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盏茶香四溢,凌泉将手中茶盏推向玉羽涅,做了个请的手势:“师尊,请。”
茶盏在桌面滑过,因为单手操作不易,一条水渍在桌面上划开,很快就被木质桌面吸尽。
玉夭灼垂着头,看着渐渐消失的水迹,不敢动。
她两只手无助地攥在一起,双/腿紧闭着被凌泉夹住,属于少年的竹香将她团团包裹。
现在……情况有些糟糕。
玉夭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师兄抱她抱得紧,面前师尊也大有在这坐一整天的架势,让其前后两难。
“扣、扣、扣……”玉羽涅的手指轻敲桌面,发出顿闷的声响。他看着缩在凌泉怀中的少女,不知在想什么。
夭灼脸上还蒙着红晕,一张小嘴又红又肿,一看就知受了什么摧残。
半晌,敲击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玉羽涅伸手触碰了下冰凉的茶盏,突然道:“还疼吗?”
“什么?”夭灼茫然地抬起头,猝不及防与他对上了视线。
他眼中带着担忧,见女孩看来,继续道:“那日,吾有没有弄疼你?”
闻言,夭灼顿感脑袋像是被雷击中,轰然一阵耳鸣。
她下意识去抓环着她的手臂,扬起脑袋看向师兄。凌泉朝她挑了下眉,眼神有些意味深长,她便又匆匆收回目光。
玉羽涅的神情没有变化。他这话确实是真切在关心。
“不、不……我没关系的,师尊你也无需太过在意。”玉夭灼吞吐道。
他怎么能够不在意呢……
可分明是他要和夭灼划分界限,为何真等女孩与他保持距离后,会这般心烦意乱。
玉羽涅紧紧握了握手,指甲生生嵌入手心也不觉疼。
凌泉饶有兴趣看着他,说道:“不想和我解释一下么?师、尊?”
玉夭灼闻言立刻手忙脚乱起来,凌泉坏心思压住她作乱的小手,直勾勾看着玉羽涅,等待他的回答。
玉羽涅望向他,“我有什么好和你解释的,你与夭夭又没关系了。”
“有啊,怎么没有?就算不是夫妻了,那我也是个前夫。”最后两个字,他像是在嘴中滚了一圈才吐出,说得十分暧昧。
手上也不老实,捏了一把夭灼软软的肚子,继续道:“那你和夭灼又有关系?”
凌泉顿了下,做恍然状:“啊,是师徒。”
他重新倒了一碗茶,递到嘴边试了试温度:“师尊向来关爱我们这些做徒弟的。这样想想,您的某些行为那也真算得上是……爱徒心切。”
玉羽涅冷笑:“是啊,毕竟夭夭心地善良,从小就爱乱捡受伤的灵兽回家。若带回家什么心怀不轨的,作为师尊自是要替她处理了。”
喂喂喂……哪里来的硝烟味……
玉夭灼小口喝着师兄递来的茶,听得有些坐立难安。
她尝试小幅度挪了挪屁股,突然一只大掌拍在她不安分的屁股上,“乖一点,别乱蹭。”
凌泉这一掌打得不痛不痒,是用得空掌,雷声大雨点小的。
玉夭灼缩红着脸瑟缩了下,有些后悔方才对师兄说的话了。
凌泉现在分明就是恃宠而骄!
玉羽涅听到这声令人脸燥的动静,云淡风轻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他走到二人身旁伸手去拉夭灼,正巧看清少女后颈处的痕迹,狠狠瞪了凌泉一眼。
“白日淫喧,成何体统!”继而他看向夭灼,“吾有话要和你说。”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说?”凌泉再一次插嘴。
见二人大有吵起来的意思,原本闭眼装死的夭灼连忙挥着手臂大喊:“停停停!不许在我面前吵架!”
顿了顿,又补充道:“啊,不是不在我面前就能吵的意思!”
“那怎么办?有人觊觎我的妻子,我很委屈只能憋着吗?”凌泉委委屈屈的。
话音一落,室内陷入一种十分诡异的安静。
谁?
谁觊觎谁?
玉夭灼缓缓转动着脖子,视线在两人之间转动。
“不……不是的,师尊他只是……”
“他只是作为师尊在救你?”凌泉将她后话补全,继而看向垂眸不语的玉羽涅,“当真如此?”
“当、当然是这样的!”没等玉羽涅开口,玉夭灼立马说道。
凌泉转了转眼睛,将下巴搁在夭灼的头顶,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低鸣。
他看不到女孩的神情,自然是错过了夭灼与玉羽涅眼神交错时流出的一丝慌乱。
夭灼想到了洞窟中玉羽涅那段话。
她自是觉得师尊说那种话多带着自暴自弃的意味。但不可否认,他看向她的神情,十分认真。
就像,现在他看她的这般。
玉夭灼竟没由来一阵发怵。
她喜欢师尊吗?喜欢的,至今看到他都会怦然心动。
可如果师尊真如他所言抛弃一切,那玄瑛该怎么办,陪她长大的大家该怎么办?
她从没想过自己的这份感情会得到回应。
思忖之间,陡生意外。
玉羽涅嘴唇抿得很紧,突然“噗——”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
“师尊!”玉夭灼被吓得花容失色。
凌泉也一个恍惚,怀中女孩也顺势离开,拉住了玉羽涅的手臂。
触及玉羽涅的刹那,玉夭灼被他的体温吓了一跳。在这酷暑,他的肌肤却像一块泛着寒气的冰块。
玉羽涅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宽慰道:“无碍,夭夭不必担心。”却比哭还难看,教人心疼。
玉夭灼一时间什么都忘记了,温声道:“师尊,我扶你回去,有什么事之后再说。”
继而,她看向凌泉,“抱歉,师兄我先……”还想说些什么,玉羽涅又是一阵闷嗑,她便再次乱了分寸。
“无碍。”凌泉只是淡淡笑了笑,抬首示意她。
“我待会再来找你。”玉夭灼有些歉意,朝他点了点头,搀扶着师尊往门外走去。
在夭灼搀扶着玉羽涅出门的刹那,凌泉和回头的男子对上了视线。
“……”
-
玉羽涅身体有亏不假,毕竟夭灼中蛊后,他没有一刻是休息的。
夭灼叮嘱他好好休息,等走出屋子时,悬在天边的太阳已快被山体掩去,昏黄的夕阳拉出令人驻足的温暖光彩。
踏着夕阳匆匆而归,夭灼看见纸窗上投着烛火跳动的影子。
师兄还没走?
玉夭灼歪了歪脑袋,提起裙子加快了步伐。可等她推开房门,却见到了此生最让她恐惧的一人。
“好久不见。”一声悦耳的女声传来。
屋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坐在桌前,平静地看着还未踏入门槛的少女。
她做妇人装扮,一头青丝温柔地盘在脑后。微微下垂的眼中满是令人放松的和蔼可亲,却盯得夭灼后背起了一身冷汗。
“你叫……夭灼是吧?”女子似乎没看出少女的警惕,自顾自说着,“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她微微歪了下头,鬓角一缕发丝滑落,“这是你师尊给你取的名字?他很喜欢你。”
寒意攀登上脊背,来自石洞内的森森冷气在骨髓中叹息。
玉夭灼踏入房内的脚,迈了回去。
“你,你为何出现在这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嘘!不要激动,”女子将手指抵在唇上,甜甜一笑,意有所指看着她发梢上的铃铛,“我可不想有旁人出现在我们的谈话之中。”
接着,她摊了摊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确实,夭灼并未在她身上嗅到威胁的气息,但是——
“我并不认为能和一个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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