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烛光里,杨帆之看清仰面躺在地上失去意识的人,是谢镇骁。
一时间,他顾不了这么多,径直绕过谢镇骁,去查看罗汉床上的安芷芸。只见安芷芸双目紧闭,朱唇微启,双颊泛起不自然的潮红。无论他如何叫唤也醒不了。
无奈之下,杨帆之只得打横抱起安芷芸,想带她远离这事非之地。怀里的人很轻,隔着衣物,他能感受到她身躯滚烫,似一团火焰,灼得他喉头发紧。
殿外,雷声依旧滚滚作响,风声呼啸,一场暴雨正在逼近。
众人早已回屋,宫道上寂静无人。杨帆之抱着安芷芸疾步往后院走去,想将她尽快送回厢房。不料走到半路,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他心道不好,连忙收紧了手臂,加快脚下的步伐。
冰凉的雨水让安芷芸醒了过来,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目是杨帆之棱角分明的下颌。很快,一股燥热从身体深处窜起,让她失了心智。她无意识地嘤咛一声,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了对方的脖颈。
肌肤相触的瞬间,杨帆之身躯一震,停下步子低头看向怀里的人,只见安芷芸正用水雾般的眸子看着他,微张的鲜艳红唇在雨珠的浸染下无比诱惑。
他像是被那抹艳色灼伤,慌忙瞥开眼,喉结在湿透的颈间剧烈滚动了一下。隔着雨帘,他沉声道:“你先松手,搂得太紧…我走不了路了。”
安芷芸像是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双臂反而搂得更紧了,还将滚烫的脸埋进他的颈窝。灼热的气息混着湿润的水汽,紧贴在他的肌肤上。
“夫君…”她的声音软得像是被水泡过,“我们这是去哪?”
“夫君”二字虽很轻,可杨帆之还是清楚地听见了,他心头一颤,瞳孔紧缩,声音带了丝丝颤抖:“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安芷芸在他颈边蹭了蹭,娇嗔道:“夫君…嗯…你不是我的…世子夫君么?”
雨势渐大,却盖不住她不断吐在他颈边的滚烫气息,更要命的是,她原本安分搂着脖颈的一只手,开始在他胸前不老实地缓缓游走。虽隔着衣物,却仍像一团火苗,扰得他的心神不宁。
他咬紧牙关,试图压下心头翻涌的悸动,可怀里的人不依不饶,一声声嘤咛低语钻进他的耳中:“夫君…我热……”
那声音像最细软的钩子,勾扯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正当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时,前方的雨幕中,忽然出现一盏桔黄的灯光,有人来了。
他心头骤然一紧,若此刻他们湿衣纠缠在一起的样子被人撞见,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了一口气,调转步子,快步向东侧殿奔去。
进入东侧殿暖阁,二人浑身都已湿透,杨帆之将安芷芸轻轻放到罗汉床上,正想抽身离开,却被安芷芸一把拽住了衣袖,她喃喃道:“夫君…你别走。”
他低头看她,湿透的衣衫紧贴着她的身体,勾勒出玲珑的曲线。眼神迷离,娇艳的双颊被雨水浸得越发鲜明。发髻松散,几缕湿漉漉的发丝垂在鬓边。
“你清醒些。”他喉结滚动,几乎是逼着自己转开视线。
可安芷芸却不管不顾地攀了上来,指尖冰冷,掌心却烫得灼人,带着湿漉漉的喘息:“夫君,你为何…不看我?”
杨帆之眼神一暗,瞬间扣住她的手腕,将她压到罗汉床上,因力道过大,她的发髻彻底松散开,乌发如瀑布一般散在榻间。
他俯身逼近,沉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责问之意:“安芷芸,我问你,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安芷芸在他身下轻轻一颤,沾着水珠的长睫微微抖动,却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从唇间吐出一口滚烫的气息:“我难受…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又被杨帆之的质问声打断:“若我今日不来……”
他盯着她迷乱的眼眸,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是不是也会这样…向谢镇骁求欢?”
听到“谢镇骁”三个字,安芷芸好似清醒了些,娇嗔道:“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你不是和他定亲了吗?”杨帆之手下力道收紧三分,眼底翻涌着滔天的妒意,“全紫炎城都知道,你是他的未婚妻。”
“何时的事?”安芷芸燥热得甩开他的手,伸手去解衣领盘扣,露出一截细白的脖颈,“可…我不是嫁给你了吗?”
面对春色,杨帆之的眸色沉了几分。他伸出手,指尖从她的锁骨开始,隔着湿衣一寸寸往下滑去,每一寸都刻意停留,似在犹豫,又似在试探。
安芷芸忍不住轻喘一声,身子微微颤抖,那游走指尖带来的阵阵凉意,让体内的燥热稍退了些。她抬眼看他,眼底全是柔情,眼前这个人好熟悉,熟得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他。
杨帆之看到她眼中的情意,俯下身又贴近她些,低低轻笑一声,带着自嘲的语气,沉声道:“安芷芸,虽然上一世你给了我一碗毒汤,可我恨不起来,我还是想爱你。”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丝丝蛊惑,让安芷芸体内的燥热又翻涌上来。
她抬起双臂,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凝脂般的肌肤,搂住了他的脖颈贴了上去,主动吻了他的唇:“我也爱你啊……”
唇上那抹突如其来的温软,让杨帆之浑身狠狠一颤。随后,他呼吸彻底凌乱,所有克制在一瞬间崩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扣住她的后脑,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馨香甜软,带着些许酒气一层层在口中化开。上一世,他也亲吻过她,可哪一次都没有如今让他陶醉,让他沉沦。
许久,他才松开她,喘着粗气,指尖在她如瀑布的青丝中微微发颤,声音沙哑:“你要是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安芷芸早已被他吻得失了神智,身体的燥热之火一阵阵往上窜,眼底全是欲望:“不后悔…我想要你……”
杨帆之闭上眼,最终轻柔地将她搂进怀里。伸手掠过湿衣,从她腰间向上滑去,指尖的弧度一点点收紧。随即,他吻住她的耳垂,低声道:“我会温柔的。”
窗外,依然下着雨。雨点打在窗棂上,时而淅淅沥沥,如珠落玉盘,时而倾盆如注,似万马奔腾。偶有阵风掠过,沙沙的呜咽里夹杂着几声闷响。
西侧殿暖阁内,谢镇骁悠悠转醒,入目是雕花房梁,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地上。
他撑起身子坐起来,才觉出后颈处传来阵阵刺痛。他甩了甩头,勉强拼凑出倒下前的记忆。
刚才,他在前殿久等安芷芸不回,心中隐隐不安,便到后殿寻人。到了西侧殿茶房,室内空无一人,窗边案几上摆着茶水,尚有余温。他正好觉得口渴,便给自己倒了一盏。
喝完茶,他想到别处寻人,忽听见从侧殿暖阁传来“咚”地一声闷响。他停下步子,三两步走到暖阁前,抬手推门,发现门从里面上了锁。他侧耳听去,门内隐约传来似衣物摩挲的窸窣声,便不假思索,抬脚踹向门枢。
随着“咣哐”一声巨响,门被猛地踹开,屋内站着一个陌生男子,已脱了上衣,而靠窗的罗汉床上,安芷芸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地躺着。见着此情此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怒不可遏地冲上前去,挥着拳头就要揍那男子。
男子一看情况不妙,一个闪身躲开,顺手操起一个置衣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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