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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女状元

小说:

梧桐为君花为臣

作者:

一瓢龙井茶

分类:

古典言情

新帝登基,女子学宫取缔,自然也罢黜了女子科考的权利,最落魄的,莫过于那女状元了。

想当初策马十里长街,公主亲军开道,何等风光。

可惜公主已死,那女状元被免了科考成绩,遥想当年提名后便再无消息,连个编书的职务都未有,白白在燕阳等了一年,花光了盘缠不说,还等到的是个公主身死,科考除名的下场。

白京墨不服,一纸诉状递如宫中,想为自己讨个公道,怎料却定了个忤逆圣意的罪名,挨了二十大板下了狱。

听闻她家中是南州普通经商人家,自小聪慧,好读诗书,白家二老是老来得女,对白京墨多加宠爱,见她爱读书,便送她去学堂,想着即使不能考取功名,读些圣贤书,将来也能嫁个好人家。女子开科,白京墨自然想去,不了竟一举得中,白老爷凑了不少钱供她上京。

白京墨也是不负所托,金榜题名高中状元,南州老家也跟着风光了一段。

只是白老爷身体不好,原本想着等白京墨封了官职便带家眷上皇城找她,却不想等来这样的结局,白老爷一时气急攻心,当夜便去了。

当年白京墨中状元时,白家在南州无尽风光,一跃从商贾成了官家,南州不比皇城,对于女子读书考取功名之事本就不屑一顾,无数寒窗数十年的书生见白老爷整日照耀嘚瑟的模样早就心生不满,经商的商户也觉得白家假清高,宫变后,听闻白京墨被罢了状元,还下了狱,加之白老爷离世,一时间白家在南州成了众矢之的。

不少人趁机抢夺白家生意,白家人出门便会无端遭到无数冷嘲热讽,更有甚者朝白家院中扔些泔水烂叶。

等白京墨从狱中出来得知消息时,白家已是家破人亡。

“多谢姑娘相救..”白京墨趴在床上,神色黯淡,却也未失了礼数,花十娘趴在榻上为她上药。

白京墨是家中独女,又是老来得子,千娇万宠这长大,即使常年握笔的手也被养的嫩白,更别说身上,那二十大板下去,打板子的人也是看她是曾经的状元手下留情了些,如今她还能留条命都已是万幸。

花十娘将药膏轻轻涂在伤口处,白京墨额头出了细密的汗珠,手紧紧攥紧身下的褥子,即使疼的浑身颤抖,依旧抿着嘴一声不吭。

“唉..”花十娘上完药将药盒收好又替她理好衣服,拿了块手帕替她擦汗,白京墨的脸上早已失了血色,虚弱的趴在榻上喘着气。

她生在南州,一副标致的南方女子温柔可人的五官偏又生了副俊朗的骨相,温婉中透着些锐气,花十娘曾见过她状元登科时游街的盛况,当时的样子也真称得上是陌上人如玉,如今这副憋闷的样子更叫人心疼。

“你身上本就有伤,狱中不见天日的,阴冷潮湿,有些化脓了,好在不算太严重,大夫说清了伤口涂上药膏静养些时日,也是能好的。来,吃点东西,这小菜是我们家主自己腌的,爽脆可口,你就着吃,也不算太寡淡。”花十娘打开食盒将温热的洲端来她面前,舀起一勺又加了些小菜点缀在上面喂给她。

“多谢..”白京墨犹豫的看了眼她看着勺子的手,低头尝了口粥,花十娘耐心的将粥喂给她,一碗白粥见底,花十娘替她擦了擦嘴转身将食盒盖起来。

吃了些东西,力气恢复了些,白京墨抬起眼皮瞧着花十娘的背影,瞧着同她差不多大的女子,她从前未曾见过,为何会无缘无故救她出来。

她虽不是杀头的重罪,却也不是小事,赎她出来不仅要花费不少银钱打点,还需有贵人相助,至于贵人..白京墨实在想不出她同哪位贵人有过如此交际,竟能在此时出手救她。

就算她从前在学宫中同宰相之女林琅有过几分交情,新帝登基,淞王摄政,从前支持公主的官员接连遭贬,林相虽保住了自己,但毕竟是先皇后的母家处处受限,林琅更是被淞王指给新帝,待到国丧后便要进宫,被软禁在丞相府,自顾不暇,根本没有能力帮她。

她正思索着,屋外的嘈杂声却小了,不一会儿便传来敲门声,花十娘闻声去开门,门外站着三人,她们进门时,白京墨才看清,站在左边的,是与她同年登科的武举状元,大将军霍北之的独女,霍云楚,右边手拿折扇面容清俊的女子她也曾见过,是霍北之的门客,曾是前任司天监监正的关门弟子,叫季寒水。听闻去年霍云楚在西南之战中屡建奇功便少不了她这位门客的出谋划策。

走在两人身前的是一带着帷帽的红衣女子,虽然带着帷帽却难掩周身不凡的气度,只是进门几步,便让人感到没来由的压迫。

白京墨微微眯起眼,虽看不到帷帽下的容貌,心中却隐隐有些熟悉。

霍云楚和季寒水并非俗人,见这二人的样子,中间这人的身份该是何等贵重,白京墨挣扎着起身,花十娘紧走几步扶住她,安慰似的拍拍她的肩。

“白小姐,这是我们家主。”

白京墨打量着面前的三人,就见那红衣女子伸手摘下帷帽。

“白小姐,许久不见。”

虽然心中早有些隐隐的猜测,但见到那长帷帽下的脸时,白京墨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你..公..你是..”白京墨杏口微张,看着面前的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泪却先落了下来。

米站在她面前的人赫然就是那早已身殒的昭和公主。她曾在女学与公主有过数面之缘,一开始得知兴办女学的公主是年幼的公主时,她心中便有些忐忑。女子科举,史无前例,公主年幼,民间不少流言,皆说公主此举不过是皇帝在为日后立储铺路,公主不过是做做样子,女学也只是噱头,当时她生怕这只是公主一时兴起的玩笑。

可自从她入了女学,见了公主,便知道这一切绝非儿戏,公主虽年幼,却丝毫不想一个孩童该有的心智。她曾偶然听过林琅同叶君桐闲聊,叶君桐谈起为何建立女子书院,她说,想为天下女子挣一条别样的出路。

那是她便知道,这为小公主并非民间传言的那般。

可是记忆中的公主并非如此,在女学时,公主虽整日忙于学宫事务,性子中也依旧保持着小女孩的活泼好动,她常常见到公主带着下人在院中玩闹,那时的公主笑颜如花,脸上还带着些孩子气的天真,可现在她却微蹙着眉,神情挂着淡淡的悲伤,就连两鬓也不知何时多了两捋银丝高高束起,像是银白的发带。

白京墨心中百感交集。

“白小姐受苦了。”叶君桐掏出袖中的绢帕拭去她的泪珠。

白京墨别过头指尖将眼角的泪擦去,声音中却难掩悲伤:“多谢殿下相救,白某如今家破人亡,已是废人了,您又何必..”

话还未说完,便被叶君桐的指腹抵住唇。

“白姑娘如今可有去处?”叶君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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