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儿的反应过大,让安芷芸一愣,“乔儿,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苏乔儿意识到自己失态,忙低下头去:“芷芸,我只是太惊讶,你们…不是定在今年七月成亲吗?如今只剩下五个月了,为何…谢…谢公子突然会提出……”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是这么说的。”安芷芸神情有些不自在,她到现在还是不确定,谢镇骁是否发现她和杨帆之那晚的事。
苏乔儿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她虽然爱慕谢镇骁,但从没想过要破坏闺中好友的婚事。前日晚上的事,她打算永远藏在心底。若是因为那件事,破坏了好友的亲事,她这一辈子都会内疚。
接下来,马车内一片寂静,二人各自想着心事,谁也没有说话。马车一路驶回城内,二人相互告别,各自回府。
没过几日,云陵侯府送来退婚书,安忠禄收到后,气得吹胡子瞪眼,当即便想找云陵侯府讨要个说法。安芷芸得知消息,匆忙赶到前院拦住了她爹。
“爹爹,您听我说,这事儿是镇骁哥和我商量好的,因为我们觉得彼此不合适,所以才决定退婚的。”
安忠禄气得头发根根竖起,梗着脖子不甘骂道:“就算不合适,凭什么他们来退婚,枉我还当他们云陵侯府是世交。”
“谁退不都一样嘛?”安芷芸忙拉安忠禄回大厅坐下,亲自给他倒了一盏茶,“爹,您消消气。”
“能一样吗?”安忠禄“啪”地一掌拍在茶桌上,震得杯盏叮当乱响,“一个姑娘家被人退亲,外人背后还不知要怎样瞎嚼舌根,指不定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呃……”安芷芸目光闪躲,心虚别开脸去。
这时,安止墨和安止砚也听到消息,赶到大厅。
安止砚几乎是冲进来的,还抢了前院一个小厮手里的扫帚。一进大厅,他便扯着嗓子嚷道:“爹,我和您去云陵侯府找他们算账,那混蛋竟然敢退婚,看我不揍死他。”
他从小和谢镇骁关系就好,平日都叫对方哥,可他只有一个妹妹,若谁对不起小妹都不行,所以那人现在不配做哥,只配做混蛋。
“对!”安忠禄被小儿子一撺掇,又起身要去云陵侯府讨要说法。
安芷芸抽了抽嘴角,一把夺过安止砚手中的扫帚,“二哥,你能别添乱了吗?”
“这怎么叫添乱呢?”安止砚瞪大眼睛,“小妹你被人退婚了!传出去,我们镇远将军府不要面子的吗?”
“我都说了,是我和他商量好了,你们就别管了。”
三人在大厅中正吵成一团,安止墨沉稳走进大厅,给安忠禄行了一礼:“爹,依我看,这事必有蹊跷,不如我们约谢也伯好好谈一谈,看看是否有什么误会。”
安忠禄觉得这话很有道理,吩咐下人备墨便要写帖子。
安芷芸急了,匆忙拦道:“爹,别折腾了,赶紧在退婚书上签字,让云陵侯府的人拿回去,此事就结了。”
她叹了口气,又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其实不喜欢他,我有其他喜欢的人了。”
父子三人异口同声:“是谁?”
这本是安芷芸搪塞家人的话,可不知怎的,脑中却浮现出杨帆之的脸,她有一瞬间的错愕,反应过来后慌忙甩了甩头。
“以后…以后再告诉你们!”她扔下这句话,也不管大厅中父兄的反应,转身快步离去。
最终,镇远将军府和云陵侯府解除了婚约,此事在紫炎城内掀起一股风浪。只是一浪未平,又掀起一浪,两家解除婚约只过了十日,云陵侯府竟向忠勤伯府提亲,意欲娶其府的姑娘苏乔儿。
这消息像一颗惊雷顿时掀起阵阵惊涛,不光朝堂中,连市井百姓都议论纷纷,所以的话题矛头都指向一个人,那便是被退婚的安芷芸。
这一回,不光安忠禄气得暴跳如雷,就连安芷芸都觉得此事另有隐情,想不明白这事怎么牵扯到了苏乔儿,她往忠勤伯府递了两回帖子,苏乔儿都称病推脱不见。
为了躲避父兄的盘问,安芷芸带着两个丫鬟躲到了绣坊。近来发生一连串的糟心事,让她心情烦闷。到了绣坊,她便吩咐翠袖去买酒,独自坐在庭院中喝了起来。借酒消愁愁更愁,她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
翠袖不忍,上前劝道:“姑娘,少喝些吧!喝多了伤身。”
她摆摆手,翠袖只得退到一边。最终,她喝完了桌上所有的酒,又让翠袖去买,可翠袖只是站在墙角,一动不动。
她轻晃身子站了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翠袖急忙上前唤她:“姑娘,您去哪?”
“叫不动你,我让松山去买。”
“姑娘!”
“别跟着!”
王松山不在前院,有绣娘说他在门外打扫,安芷芸便到门口去找他。到了门外,王松山见到她,忙放下扫帚上前行礼。
她正想掏银子让王松山去买酒,视线却忽然扫到隔壁宅子虚掩的门,瞬间改变了主意。她调转步子,走到隔壁宅子门前,刚想推门,门从里面被打开了。
杨帆之正要出门,打开门看到安芷芸站在眼前,微微一怔。只见她双颊绯红,眼神迷离,浑身散发着酒气。他下意识吞了一下口水,犹豫开口:“你…找我?”
“有酒吗?”安芷芸说着便推开杨帆之,自顾自往宅内走去。
“哎!”
杨帆之转身去追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的安芷芸,却发现门没关。他又转回去关门,视线对上了门外眼中闪着八卦之光的王松山,便没好气地瞪了对方一眼。
宅子虽小,却别有洞天。小院中种满花卉,正值三月花期,姹紫嫣红竞相绽放,一阵微风拂过,暗香浮动,沁人心脾。
安芷芸坐到花架下的藤椅上,斜睨了跟着进院子的杨帆之,语带讥讽:“杨世子,你这小院不错呀!不知城中你还有多少这样的小院?上一世你究竟养了多少个外室?”
杨帆之蹙眉:“你别血口喷人,我何时养过外室?”
安芷芸冷笑一声:“上一世都被我撞见了,你还想抵赖?紫川大道南面那处宅子是你的没错吧?我亲眼瞧见到一个娇弱女子从里头出来,我遣人去问过,宅内的丫鬟说是国公府世子养的小妾,我哪冤枉你了?”
“那是…”杨帆之只说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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