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锋官早已经到家通知。
所以车队停在晏家门口时晏家上上下十余口人都在门前等候仆妇在后围绕了一圈马车停下宋时走到门前准备搀扶。
江采女扶着她的手踩着凳子下来温和地看一圈所有人含笑拍着宋时的手“枝繁叶茂兴旺之象你做的很好。”
宋时低头说谢婆婆夸赞都是自己该做的。
晏辞上前叫母亲江采女笑着看他“你父亲先进宫给官家请安去了。”
“理该如此。”晏辞伸手往里请“主院已经收拾好母亲旅途辛苦快进去休息吧。”
江采女闻言摇头“当初已经说好我们久不在京城晏家由你们当家作主主院自然是家主住的我和你爹随便住哪都行。”
晏辞有点犹豫除了主院晏家最好的院子就是莫欢住的但是他也不好赶人走。
“老太太之前住的那个院子还空着吗?”江采女问。
“空着呢日日勤扫不曾荒弃。”宋时回道。晏辞祖母是病死的临死吐了好多血莫欢害怕等晏安邦奔丧回嘉兰关后她就另外选了个院子住并不住老太太的院子。
“那就住那里吧。”江采女点头,“你爹总说忠孝不能两全为国尽忠他没有保留对母亲则陪伴太少深感为憾现在住进老太太曾经住过的院子也算了却心愿。”
余下人静静听着他们寒暄说是骨肉至亲但都很陌生江采女衣着朴实两鬓花白但是面容上并不见老头发用布巾包住连根钗子都没有。
比起莫欢的装扮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说话有条理并不像莫欢说的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上不得台面所以老祖母不喜欢她出面处理来往人情也不喜欢她教导孩子。
“母亲进去再说吧。”晏赋笑道“都挤在门口也不像话。”
江采女看看四周问起莫欢“莫氏呢
人群有小小静默还是宋时解释姨娘早上就觉得身子不好请了大夫来看恐怕过了病气就没有来迎接。
“生病了呀。”江采女抬眼看了门上的牌匾“既然怕过了病气那等将军回来也不必过来。”
晏宁看一眼妻子饶雪了然等进了大门立即让人去告知莫欢让她来给老夫
人请安。
进了院子坐下,江采女就让人都散去,等将军回来,再过来磕头。
让宋时去姑奶奶府上报信,让她挑个时间上门,江采女给了宋时一份名册,“这是将军回京后需要宴请的几家,我不知道如今京城里请客吃饭是个什么规矩,都由你看着安排吧。
宋时应好。
她出来的时候恰好见到莫欢往这边来,平日里喜欢华贵装饰的人,现在素面朝天,今早上见还红光满面,现在瞧着白,估计扑了不少粉,看起来确实病弱憔悴。
像是老了好几岁。
宋时心想,她这也不像是嘴上说的硬气,见莫欢回避她的眼神,也就没有停顿致意,径直走了。
莫欢不想去接江采女的原因很简单,她在晏家管家当权太久,在晏家她说一不二的时间太久了,久到她真的把自己当成这家的老太太。
现在真正的老太太回来了,要她去卑躬屈膝,她确实不愿意。
虽然姨母已经走了,她没了最大的靠山,但她至少生了晏宁,江采女总不至于当着她儿子的面狠落她的面子。
不去门口迎接江采女算不了什么,但是晏安邦回来,不让她见,那就面子丢大了。
下人说老夫人打扮的素净,所以她也特意穿的素净来,免得形成对比,还以为她在京城里过的好日子。
莫欢是怀着无比委屈又惆怅的心情到了玉梨院,院子里的梨树还挂着果,莫欢抬头看着果子心想姨母你在天有灵,可要保佑我不被那女人欺负。
但是进到屋里,江采女并不在。
“夫人歇息去了,姨娘在这稍坐片刻。
江采女回来带了仆妇,此时已经接管了玉梨院上下。
莫欢误以为是江采女给她的下马威,脸色立即难看起来。
实则江采女舟车劳顿,在车上为了舒服没有做多余打扮,下车时形象不佳,她也想收拾一番,在和多年未见的子孙们正式相见时能得体从容些。
京城人都是先敬罗衣后敬人,她年轻时吃过这个亏。
晏安邦和晏子归祖孙俩,脚程都快,门房才报将军回来了,再问,已经到院子,不用在半路上迎候。
晏子归见到祖母就围上去,叽叽喳喳小山雀一样。
“这些话留着等下说。江采女看晏安邦,“快去
换了盔甲,等会孩子们就来给你磕头了。
晏安邦也有一肚子话说,现在也只好忍着,转眼看晏子归,“你也快去把你身上这套衣服换了。
“在嘉兰关就喜欢穿男装,到了京城,也没个姑娘样。
“这可是宫服。晏子归不服气仰头,“正七品呢。
“芝麻小官还得意上了。晏安邦嗤笑,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得留在宫里出不来了,“让你先回京城老实待着等我们回来,就能把自己整进宫,你可真有本事。
“赶紧把衣服换了,瞧着晦气。
晏子归做鬼脸。
甘草丹砂总算见到姑娘,一脸喜气的围着晏子归去换衣服,这下好了,将军夫人回来了,姑娘也回来了。
日后她们不用待在院子里闲着打蚊子。
莫欢就在门内坐着,晏安邦进来她就站起了身,可惜晏安邦没看见她,晏子归倒是看见了,也不会主动和她招呼。
祖孙三人亲亲热热说完话换衣服的换衣服,江采女这才看向莫欢,有些惊讶,“你上了岁数倒是和年轻时的喜好不一样。
年轻时爱打扮爱花哨的一个人,现在怎么这么素净。
莫欢仔细瞧江采女,除了头发比她白些,面容上并没有和她有很大差别,都说嘉兰关的风沙大,怎么没把她吹老
一身的茄紫衫裙,粗看不起眼,细瞧都是牡丹花罗,好东西,头上的冠子简单,但是冠子下簪的珊瑚簪子可不简单。再看裙摆下露出一点的鞋样,不正是京城如今最时兴的珍珠鞋。
一把年纪了,还学年轻人爱俏。
莫欢心里忿忿,这时候她可想不到自己平日里也是穿的珍珠鞋,江采女可比她大上好几岁呢。
如果不是自己人给的信息,莫欢都要怀疑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她,现在她和江采女站在一起,谁还信她们之间差着年纪。
“老了身体不济,一点风寒就起不了身。莫欢只能嘴硬道,“没能去门口迎接姐姐,姐姐莫怪。
“我怎么会怪你。
“怎么会。莫欢堆起假笑,“家里日思夜想,就是盼着表哥和姐姐能早日回家,一家团聚,姨母走时那么痛苦都舍不得闭眼,就是等表哥回来。
还要拿帕子在眼睛处按两下,装模作样。
“将军当年是跑**三匹马才赶到家,能送婆婆最后一程,这一世的母子情分也算圆满。江采女点头。
“姨母就不想表哥去当什么将军,生前常说宁愿表哥没出息当个浪荡子,虽然建功立业了,但是骨肉分离,又有什么乐趣。莫欢往心口上戳。
“先帝和官家瞧得上将军,这是我们的福气,若将军不是将军。江采女眼见小辈都在院中到齐了,一句话结束两人之间的对话,“说不定你也有当正头娘子的福气。
莫欢到晏家来投靠,原先是说好晏家给她出一份嫁妆,找个好人家的,莫欢是眼见晏子归得胜归朝,成了将军又有赏赐,才起意要留在晏家的。
当然,当时的晏母也是看不上儿子要娶一个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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