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正是三婶王氏。
她正端着一盆淘米水准备泼到院角的菜地里。
看到陆明渊从屋里出来立刻就停下了脚步。
赵氏心里正不痛快。
自家儿子陆明文读书的时候天不亮就被他爹从被窝里揪起来逼着去书房念书。
一直到晌午吃饭才能出来!
可这个陆明渊倒好装模作样地读了一个时辰就出来闲逛了?
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
还想跟她家明文比?
简直是笑话!
“还真以为自己是读书的料了?”
赵氏心中暗啐一口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院子里的人都听见。
“我们家明文每日晨读雷打不动至少三个时辰
“有些人啊就是嘴上说得好听没那个耐性也没那个命!”
陆明渊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跟一个眼界只在这一方庭院的妇人计较平白拉低了自己的格局。
陆明渊没有理会赵氏的挑衅径直走到院子中央。
迎着初升的朝阳缓缓地打了一套前世为了强身健体而学的太极拳。
动作舒缓气息绵长整个人都沉浸在一种奇妙的宁静之中。
他的无视在赵氏看来却是被说中了心事后的心虚和逃避。
“哼装神弄鬼!”
赵氏重重地哼了一声将盆里的淘米水“哗啦”一下全泼了出去转身扭着腰回了东厢房。
陆明渊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的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了对自己身体和能力的探索之中。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随着拳架的展开和呼吸的吐纳脑海中那股疲惫感正在一丝一缕地慢慢消散。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缓缓发热有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
陆明渊收拳而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时。
那股虚弱与疲惫消散了七七八八。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明与轻盈。
这套在前世被公园大爷们当做广播体操的太极拳在这个世界似乎展现出了某种不可思议的效用。
或许这就是他安身立命的第一个“理”。
陆明渊转身脚步轻快地走回了自家的西厢房。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床上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着正是他三岁的弟弟陆明泽。
陆明渊
你的朋友正在书荒,快去帮帮他吧
放轻脚步走过去,本想将他叫醒,却发现小家伙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醒了?
他放柔了声音。
陆明泽点了点头,小小的身子从破旧的被子里钻出来,张开双臂。
陆明渊笑了笑,俯身将他抱了起来。
小家伙的身体轻飘飘的,没什么分量,却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哥。
声音软糯,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却像是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陆明渊心中最后那一丝属于异世的隔阂。
这是他的弟弟,是他这一世需要守护的人。
“欸,哥在。
他熟练地帮弟弟穿上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衣服。
陆明泽乖巧地配合着,直到穿戴整齐,小手还一直紧紧抓着陆明渊的衣角,仿佛一松手,哥哥就会不见一样。
……
日头西斜,炊烟袅袅。
陆从文从田里回来时,路过村口的老槐树,几个乘凉的庄稼汉正摇着蒲扇闲聊。
“哟,从文,这是捡到金元宝了?看把你给乐的。
一个老汉打趣道。
陆从文咧开嘴,只是憨厚地笑着,摆了摆手。
“哪有啥喜事,瞎乐呵。
“不对啊,你这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另一个邻居凑过来,好奇地问。
“快说说,是不是你家明文又得先生夸奖了?
在他们看来,陆家二房的陆明文,才是陆家的希望。
陆从文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但随即又绽放开来,那是一种更加质朴,也更加真挚的喜悦。
他摇了摇头,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骄傲。
“不是明文。
他顿了顿,然后才一字一句地说道:“是我家明渊,也开始读书了。我心里……高兴!
这话落在老槐树下几个庄稼汉的耳朵里,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短暂的寂静后,是一阵哄堂大笑。
“从文,你没发烧吧?一个汉子用蒲扇指了指他。
“你家明渊?那个从小跟着你在田里打滚,晒得跟个黑炭似的小子?他读书?
“就是啊,读书那玩意儿,是咱们这种泥腿子能碰的吗?那得是明文那样的文曲星下凡才行。
“明渊都下地这么多年了,筋骨都定了型,现在捡起书本,还能读出个名堂?
这些话里,没有太多恶意,更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多的是一种根植于骨子里的认知。
他们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深知命运的轮廓有多么坚硬,不是谁想改就能改的。
读书科举,那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与他们无关,也与他们身边的人无关。
陆从文的脸涨红了,不是羞愧,而是急切。
他笨拙地挥着手,想为儿子辩解,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只汇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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