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狼窝,店长要负责。”
陈蔓枝说完,觉得这逻辑很合理,她没有跟周启蛰顶嘴的意思,半点都没有。
周启蛰却愣住,似笑非笑:“你让我对谁负责?”
有进球,餐吧球迷爆发尖叫,他说了什么,陈蔓枝没听清。
张宽回来的时候,没见到陈蔓枝,问周启蛰把人藏哪了。
“她自己去下面打游戏了。”
?
“你不陪她?”
两个人一起打游戏,耐心指导,默契配合,多好的增进感情的机会。
周启蛰想到陈蔓枝兴致满满拿起游戏手柄,刚坐下就困得睁不开眼不住点头的模样,眼底浮出笑意,闲闲道:“没这个机会。”
张宽这会才发现周启蛰外套已经不在身上。
那天回去,陈蔓枝到家洗完澡,看着换下来的球衣,才想起来奖励的事。
微信上问他,周启蛰说忘了,过了会,又给她发来一条:
【先累计着,以后找你兑换。】
还要累计?
陈蔓枝决定去学校门口批发奖状。
美洲杯决赛,陈蔓枝开了直播,直播间人很多,还有慕名而来的,弹幕里问:
【听说你就是怼阿刃的女主持?】
她和阿刃那事,视频一开始在网上还是有小范围的传播,有几个阿刃粉丝来找过她麻烦,说她超绝敏感肌,穿那么少,不知道勾引谁。
舆论没起来,阿刃在微博发了道歉,以及巡演因不可抗力取消的通知,夹杂在球赛刷屏的热搜上,上了会榜,不少人就摸到她个人账号。
支持她的人也不少,多是女孩子。
陈蔓枝没受什么影响,不认识的人,又或者不熟的人,很难给她带来情绪上的波动。而且,很多弹幕她没来得及看见,“数字”房管就给禁了。
按理说,主播是要给老粉丝回馈的,比如发发红包,像榜一,可能还得线下见面请吃个饭,送个礼物。
看对方ip地址,也在本省。
陈蔓枝就问“数字”:
【可不可以请你吃饭。】
出乎意料的,对方好像有点生气:
【你都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人,就要跟我吃饭?】
在她刚直播,大四还没毕业,他就在她直播间了。
没有奇怪的发言,只是给她点点赞。一开始,甚至没有人,只有他一个人在,不说什么话,偶尔才陪她聊两句。
问她:
【累不累。】
提醒她:
【要喝水。】
还好奇:
【为什么直播间不可以送礼物?】
陈蔓枝当时把打赏关了,觉得自己能力还很青涩,开直播也是为了锻炼,不好意思让人给她花钱。
对方的理解让她松了口气。
当时,他纯靠时长占据的榜一。
后来直播间人数稍微多了些。
有几天,“数字”没来,被人超了。
超他的人其实是陈蔓枝大学舍友,大美女,性格却极端反差,中二,话痨,特别沉迷在网上扮帅哥,顶着黑白动漫头像,自称男神,一整场下来能在弹幕区单口相声,从头聊到尾。
人的缘分真是很奇怪,陈蔓枝和这位在宿舍打了四年网游,键盘按得噼里啪啦冒火花的舍友一直都不熟,没什么共同话题,平常也很少聊天。
反而是大学快结束,寝室只剩下她们俩时,这位舍友不打游戏了,有段时间甚至还很落寞,陈蔓枝陪她聊天,谈起过去,谈起未来,俩人一下亲密无间起来。
突然发现对方会是很好的朋友时,已经要毕业了。
这种感觉,就跟和高中不熟的同学,慢慢熟起来,一样奇妙。
只是前者难免让人惋惜,后者却有种意外的惊喜。
但坏就坏在,这位舍友顶着二次元男神头像也就罢了,还顶着一个相当猖狂的昵称——
-煮波的一米八老公-
也是有奇怪发言的,陈蔓枝想起来,“数字”回来那一天,直播还没结束,就给她发来好几条私信:
【交男朋友了?】
【一米八也没多高。】
【话那么多,你不觉得很吵吗?】
【他还看别的女生直播。】
陈蔓枝当时都不敢回复。
“数字”一直没睡,到天亮,第一次带着可怜兮兮委屈哭泣的表情:
【为什么不理我?】
【理我一下好不好。】
陈蔓枝心软了,告诉他:
【是舍友。】
这之后,“数字”好几天都没发言,只默默蹲在她直播间,包括她不在直播的时候。
之前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现在,陈蔓枝盯着屏幕上透着几分“愠怒”的文字,打了个哆嗦,莫名感到一阵熟悉感。
就好像,这“数字”可能认识她。
陈蔓枝酝酿了一会,发过去:
【我只是想感谢你一直以来的支持,虽然隔着网络,我们也没有见过,你应该是很好的人。】
“数字”的回复更奇怪了:
【不要网恋。】
【网上都是假的。】
?
陈蔓枝想了想,问他: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吗?我可以寄给你。】
这次间隔的时间比较久,好几分钟,对方才回复她:
【我不会喜欢别的主播,也不会跑路。】
陈蔓枝解释:
【不是这个意思,你看别的主播也可以的。】
“数字”就不理她了。
隔天,欧洲杯决赛结束,台里给放几天假,陈蔓枝开始着手搬家的事。
她东西不多,除了被单枕头,两个行李箱就能打包完。
周启蛰在楼下等她,穿着最简单的白T,靠在车上,被太阳照得发光,整个人却是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样子。
陈蔓枝提着行李箱过去,见他眼睫懒懒耷着,眼皮下泛着青,怀疑他至少好几晚没合过眼,毕竟这两天决赛,店里应该是忙到不行。
“你可以多睡会的,我能叫车过去。”
周启蛰掀起眼皮,回过神:“刚下来的?”
陈蔓枝愣住:“你刚刚是睡着了嘛。”
“嗯——”周启蛰嘴巴里没什么味道,“可能吧,想吃面了。”
陈蔓枝笑了笑:“我请!”
俩人在上次的面馆坐下,陈蔓枝见周启蛰又往面里加了勺辣,想到陈潜,好像江陵人都很能吃辣。
她自己也不例外。
陈蔓枝也给自己加了一勺,思忖道:“周启蛰,因为暂时要住你那,所以想问问,你对我有没有什么要求?你可以放心,我不会随便乱碰你的东西,也不会带什么朋友过来,就是——”
“你有没有比较讨厌的行为?比如过了几点不可以用吹风机?又或者不可以在客厅接电话?”
“都可以。”周启蛰打断她,“房子里的一切,包括——”
人。
周启蛰省略这个音节:“你都可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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