气,就此插手。

因为任何一个人的事,如果想要真正得到解决,最终靠的就只能是自己,别人永远做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即便有时候,自己也不能尽善尽美。

“真相被公之于众的时候,意义不意义的只在个人。”秋拾狸轻微一笑,他明白胥予泽此时哀怨,只是当下做此说法,以解心中郁闷。

他可是奉锦姐姐最喜欢的孩子。他也不负所望,长成如今这样光风霁月,心怀大义的模样。

“至于祈愿石和重霄神弓。当年,风亭汐是唯一知道风亭潇借祈愿石之力催动神弓的人,并以此要挟风亭潇立下誓言,还她清白,再不同胥氏往来。可祈愿石也会裂啊,哪儿经得住用那么多次?或许,风亭汐一直都知道风亭潇是个怎样的人,只是心中仍留存余地。她偷偷将祈愿石的残角嵌入鞠陵于天山巅大殿——昭引殿的一片瓦片之下。那里常年受日月照耀,灵气纯净浓郁,足以掩盖残缺的祈愿石之力。重霄神弓是风氏一族命脉所在,风亭汐作为这一辈里得到神弓认可,能够拉开神弓的人,以自身灵魂为祭,将祈愿石的线索藏在重霄神弓之上,作为把控风亭潇的筹码。大抵风亭汐也不愿真相埋藏,因此,下一个能够拉开神弓的人会得到其上线索,知晓真相,代代相传。灵魂烙印深深铭刻在重霄神弓之上,若有朝一日,风亭潇不守承诺,烙印便会引下天道之力,使得重霄神弓的弓灵就此苏醒,祈愿石也会自动出现。介时,风亭潇所拥有的一些都会化作虚无。风亭潇找不到那一小块祈愿石,自然害怕。日夜忧惧,心病滋生。慢慢的,渐有走火入魔之势。”提到风亭潇,秋拾狸永远都带着恨意。就算她已经死了,秋拾狸也还是如此,连半分大仇得报的痛快都看不出来。

“我不甘心奉锦姐姐死的不明不白,也不甘心众人不明真相。她们多活一刻,我都觉得世间不公!于是趁此机会,我伪装成受狐族厌弃之人混入鞠陵于天,苦寻多年,方才觅得个中缘由。但祈愿石的事我没告诉任何人,大家轻易也不会联想到祈愿石。最开始,我同乌邪合作。杀害风亭潇的箭矢上的毒,是我淬的。风亭潇一死,鞠陵于天乱成一锅粥,我的目的是达到了,但我不愿再与乌邪合作。因为……会死很多人。我虽只为复仇而来,但也只找罪魁祸首。”秋拾狸眼中铺满坚定。

“最大的仇人死了,就该轮到风亭染这棵墙头草了。可笑的是,她根本不用怎么对付,随便说两句话就能引她心神动荡。一个色厉内荏的家伙,不成气候。本来她也该在三年前就死的,奈何风念宸还不足以肩负起一族命运。是以,我多留了几年她的命。其中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祈愿石从何而来?我一定要查到。可风亭染就是个蠢货,照猫画虎,愚昧无知。从她身上也查不到多少有用的信息。三年已过,风念宸心智成熟,不再需要风亭染,而我,也看够了她快被折磨了疯掉的样子。那就送她上路吧。”秋拾狸看向江渡云,“恰巧这时,你来了。”

江渡云面露不解。

秋拾狸道:“你身上有胥氏族人的气息,很熟悉。我想,大仇得报的时刻,总该有胥氏族人亲自见证。”秋拾狸说着视线转向胥予泽,“更好的是,你也来了。你才最该看看这一时刻。”

江渡云眼珠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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