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什么?
佐久间弥津穿好昨天拜托苏枋带回来的高领毛衣,回头问道。
苏枋站在他背后,直勾勾地看着他,“没什么啊。”
从哪学得这么会装模作样。不要以为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就能胡言乱语了。
他招手,让苏枋走到自己面前,上手去捏昨夜又一次和他同床共枕的人的脸,“我得走了。”昨天晚上,优给他整理好了今天未处理的事务清单,发给了他。很少,但得他亲自经手。
他再沉溺于那等事,会误了正事的。
现在的苏枋比他记忆中长大太多。难道离开学校的人都成长得这么快?从风铃高中毕业不满两年,苏枋身上属于学生的稚气已经所剩无几了。
苏枋抓住他的手,态度诚恳但语气迫切地问,“我还有其他方式能找到你吗?打电话和发消息以外的方式。而且,只能你单向联系我,这有些不公平吧,弥津先生。”
你今天走掉之后,我们何时再见。
他张口欲言,却又不知道怎么解释。
他好像是有点对不起苏枋。
他的工作时间不定,地点不定,工作性质还属于犯罪,实在做不到像两情相悦的恋人那样,住在一起,朝夕相处。甚至不算一个合格的“情人”。一个合格的情人至少该按时按点出现吧。
看来,他完全没有做好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准备啊。毕竟以前的生活里,不存在像苏枋这样……精力充足到能让他怀念工作日程的人。
“弥津先生,我是第一个,和你成为恋人的人吗。”在他之前,还有别人吗?如果他尽自己所能仍然比别人慢一步,那他要得到弥津先生的安慰才肯罢休了。
替他拿来领带的人怀着某种隐秘不发的心思问他。
好问题。
“唯一一个吧。”他转过身,继续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提起被叠好的外套,“我没有成家的想法。”
以前没有,以后……在他最初的设想里,也没有。
一个不知何时就会死在行动里的犯罪组织成员,按年龄正常进入心有所属的人生阶段,会顾及很多,如果真的喜欢对方的话。
与他同为组织干部的其他人不也没……不,他好像只能确定水落没有和别人谈情说爱的心思,还曾经手刃过胆敢觊觎他的家伙。另一位“好同事”……他很难评。爱讲没品笑话的人能和旗会的其他人相处得非常好,虽然他不愿意用“人以群分”的词来形容——因为中也先生也是旗会的一员——但事实一定是他们之间有相似的性格特质。
苏枋是闯进他既定生活规划里的人。
如果苏枋不来到他面前,他可能会一辈子都没有感情经历。而他离开组织后若是始终没有回来的契机,中也先生不是那么需要他,他是不是会在那座城镇当一辈子的书店老板?那时候,他对自己的期许也许真的会稍微有点不一样。
但谈恋爱这种事,对他真的有点难。
“我还有个问题,弥津先生。”
“说吧。”
“你那时候匆忙离开的原因,莫非是你们已死的前首领?”苏枋隼飞问。
这两天对他展示过诸多激烈情绪的玫红色眼瞳借着镜面看着他,依旧是那副平淡的神情,此刻却有几分让他说不出的陌生。
“苏枋,唯独这个,你永远不要再提。”
“……好。”
穿戴整齐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苏枋隼飞觉得心头一阵怅然若失。他又要暂时失去自己的弥津先生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一旦走出这间房门,就会变回将一切言语都诉诸暴力的犯罪组织干部。
“我会尽量及时看你的消息。还有,我过段时间……一个月,或者年底,大概会去欧洲部门工作。”
佐久间弥津这样说着,任凭苏枋靠近他,吻上他脸颊。
这是他的工作惯例。他的异能受天气影响很大,在雨天工作会方便许多。他放弃抵抗苏枋对他动手动脚,问道,“你想和我去吗。”
虽然国外也不完全安全。但那是另一种性质的危险,而不是会因为他从而被盯上报复的危险。
“当然想去。是哪个国家?”
“你要留在伦敦。我平时看情况。如果其他国家的据点和分部都没有事务,我也会留在英国。”
但这是后话了。
天气步入深秋,他还没接到出差的指令,今年的出差计划被一笔带过也是有可能的。一切都看后续的情况,国内有重要的事,当然是优先国内,欧洲部门有水落在,用不着他在安全时段多此一举。
昨日旷工一天,但好在昨天晚上在他近乎命令的要求下,休息得很早,今天才能赶在九点前到总部。
因为他先回了家。
优什么都没问。理解这是他的私生活,哪怕让他留宿的对象极有可能是某个以前让优自己想干掉的人也一样。只是背对着他翻车钥匙的时候背影多少有点寂寥。
是因为被别人说了明明住一起却不知道他为什么请假吗?
他心里顿感好笑。但立马发觉自己方才忘了水落才是那个更“厌恶”苏枋的人。被水落知道自己不仅没有听从警告和苏枋保持距离,甚至几年后的现在还多了一层更私密的身体关系……水落可能不会和他吵架,但一定会白他一眼。
他还是收了带苏枋去英国的想法吧。
办公室一日没来,倒也不会有特别的变化。有变化的可能是他的心境。
昨日紫苑想让他看的人员档案整齐地摆在桌上,但没有用文件袋装着。虽然他不是计较这个……但显然这些人员档案理论上应该封好。
优对他解释说,紫苑昨天不小心洒了咖啡上去,所以丢掉了,等他看过之后再送去封存。
听者若有所思。
反正,真正的缘由只有当时在场的人才知道,全凭镜优一张嘴乱说,但这不是重要的事,佐久间弥津便选择相信。
新人档案……
佐久间弥津在镜优的注视下简单翻看起最上层的一份。
直到他亲眼看到,才能明白为什么紫苑会说“值得重点培养”。
……居然是超高学历啊。
想到自己连中学都没读完就辍学的人生经历,他就对这样有勇气和毅力完成漫长学业的人带有一份尊重。即使他和站在他桌前的优两个人能至少凑出四种语言……但谈论起社会只承认的学历的话,他们是半个文盲。
他上一个接触过的高学历人才还是整日呆在医疗部门贯彻自我信念的医生。虽然提起“医生”,他会忍不住想起另一个人让人生气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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