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看什么呢?”余雪卿一探脑袋差点没被那冲天的漆味熏懵,这姐们干咳一阵后维持着高贵冷艳的人设冷冷道:“这鬼地方还真是卧虎藏龙啊”,眼看姚珖看的出神,余雪卿在她面前甩了甩手警告道:“别多管闲事,把这些人带回去盘问才是正经事”。
姚珖反问道:“小红人是在这消失的,外面那群老头老太也是从这冒出来的,雪姐你就不想知道这间房子跟他们有什么渊源吗?”
余雪卿深吸一口气喝道:“姚珖我最后再跟你说一遍,不要再犯英雄病也不要再乱管闲事,这间房这个社区这些人跟我们一丝一毫关系都没有,小心因为这些闲事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这话说得直白又不客气,姚珖敛去笑嘻嘻的神色,凝眉问道:“雪姐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余雪卿别过脸去不欲再答。
姚珖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余雪卿皱眉不耐烦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什么,你也老大不小了怎么不好好想,为什么偏偏是我们来到这个社区,又为什么偏偏是我们碰上这些事情,你以为就这么凑巧吗?这摆明了是那些个权贵斗法,你干嘛非要一探究竟?”
我不是蠢猪我也知道这一出出都是鸿门宴,可是摆在我面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你要我怎么办?
姚珖突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很酸,可能是很久都没喝水也可能是太累了,她强忍着咽下那份酸意苦笑道:“是啊,谁让我生下来就是这么一个爱多管闲事的性子呢,雪姐你就多包容包容嘛”。
余雪卿差点要被这句话气到喷出一口老血,她指着宋含章无奈道:“你也劝劝她啊”。
宋含章那样的性格说好听点叫温暖地跟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说难听点就叫冷漠,平等地温暖每一个靠近他的人,也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与他交往的人,很公平也很……难走进他的心。
姚珖突然觉得自己是个很矛盾的人,她明知道宋含章不可能像余雪卿那般直白地表达自己情绪,却又害怕他会把自己当成“其他人”,温和地给出一个不疼不痒的答案,她讨厌温和。
就在两人沉默对峙的间隙,宋含章先是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个压缩水杯,用不知道从哪摸出的塑料杯给余雪卿倒了一杯热茶,笑道:“雪姐你先别生气,快润润”。
余雪卿白了他一眼撇着嘴嫌弃地接过水杯,但确实觉得嗓子有点干,索性别过头默默喝水。
宋含章又把水杯递给姚珖,姚珖刚伸手要接却反被他抓住,对面的人眉眼含笑,抓着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姚珖不明所里又不好抽回,只能任他揉。
“好些了吗?”
“嗯?”姚珖盯着宋含章的嘴看了一会这才明白他问的是自己的身体有没有舒服些,也不知道他按到哪个穴位上了,姚珖只觉得脸上热得很,忙不迭点头应道:“好了好了”。
宋含章收了手,这才把水杯递到姚珖面前,言简意赅:“温度正好,快喝了”,他把自己的警报器放到喝水的两人中间,这才转身捡起地上粗大的绳子,转头对喝水姐妹花嘱咐道:“你们一夜未眠又受了这么多刺激,就先别着急做决定,我去外面把那些中毒的人绑好带来,你们先休息,要是遇到危险就按报警器”。
姚珖的心“噗呲”一声掉在了地上,瞬间摔了个稀巴烂。
我就多余期待……
姚珖跟一步三回头的宋含章不自然对视几眼后选择默默挪开眼,准备收拾好情绪往余雪卿身边窜:“雪姐姐~雪姐姐姐~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这件事总搁置也不是个事,我不想这些人都无声无息地消失,更不想真相就这么被掩盖了”。
余雪卿叹了口气摆手道:“算了,查就查吧,大不了我们给你兜着”。
姚珖抱着她的脸狠狠亲了几口,大声歌颂道:“还是雪姐深明大义,人美心善!”
宋含章回来时余雪卿正与姚珖畅聊大司命的桃花史,从阙都到兰旌祠洋洋洒洒地列出了起码几十号人物,这哪是人呐,魅魔吧他。
他一边默默观察姚珖的神色一边把中毒的老人们安置到一边,直到察觉两人腻歪到快要亲上才赶紧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这一嗓子差点没把聊得火热的二人送走,双双转头不满地瞅了他一眼。
一番商量后三人合力把绳子加固了一下才安心走到洞口边。
眼见姚珖拽着她又摇又晃,余雪卿知道她又想下去赶紧抢先出言阻止:“小珖你就别下去了”,顺手用丧葬棒戳了宋含章一下,道:“你,跟我下去”。
地上的人翘首以盼,地下的人认真播报。
余雪卿到了地下便开始重操警犬旧业:“哎?刚才在上边感觉有股腐臭味,下了洞腐臭味却淡了,反而多了股带着香气的漆味”。
宋含章敲了敲墙壁又伸手捻了把床单,道:“秋日多雨,此间却不潮湿,甚至床单摸上去也没有潮湿感,若是无人居住,定然不会有此效果”。
“是啊,书桌干净雅致,上边还摞着几本诗集,扉页上有字”,余雪卿低声念道:“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为了在审判之前,宣读那被判决的声音’,字迹娟秀且鲜红,应不是旧年之言”。
宋含章俯身摸了摸了地板道:“这边有几道划痕,推测应是摆放衣柜的位置,这里还有几张泛黄的老照片,就打扮而言,里面约莫是一个老人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女孩高很多”。
余雪卿把剩下的照片一股脑全拿起来,“你看这张照片,从旁边两人的穿着上看此时应是夏日,可这个小男孩却穿着个厚外套,连脖子都围着丝巾一丝不漏,有点奇怪啊”,她顿了一下接着道:“还有这张,我天,是谁这么恨居然把这个小男孩的头全给剪了下来”。
照片边角有完整的切割痕迹,绝对是手工操作。
地上地下三人均皱着眉头。
姚珖推测道:“许是得了荨麻疹不能见风?”
“嗯,有道理”,地下二人齐齐点头。
那割头又是什么操作?邪恶的献祭巫术?不懂。
推测完毕后又在洞中接着摸索,“咚咚”,宋含章敲了床板两下,皱眉道:“空的?”像是不确定,他又趴在床上仔细听了一会,这才下了定论:“里面为空,没听到呼吸,应为死物”。
听到此话的余雪卿脑海中闪现出在小洞中看到的画面,赶紧往胸口画了个十字,双手合十拜了拜,念念有词:“事出突然,我们无意打扰还望海涵啊”。
她哆哆嗦嗦地把床单扯下来叠在一边,这才明白了漆味的来源,整张床,不,准确地说是由衣柜改来的容器被刷上了一层粉漆,上面还叠加了各色爱心,她心道:消失的衣柜原来在这啊。
眼看着要开柜,余雪卿冷不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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