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早佑洛几乎是逃跑一般回到自己的本丸。
他的脸颊飞上几分粉色,耳边的热意还会消下去,扑通扑通的心脏仍在剧烈跳动,眼前的视线都是恍惚的,大脑还在缓慢地处理信息。
面对那句突如其来的话,自己冷漠的回应之后又找补一样来了一句“我认床我把我的床搬不过来,就、就不在这边睡了”什么的简直是不堪回首。
什么搬床啊,谁认床还要把自己的床搬过来,这是奇怪的回答,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又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他的脸啊!
想起三日月宗近的迷之微笑和压切长谷部的恍然大悟,他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什么话呢?什么话呢?他的嘴巴在说什么东西?
还不如就做个冷漠的审神者用“我不愿意”结束对话得了,至少还可以保全自己的面子。
正处于青春期末尾还想要面子的少年脑子里一团浆糊,既对自己无法狠心和付丧神说出拒绝的话而懊悔,又为自己浅浅维持住自己和母亲本丸之间摇摇欲坠的关系而庆幸。
滚动的血液不敢停不下,生怕这具身体的主人就这样倒在原地。
风早佑洛扶着树干摇摇晃晃走着,他整个人都还沉浸在那句震惊的疑问和震惊的回答中。
“主君,您回来了!”乱藤四郎远远的就瞧见他,赶紧小跑过来,漂亮的蓝色眼睛中带着几分担忧,“您的事情处理好了吗?刚刚看着急急忙忙的。”
突然从人群中脱离,回过神就完全不见的主君……还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被丢下的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但是主君定是有自己的事,错也肯定是给主君安排那么多任务的错!
小短刀很快调理好自己,全心全意将注意力落在审神者恍惚不对劲的脸上。
眼睛怎么红红的?难道是——
乱藤四郎瞬间严肃:“主君,是不是谁欺负你了?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没、没有啊。”
风早佑洛被他的声音叫得回过神来,他连忙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那份热意全都压下去,急忙解释道,“只是一点任务而已,都处理好了,放心吧。”
他顺势摸了摸乱藤四郎的脑袋掩盖自己的心虚,将小偶像一般的短刀摸得不满得鼓起脸颊。
对方整齐的橙色发丝在他一通操作下来都凌乱了几分。
但即使如此,乱藤四郎也没有移开自己被抚摸的姿势。
黏黏糊糊的刀剑们就像一群小猫,而风早佑洛就是这个猫薄荷化身,被猫猫始终眷恋的存在。
看发现自己窘态的小家伙终于被移开重心,他连忙将话题带到下一步去。
“看来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
风早佑洛理了理乱藤四郎的头发。
他看着回到自己身边的付丧神们直了直背,声音也变成一种趋于下令的状态。
视线扫过他的第一部队,穿着出阵服的短刀们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他面前。
显然已经是战前状态。
他清咳清嗓子:“我们这次的目标是——”
“挖穿地下城!”
目标被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就连一向沉稳的药研藤四郎也双眼亮晶晶地跟着一起举起手臂。
风早佑洛看着眼前的刀剑们,刚刚的窘迫与恼火已经完全消失。
他的本丸还很青涩,资源短缺到有时候连修复材料都要精打细算。
但是这里的每一把刀都是他这些日子里一点一点拉扯起来的,是和他一起成长的家人们。
也正是如此,本丸中的点点滴滴都是他亲手铸就,这里的一切都离不开他,是他必须细心呵护亲自陪伴的地方。
“主人?”小夜左文字轻轻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怎么突然这么开心?”
他感受到了主人高涨起来的情绪,这种并不是想要对谁复仇的感觉,而是……
“没什么。”风早佑洛揉了揉他有些炸开的头发,脸上笑意不绝,“就是感觉……能和大家在一起,真是太好了。”
在自己走投无路的时候,能够被狐之助找到……真是太好了。
狐之助是只很好的审探,成功让无数与付丧神有缘的存在们连接在一起。
他无时无刻不为自己的天赋而感到幸运。
正是因为他拥有着这样的力量,他才能够来到这里,才有机会和大家一起生活。
小夜左文字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嘴唇,看起来有些凶的脸上露出几分羞涩:“我们也很高兴能和您在一起。”
永永远远,直到主人生命的尽头。
作为主人的刀剑,他们不会离开主人的身边,主人的一切都将由他们来保护,而主人的荣誉也将由他们用尽全力夺来。
旁人,都不可以。
他们的主,只有他们。
地下城的通道缓缓打开,风早佑洛带着队伍踏入传送阵。
瞧着夜色在眼前展开,属于母亲的面容竟恍惚间在眼前展开。
是母亲将她的本丸交给了他。
不知道对方究竟对它拥有着怎样的期待,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找到自己可以为那座本丸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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