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常一样,叶穿林提前十分钟到达了约定地点。
是一家pizza店,叶穿林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请问几位?”
“两位。”
叶穿林被领到一个二楼靠窗的位置,这里可以清晰地观赏街景。
屋内的温暖与食物的香气,与玻璃外的树枝萧瑟、行色匆匆隔绝开来,很让人心安。
叶穿林拿出手机,点开屏幕,18:55。
这个pizza店离陶冉然的家很近,应该迟到不了太久。
屏幕上方弹出微信消息提醒,是何KO的。
叶穿林不自觉地笑了一下,点开了微信。
「到地了没?」
叶穿林回道:「刚到」
何KO秒回:「陶某还没到?」
叶穿林看了一眼窗外,没有熟悉的人影:「没呢」
何KO:「果然习惯性迟到。」
叶穿林挑眉:「少挑拨离间!你到家了嘛」
何KO:「到了。」
叶穿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之前叔叔说你生日快到了,你生日什么时候?」
何KO:「你问陶某去。」
叶穿林疑惑,叶穿林不解:「冉然怎么会知道你生日?」
何KO:「工作室里的人都知道。就是要推翻陶某给我立的不良形象,她肯定进谏了很多谗言。」
叶穿林被逗笑,忙压着嘴角,不笑出声:「你简直是闻言耸听!」
何KO:「待会儿说,我这边在喊我吃饭了」
叶穿林:「OK(OK)」
“赶紧滚过来吃饭!”宋歆扯着嗓门喊。
“儿子,你快来。”何廷彬的声音带着抖,有种寻找同伴、视死如归的感觉。
“来了。”何妨退出聊天界面,关掉手机屏幕,起身走向餐桌。
何廷彬端着两碗白米饭,轻轻地放到餐桌上:“快尝尝!新买的米,更软一些。”
“嗯。”何妨接过一碗,把另一碗摆到宋歆面前。
宋歆自然地接过碗,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碗里白花花的米粒:“你说,穿林喜欢吃什么米?”
这是她第N次提到叶穿林,在何妨进家门后的一小时内。
何妨漫不经心地夹起一块肉,放到宋歆的碗里:“喜欢吃我煮的米,行了吧。”
宋歆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油嘴滑舌。我教没教过你,要有实际行动,不是耍耍嘴皮子就可以。”
“我明白得很。”何妨咧开一个假意的笑容。
“你最好是明白。”宋歆恶狠狠地咬了一口肉,瞪着何妨,像要把他吃了一样。
“虎毒不食子哈。”何妨又夹了一筷子绿油油的青菜,轻轻搁到宋歆的碗里,“消消气,今天爸炒的空心菜好吃。”
何廷彬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心领神会,接过儿子的话:“好吃吧?我把菜梗都摘掉了,老一点的菜叶也都挑掉了。”
宋歆终于将视线移开,看向何廷彬,声音柔了下来:“好吃。这米很松软,买得好。”
“哈哈是吧!来碗汤,这猪肚鸡汤我用高压锅压了很久,你尝尝,烂了没有?”何廷彬起身,拿起宋歆面前的空碗,舀了一碗汤。
说是汤,其实汤少得可怜,猪肚和鸡肉在乳白的汤中,拥挤得很。
“嗯!一如既往,稳定发挥!”宋歆连连点头。
何妨自己站起来,也盛了一碗,喝了好几十年的汤。
二十八年,自记事起,家里吃饭的流程是固定不变的。
何廷彬上菜、宋歆夸菜,何妨附和着夸菜,边夸边聊,把饭吃完了。
然后就收拾洗碗,不是何廷彬洗,就是何妨洗。
今天一如既往,何妨回了家就光荣劳动,喜提今日的洗碗。
洗完碗后,何妨刚坐到沙发上,就来了电话。
何妨看了一眼屏幕,是叶穿林的电话,眼神软了几分。
一旁窝在沙发上的宋歆与何廷彬,贼眉鼠眼地往何妨这边瞟。
何妨抿了一下嘴,微微转过身,接起了电话。
“喂?吃……”
“陶冉然不见了!”电话对面的人很是焦急,气喘吁吁的,像是在跑。
何妨一下子站起身,眼皮敛了下来:“你慢慢说,怎么回事。”
“我等……等了一个多小时……信息没回,打电话说……说关机。”越说到后面,哭腔越明显。
何妨的眼里也染上了焦急:“她从哪出发的?”
“家里,她自己住,我还没打给她爸妈。我还打给蒋译,他下午就送她回家了。她刚才……六点多那会儿……还……还给我发微信,说要出发来着……”电话里有泠冽的风声,喘气声愈来愈大,说话磕磕绊绊的。
何妨的呼吸也跟着沉重:“她会去哪里吗?”
“她应该是直奔餐厅,可能也会去买点喝的再去。”电话里的脚步声停止了,哭腔也淡了一些,“我先找一遍她家里到餐厅的路线。”
何妨大步流星,往家门口走去:“你在哪?我现在过去。”
“XX奶茶。你去那里找找,我一会儿过去。”电话被挂断了。
何妨俯身穿鞋。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宋歆一脸关切地站在何妨身边。
“穿林的朋友不见了,我先走了。”何妨抄起架子上的大衣外套,就往外跑。
“诶!要帮忙,就给我们打电话啊!”身后的宋歆扯着嗓子喊。
“好。”何妨撂下一个字,就进了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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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入冬了,冷风肆无忌惮地刮过脸颊,仿佛透过皮囊,撞击着突突乱跳的脑神经。
在寒风中,叶穿林的脸颊却异常通红,连同双眼也泛着红色的血丝。
不知道是风太猛烈,还是怎的,一滴泪珠没有征兆地溢出眼眶。晶莹的液体滑到颧骨处,就被大风给吹散了。
叶穿林强忍住泪水,揉了揉眼睛,四处张望着。
她现在站在陶冉然的家楼下,几条可能的路线,她都找过了。
唯一的希望,就在去买奶茶的这条路上了。
外套太沉,叶穿林早就把外套丢到路边的一个小店里了。
然而,现在,即使没了外套的重量,她的身子已然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而无力。与之截然相反的,是自己空荡荡的胃,和因此轻飘飘的思维。
叶穿林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喉咙的干涩疼痛,一点也没有缓解。
喘息依旧紊乱,但顾不了这么多,叶穿林再次迈开腿,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起来。
先直走,过了这个马路后右转,然后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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