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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小说:

被清冷皇兄觊觎后

作者:

橘子味汽水瓶盖儿

分类:

现代言情

蓬莱殿幽静堂中,沈佩兰坐于妆台前梳妆,外头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随着风飘进来落到她的掌心。

有些凉的水汽。

她转头看向窗外,“当年本宫生公主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方嬷嬷拿着一把镶绿宝石的檀木梳,一下一下为她梳着长发。

“公主调皮,让娘娘生生疼了一夜,直到天明日出、云霞漫天时,才肯出来。”

沈佩兰看向铜镜,摸着眼角,“方嬷嬷,我好像长皱纹了。”

方嬷嬷手上未停,恭顺地低着头,“只是铜镜用久了,花了,明日老奴去拿一面新的给娘娘换上。”

知道她是在哄自己,到了她现在的身份地位,几乎已经听不到真话。

但之前在太初殿外,皇后一句话点醒了自己,被母女之情麻痹了这么多年,都忘记了云棠一日活着,就一日是隐患。

故,晚膳时阙儿提起崔钟林和贺探花的父子关系,想要将云棠嫁过去,借此拉拢尚书。

她是反对的。

“母后,这是实打实的父子关系,崔尚书只求儿子活命,能继承香火祖业,比之前什么门生故旧的关系要牢靠许多,您还在犹豫什么?!”

“你别被云棠那一番话糊弄了,若怕她找父皇哭诉,直接断了她面见父皇的可能不就好了,儿臣可以去请旨。

“何况,中书令也赞同,拿住了崔钟林这个把柄,往后不愁不为我们所用,父皇跟前也多个人为我们说话。”

“难道母妃是舍不得云棠了?”

她犹豫,是因为云棠也是一个把柄,即便嫁出去了,也仍然是骨中钉、肉中刺。

无人知道也就罢了,毕竟虎毒不食子。

可如今有人可能知道了,为了阙儿,为了自己,为了如今的荣华富贵。

她生了杀心。

但这个中情由无法与阙儿言说,身边只有一个方嬷嬷知道一星半点。

“方嬷嬷,你说将云棠嫁出去,是个好主意吗?”

方嬷嬷已经到了鸡皮鹤发的年纪,脸上皱纹密布,一双眼睛倒还清明。

“娘娘,公主出了阁,是死是活都是造化,可若在宫中出了事,陛下、太子定是要彻查。”

沈佩贞从铜镜里直直地看向身后的人,依旧慈眉善目,好似什么都没说过。

她心里有了主意,“去问问陛下从坤宁宫出来了没有。”

半晌后,宫人来回话,“皇后娘娘说身上不适,不能侍寝,陛下现下已回了太初殿。”

“摆驾,太初殿。”沈贵妃摸着头上的凤翅九环金钗,起身去更衣。

而身处昭和殿的云棠,此刻还在灯下细心地挑选干净、漂亮的牡丹花瓣。

殿外来了一位穿着蓝色宫服的小公公,说是替中书令府送东西来的。

云棠接过锦盒,打开是一方绸帕,细细看去,右下角绣着一朵海棠。

她笑着拿起来,这一看就是华姐姐的手艺,绸帕一拿开,底下还放着一张纸条。

是什么?

她捧着锦盒入了寝殿,爬上长塌,将纸条取出,徐徐展开,只见一行娟秀小字。

“速去太初殿,贵妃今晚要请旨贺开霁尚公主,速去!速去!”

云棠整个人如遭雷击、暴雨,浑身发抖,纸条轻飘飘地落到地上。

她青白着脸愣了许久,才连滚带爬下了塌,绣鞋都未穿好就往外跑。

华姐姐不会骗她。

可为什么,为什么贺开霁都已经下了大狱,母妃还要将自己嫁过去!

“公主!”听雨拿着长靴,跟在后面追,“公主,外头在下雨。”

云棠在殿门,止住慌乱的脚步,扶着门框捂着疯狂跳动的心,牙齿都在颤抖地道:“备轿,快,我要去太初殿!”

听雨一边吩咐宫人去准备轿撵,一边给她穿鞋,整理仪容,“公主,今日圣旨下来,您不能进太初殿。”

她抬头看天,黑沉一片,果然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不能进,就看能不能在殿外拦住母妃。”

当她紧赶慢赶到太初殿外时,宫门紧闭,两列带刀侍卫在雨中静列两侧,宫门口的两只大灯笼闪着幽微而肃穆的光。

“我们是昭和殿的,贵妃娘娘是否进去了?”听雨打着伞上前问询。

侍卫长一听见昭和殿,竟然露出个和善的面容,略走出几步远,才道:“娘娘刚刚进去,快请公主回去吧,陛下有旨,公主不能靠近太初殿。”

听雨回到轿旁,轻声传话。

“公主,娘娘已经进去了,咱们先回去,找太子殿下再商量商量吧。”

云棠沉默,手中手帕绞紧!

不能遇到事情就想着太子哥哥,也不能把自己活成一株只能依附别人为生的丝萝。

更何况这是她与母妃之间的事,不能将太子和皇后牵扯进来。

云棠掀了轿帘,直接钻了出来。

她提着长裙往前走,径直在太初殿门口跪下,连磕三个响头,朗声道:“儿臣有要事,恳请面见父皇!”

侍卫长面有不忍,上前劝道,“公主殿下,今日您肯定进不去,趁着陛下未发怒,赶紧回去吧。”

云棠膝行向前,侍卫们列横队,抵挡在宫门前,更有甚者,拔出长刀。

冰冷的雨水打在兵刃之上,溅起层层水花。

云棠毫无惧色,今日若进不去,她宁愿死在这里,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将下半辈子葬送掉。

“进去通报,就说本宫有生死攸关之事要面君王!”

“请公主殿下后退!”

云棠心一狠,颤抖的指尖骤然抓住刀刃,锋利刀刃割裂柔软的皮肉,刺骨巨痛在掌心炸开。

殷红血水混杂着雨水沿着冰冷刀锋汨汨而下,连绵不绝地落在太初殿前光可鉴人的汉白玉石上,流成一道鲜红的水痕。

“公主!”听雨惊呼着扔了伞,伸手去捂着她的手,又急又怕。

雨越下越大,她的发髻被雨水打湿,湿漉漉的乌发黏在苍白的面颊上。

夜风寒凉,她浑身湿淋淋冷得发颤,手上钻心的疼痛又如烈火烹灼,但她无丝毫退色,即便今日陨灭于此,也绝不要退步。

侍卫心生畏惧,想抽回刀,她越发用力握住,两相僵持不下之际,太初殿的宫门缓缓打开。

云棠咬着下唇撑着精神,沿着衣摆往上看去。

不是宫人。

是郑大人。

郑更今日公事在身,被陛下留在宫里,刚刚公事了了,一出宫门竟有遇见这等事。

当年下江南去寻丢失多年的明华公主,这差事是他领着去办的。

刚寻到公主时,又瘦又黄,脸颊凹进去,一张小脸,那双圆圆的眼睛占了大半,十来岁的年纪身量还不足人家六七岁的娃娃,看着可怜地很。

回京路上,他与夫人细细照顾,养了两个来月,才算养出来些人样。

公主那时怯生生,进了宫也不敢和别人说话,只是拉着他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怎么六七年过去了,还是这副落难可怜模样?

“大胆,还不快把刀放下!”郑更大步向前,呵斥道。

侍卫松了手,“哐当”一声,长刀带着鲜血落地,听雨低声哭着用绸帕给公主包扎。

云棠被雨水洗过的眼睛,黑得发亮,她盯着地上的那把长刀,刀面浸着殷红的血水。

机会来了。

在众人不察之际,抓起刀柄,飞速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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