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难以置信地挑眉:“你不知道她是谁吗?”
甚尔不耐烦地抓了把头发,动作带着粗鲁:“她出生那会儿老子早离开那鬼地方了,上哪知道她是谁?只要是禅院家的不就行了?”语气理直气壮。
无名撇撇嘴,抱起双臂:“但她可是未成年啊。”他血红的眼眸里透着不敢置信——地球人的法律意识竟然比他这个外星人还淡薄?
“我们这儿不收童工。”他刚才探查过了,这孩子顶多7岁,比中也还小!
“啧。”甚尔大马金刀地往旁边沙发上一坐,沉重的身躯让沙发垫都陷下去几分。他翘起二郎腿,语气带着点无赖:“那我现在给她打包送回去?”
无名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睛眨了眨,这家伙,自己带来的麻烦想甩锅?没门儿!
青年抱起手臂,姿态坚决:“甚尔,人是你带回来的,你得对她负责。”
话音刚落,他就感觉裤腿被轻轻拽了拽。
无名低头看去。
沙发上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醒了。
她的脸上血污狼藉,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有火焰燃烧。
她死死盯着甚尔,声音沙哑却异常执着:“你答应过的……教我……变强。”
“哦~”无名的尾音瞬间愉悦地上扬,带着看好戏的意味,“那甚尔先生,你这责任更是板上钉钉,推不掉啦!”
“什么责任?”小泉千里正好从楼梯上走下来,只听到了最后这句。她已经把小中也和小幸哄得跟惠一起睡着了,这才有空下来看看。
“甚尔,你回来了。”看到丈夫,她脸上自然地绽开温柔的笑意。
甚尔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敞开的双腿并拢了些,原本摊在沙发靠背上的手臂也迅速放回了膝盖上,坐姿瞬间变得“规矩”了不少。
这猛虎变家猫般的变化,让无名饶有兴味地眯起了眼睛。
青年顺势接话,无视了甚尔投来的、几乎能杀人的凶狠目光:“我是说,甚尔先生好像在外头收了个小徒弟呢~”
“徒弟?”小泉千里疑惑地顺着无名的目光看去,这才注意到沙发上那个小小的身影。
“天啊!”看清女孩凄惨的模样——衣服破烂不堪,混着干涸血迹和泥土灰尘,遍布伤痕的小小身躯——作为母亲的心瞬间揪紧了,“这孩子……她还好吗?”她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无名温声解释:“别担心,我刚才已经给她用了特效药剂,伤势应该痊愈了。现在只需要好好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就行。至于其他的……”他意味深长地将目光转向那个正努力维持“乖巧”坐姿的男人,“您还是直接问甚尔先生吧。”
被点到名的甚尔终于不得不开口,语气硬邦邦的:“我到的时候她就那样了。她说想变强,我就顺手拎回来了。”
听起来省略了亿点点关键过程。
小泉千里虽然不清楚丈夫具体做了什么,但凭借直觉和常识,总觉得这话水分很大:“真的吗?”
“是真的!”
一个稚嫩却异常坚定的声音响起。禅院真希已经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小小的身板挺得笔直,眼神无畏地迎向众人的目光:“是我要求甚尔先生带我走的!我要变强!”
无名笑眯眯地托着下巴,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甚尔坐在沙发上,绷着脸一言不发。小泉千里站在中间,看看丈夫,又看看伤痕累累却异常执着的小姑娘,脸上写满了怀疑和心疼。
“好啦好啦,具体情况咱们稍后再聊。”青年适时打破了这微妙的沉寂。他转向那个深绿色头发、满身狼狈却眼神倔强的女孩,语气温和:“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禅院真希。”女孩清晰地回答。
在小真希眼中异常美丽耀眼的青年对她露出了温和的笑容:“我是无名。这位是甚尔,还有他的妻子千里。现在嘛……”他转向小泉千里,语气带着商量的恳切,“这孩子急需洗个热水澡换身干净衣服。楼上正好有空着的客房,能不能麻烦您帮帮她?”
——
“嗯……”无名蹲在{箱中世界}树林中心的空地上,环视着眼前堆叠如小山般的身影——准确来说,这些都是甚尔的“战利品”。
他仔细查看着这些人的状况。甚尔下手是真没留情面,看得出对禅院家积怨有多深了。但是——
“这样我可亏大了啊,甚尔。”青年掐着手指,一脸肉痛地计算着,“你弄来的人也太多了点,重伤的占了七成!要让他们给我干活,还得先砸资源把他们治好……”
“简直亏到姥姥家了!”无名哀叹。
靠在旁边树干上啃苹果的男人闻声抬起头,汁水顺着嘴角流下一点:“你又没提前说。”
“那是……”无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的草屑,认命般叹了口气,“算了,算我倒霉。”
不过他还是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试探道:“那个……能退货吗?”
甚尔:?
他将啃得只剩核的苹果随手一抛,精准地丢进远处的树丛。
他走到无名身边,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处理垃圾:“多出来的……埋了?”
“当然不行!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无名连忙摆手否认,随即眼珠一转,提出折中方案,“要不这样,你帮我挑几个能用的?剩下的……再打包送回去,怎么样?”
都把人绑票了还谈遵纪守法?甚尔眼神里明晃晃写着“你在逗我”。
无名一本正经地解释:“这性质不一样!按血缘关系论,你们都是一家子。所以呢,甚尔你勉强能算禅院家的‘代行义务人’。只要你点头同意,就约等于禅院家同意了。毕竟我跟他们又不熟,对吧?”他摊了摊手,一副很讲道理的样子。
饶是见多识广如甚尔,也是头一回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强买强卖”理论。他瞥了眼自家老板那副“我很认真”的表情,懒得跟这个浑身是谜的家伙掰扯太多,他向来只抓住核心利益:“……路费另算。”
无名立刻眉开眼笑:“那必须的!”
其实平心而论,这些咒术师的能力远胜普通劳工,尤其是人堆里还埋着个特别适合当苦力的准一级咒术师——禅院直哉。
甚尔大步走到人堆旁,像拎小鸡一样精准地从中揪出一个身影,“噗通”一声扔在无名脚边的空地上:“留这一个就够了。”
无名低头打量。
这是个相当年轻的男性,约莫十六七岁,胸口被一柄长刀贯穿,血迹浸透了衣襟,气息微弱如游丝,能撑到现在全靠咒术师远超常人的顽强生命力。
“他叫什么?”无名问道。
“禅院家的宝贝疙瘩,少主禅院直哉。”甚尔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无名颔首:“就他了。先把这群人都收起来,改天你再‘物归原主’,扔回禅院家。”
甚尔闻言,手掌一翻,掌心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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