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之后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烧成一片瑰丽的橘红。
五匹快马卷着一路风尘出现在了平阳县的地界上。
为首的少年一身青色官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一名衙役勒住马凑到陆明渊身侧恭敬地问道。
“大人天色已晚我们是先去县衙落脚还是……”
陆明渊抬眼望了望远处炊烟袅袅的村落摇了摇头声音平静而清晰。
“不去县衙。直接去何家村何二柱家。”
衙役们微微一怔随即领命调转马头朝着何家村的方向行去。
他们不懂为何大人不先去拜会地方官而是直奔苦主家中。
但在过去的七日里他们已经习惯了这位少年上司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事风格并且无条件地遵从。
当陆明渊一行人抵达何二柱家门前时最后一丝天光也隐入了远山之后。
眼前的一幕让马背上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从何二柱的哭诉中陆明渊对这家人的窘迫有了心理准备。
但是当他亲眼见到眼前的情景还是被深深地震撼到了。
这不能称之为家。
两间低矮的土坯茅屋在晚风中仿佛随时都会倾塌。
院墙是用稀疏的树枝和竹竿勉强围起来的破了几个大洞根本起不到任何遮挡的作用。
院门口的泥土路上被人恶意地挖了好几个大坑积着浑浊的污水。
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从院子角落里飘来。
那里一只早已腐烂的死鸡正被几只苍蝇围着上面甚至生出了蛆虫。
破败凄凉还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被欺凌至谷底的绝望气息。
陆明渊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也是农家子出身在穿越之前陆家虽不清贫
可即便是最困难的时候家里也是窗明几净院落整洁。
而眼前的这一切却像一把钝刀狠狠地剜着他的心。
他此时此刻才真正、深刻地明白。
在这个时代没有壮年男丁的家庭会活得多么没有尊严会沦落到何等任人欺凌的地步。
这不是贫穷这是人间炼狱的一角。
跟在后面的何二柱看到陆明渊停在院外脸上露出羞愧难当的神色。
他从马上跳下来跑到陆明渊马前低着头声音带着哭腔。
“大人……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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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乱得很,让大人见笑了。
“我爹他……他身子不便,阿娘和祖母也……家里只有我一个,实在……实在忙不过来……
陆明渊翻身下马,动作干脆利落。
他没有看何二柱,只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这个瘦弱少年的肩膀,摇了摇头。
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作两个字:“无妨。
他迈开脚步,径直朝着那低矮的茅屋走去。
一名衙役想上前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破木门,被陆明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他亲自上前,抬手,轻轻地叩了叩门板。
“咚,咚,咚。
三声轻响,带着一种与这破败环境格格不入的尊重。
门内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片刻后,门被拉开一道缝。
一张布满皱纹、神情惶恐的老妇人的脸探了出来。
紧接着,一个面容憔悴、头发枯黄的中年妇人也出现在后面。
两人看到门口站着的一身官袍的陆明渊和几名手持水火棍的衙役,吓得脸色煞白,几乎要瘫软在地。
“官……官爷……
“老人家,莫怕。
陆明渊的声音温和下来,尽可能地放缓了语速。
“本官是温州府同知陆明渊,是何二柱请我来的。我来看看他的父亲,何大勇。
听到“何二柱三个字,那中年妇人才回过神来,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
“她连忙拉开门,跪倒在地。
“青天大……青天大老爷!您可来了!您可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陆明渊将她扶起,迈步走进了里屋。
一股浓重的中药味混合着霉味、汗味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
屋里光线昏暗,只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在风中摇曳。
借着微弱的光,陆明渊看清了屋内的情景。
靠墙的土炕上,躺着一个面色蜡黄、嘴唇干裂的男人。
他很瘦,眼窝深陷,整个人仿佛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
他的右腿齐根而断,空荡荡的裤管被随意地掖在腰间,显得异常刺眼。
听到动静,何大勇艰难地睁开眼睛。
当他看到陆明渊身上的青色官袍时,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亮。
他挣扎着,用手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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