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肖府聚在一起用了顿晚食。
席面上,姜沅宁见到了前院客房一家。
只看外表,这一家人也算是模样齐整,只除了肖杨氏,不仅因为上岁数皱褶多,从五官来看这人年轻时模样也不怎么样。细看,肖丰年与肖大舅还有些相像的地方。
只可惜,相由心生,饶是中上容貌,因气质问题落了下乘,尤其肖丰年,饶是姜沅宁识人不多,只瞧着便是个奸猾之辈。
偏他还嬉笑着凑到跟前,“这是咱们大妹家外甥女吧,瞧这孩子长得水灵灵,真是好看。”
他这话一出,肖府和姜家大人们面色便有些不好看。
肖闵拧了下眉,看这位比自己还小点的堂叔,一个做人长辈当堂舅的,直勾勾盯着外甥女小姑娘满口的夸,叫人瞧了就觉着轻浮不稳当。
他已从父亲处,知晓祖父少时跟亲族间的事,对肖丰年本就不喜,此时更添厌恶。
然后便觉着身后似有冷气袭来,下意识转头望了望,只看到自家小弟阴沉的脸。
小弟一直就是这么个性子,肖闵在他小时也曾想让他活泼爱笑些,可惜不见成效,反而随着年纪越长,性子越发阴沉,跟好动跳脱的二弟对比越发鲜明。
自家弟弟自家喜,就算性子阴沉发闷些又何妨。
看了眼小弟便收回目光,肖闵便没看到肖庭昱看向肖丰年时眼底的冷意。
这肖丰年还真当自己是个长辈了,再敢这般朝阿宁说话,他定叫他那双眼珠子和嘴知道下,什么是不该乱看,不该乱说。
见这便宜堂叔朝女儿乱花花,肖氏立时就冷了脸,将身子侧了侧,挡住半个身子。而后,转向肖丰年女儿肖芸茹,“菇娘也是个好孩子。姑母第一次见你,拿着去戴着玩儿吧。”说着,从腕子上褪下个银镯子递过去。
肖芸茹立时眼前一亮,只是没敢直接伸手,转头望向肖杨氏,“这孩子,傻看着干什么,这可是你姑母给的,是长辈的礼,快收着。”
肖杨氏瞧着那银镯子宽厚,肯定沉实,这样实打实的银镯子,可比自己头上那金包铜的贵多了,这可是好东西啊。
等着回头,她就跟阿茹处拿过来,等以后给宝财娶媳妇使。
阿茹乖巧地自肖氏手中接过银镯子,细细地道了声,“谢谢大姑母。”又站回母亲小杨氏身后,不时地低头摩挲那镯子,显见稀罕的很。
小杨氏却有些手足无措。
她也没想到肖氏会给女儿礼,按礼节自己也当回给一份,可她家银钱都在婆母处把着。她悄悄扯了扯婆母的袖子,却被对方无视,就知道婆母不想花费。
可这样多难看,她忍不住摩挲了下自己的衣裙。
早在肖杨氏一家到肖府时,肖大舅母和二舅母他们也每人送了对方晚辈礼物,当时也是参照寻常百姓人家给的,当时小杨氏手中还有两幅银耳钉,皆是她的陪嫁,回送了肖冉和桐姐儿。
跟婆母头上还插着金钗不同,如今她身上一无饰物,便是连个银耳钉子都没有,先前肖府几位夫人给女儿的见面礼,有因发钗和簪子,也都被婆母要了去。
好在她总算想到一样,自己绣活还算凑合,近来家里进项也多指望自己跟女儿绣活过日。
不如等着她绣点帕子送回去,虽然自己做的帕子人家姜家女儿未必看得上眼,但好歹也算是回礼吧。
如此想着,再看肖氏仿佛没看出来自己没有给予回礼,小杨氏心神才稍定。
肖氏确实不在意肖杨氏这边给不给回礼,她只是做了自己作为长辈该做的,不仅肖芸茹,小杨氏的小儿子肖宝财处,她也送了一套普通读书人家用的笔墨纸砚。
她也从肖大舅母那里知道,小杨氏性子怯弱,她们家财物都由肖杨氏把着,对方局促的神色也看在眼中,可见是个知廉耻的,如此就好。不指望对方回什么礼,最起码得懂得礼节,别跟那个堂婶一样恨不得把东西都搂在自己怀里,吃相难看。
如此一番见礼后,男女分桌坐下。
明眼便看得出,肖芸茹和小杨氏神色举止都很拘禁,坐在肖杨氏下首位置不大敢伸筷子,肖杨氏反倒跟个主人似得,一个劲说:“冬娘,阿茹,快些下筷子夹菜吃啊,这席面可真正当,又是鱼又是肉,可比咱们平时吃的好吃百倍,快吃,这个,这个肉真是喷香……”
肖杨氏这人过日子抠搜,平时除了给肖丰年和肖宝财两个男的舍得花用,其余人都捞不着好吃喝,便是她如今头上插戴的金包铜钗子也是日子宽裕时叫人打的,为的就是装个阔绰门面,面上有光。
她不光咋咋呼呼地说,还往小杨氏和肖芸茹碗中夹菜,再看两人虽然穿戴旧了些,也没有遭受苛待的那种干瘦,那肖杨氏对这儿媳和孙女或许也不算差吧。
姜沅宁一边不快不慢地吃着饭,一边看肖杨氏这边。
也不是她非要看肖杨氏她们,实在是肖杨氏动静太大,她发现坐在肖杨氏另一边的肖月娥悄悄扯了她娘袖子一回,大抵是觉着她这样子有些丢人?
再看那肖月娥,梳的发髻与只用简单珠花挽住垂发髻的肖芸茹不同,她发髻之上簪了样式和成色都不错的银钗。
不知是不是记错了,上次见着肖月娥时,她梳的还是抛家髻,如今却是未嫁女子的发式,上半部分挽了发髻,留了一部分散发在背后。
若不是夏天,留一部分头发在背上闷热,姜沅宁这时节多会让丫鬟把她的头发全都挽成发髻,其他时节她也常散了后面头发在背后。她还挺喜欢这样的发型,有些类后世的半披发公主头。
只是,这种发型,时下只在女子未成亲前梳,成亲后刘海并所有头发都是挽起的。
这肖月娥瞧着也有小三十岁了,该是成了亲,但她却随娘家人一道来了幽州,也不是少女发式,显见当是之前有过婚姻,现在梳这样发式,该是有再婚之意。
这也不意外,时下对女子再婚嫁没有前朝那般苛刻不容。
她只是不大喜欢肖月娥这人,从第一次见到,她矫揉造作地被肖二舅随从推倒一旁,肖杨氏被随从压制她也没有表示,就对这人观感不好。
许是不喜,这会儿看她这发式,便觉得又老又年轻。
看了会儿,她便收回目光,很快注意力又被隔壁桌上吸引。
似乎她大哥和肖庭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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