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人口稀少的小镇上唯一的一家福利院。
车子从直通山脚下的主路行驶,沿途街道两边仿佛上世纪复古的小店铺,有的年轻人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围着姑娘们说话,有个男孩子被同伴笨拙勾搭女孩的样子引的放声大笑。车子路过时,人们还好奇的往车里张望。
因为这条路还有不少在马路上行走、横过的路人,科里恩主任开的格外的慢,他在公路上差点被开了罚单,因为他在公路开的也很慢。
车子往前行驶,过了十分钟左右,缓缓停在一座尖顶的三层建筑前。
伊芙琳下了车,看着脚下的的沙堆,里面还有泛白的红色塑料小车。院子里杂草丛生,藤蔓的绿色植物笼罩建筑三分之二的墙壁。
裸露的部分墙体斑驳。
真是,好一个阴气森森的房子。
科里恩主任带着工人们已经进门。
每一间屋子的设施都被清理到了院子里。
有不少居民围着家具挑挑拣拣。
大部分都是陈旧的老物件,从几十年前到如今,这些东西有比在场的陪着父母来挑选的年轻人年纪还要大。
福利院里无非陈放的就是一些餐具,床之类的,唯一的娱乐设施就是院子里塌了一半的滑梯。足以证明,福利院没有得到多少善心人的捐赠导致他们很穷。
伊芙琳看了眼已经刷干了的浅黄色墙体,地板有的铺完了,有的只铺了一半。
刚准备上楼,迎面突然跑下来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浅金色的短发,带着小雀斑的脸上一双棕色的眼睛。白白嫩嫩,微胖的小脸上本来带着笑,但看到伊芙琳时,瞬间惊慌的在奔跑过程中踩错了台阶,小家伙腿短,身子一歪就要团成团滚下去。伊芙琳一大步跨了三个台阶,直接拽住了孩子的后背心。
即便是抓到了,伊芙琳后背依旧冒着冷汗,“你这小家伙,”她深吸口气,缓过来将这孩子提起来吃力的抱到怀里。小家伙这时候也不怕生了,小手抱着伊芙琳的脸,咯咯的笑着道“一起玩。”
反正也没什么事,伊芙琳捏了捏他的小脸,好Q好弹,这小家伙还挺沉。她将人抱下楼,双手叉腰弯腰看着他道,“想玩什么?”
小男孩摊开小手,他一直在笑,伸着手“火,火。”
“火不能玩,”伊芙琳一看,估摸是家里人不注意被孩子摸到了打火机。直接从肉嘟嘟的小手里拿走。小家伙依旧笑着不说话,但眼睛里带着些许的困惑。
伊芙琳和这孩子解释了很多遍,火很危险不能玩,会把这里点着。但这孩子依旧笑嘻嘻的说着不不不。
“玩,玩,火漂亮!”
小家伙扒着大姐姐的腿,想要将东西要回来的样子,这时候外面传来喊声,“利比!利比!”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且随着声音越来越近,门口人影微动,一个扎着金色马尾辫的女人怀里抱着一岁左右咬着奶嘴的孩子,焦急的四处张望,看到伊芙琳和小男孩她才松口气。
紧接着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的上前一把拉过孩子,不顾身边还有外人,直接训斥道,“利比,不要离开妈妈的视线,为什么总是不听话!你要是再这样,爸爸妈妈不会再带你过来玩了。”
小家伙笑嘻嘻的小脸蛋落了下来,扭着小手委屈道“不要,”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好了,亲爱的,和你身边的小姐姐告别,我们要回家了,你爸爸还在车上等你呢。”
利比难过的走时也不忘回头看。
伊芙琳以为他在看自己,还冲他摆摆手,但摆了几下,就觉得哪里不对,她顺着利比的视线望去,楼梯下堆着废弃的建筑材料。
利比坐上车,小脑袋搭在窗户上眼巴巴的瞅着。
利比的母亲玛丽抱着小女儿刚上车就看儿子恋恋不舍的样子,实在弄不清这孩子为什么每次都对这里恋恋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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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正常开业后。
小镇的居民们一个个猎奇一般走进了心理诊所。
说是猎奇,这个用词也是非常精准。小镇偏远,这种新奇的玩意早些年也有人在附近开过,但没多久就倒闭了。原因是几十年前人们还处于战争恢复期,小镇上唯一的工厂倒闭,大部分人都没了资金来源,上面也没有多少钱帮助灾民,小镇上的人自力更生忙着重建自家倒塌的房屋,饿着肚子天天想着干活赚钱,谁没事无病呻吟的说自己心理抑郁。
那家诊所只开了两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
而现在,那些老头老太太经过这么多年电视剧的熏陶,已经开始好奇心理医生是怎么判断一个人有病。
他们老一辈觉得电视里的心理医生就像是有读心术,轻而易举的知道每个人在想什么,想要做什么。
年轻人心理问题也越来越严重。
多多少少有的老人家担心自家的孩子孙子出现什么问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涌进福利院,这个将近十年没被人踏足过的地方。
当然除了一些喜欢探险的孩子们,这些孩子早就翻遍了整个福利院。
伊芙琳面前是一位还差一个月就到了九十三岁的爷爷。爷爷双手拄着拐杖,瘦干巴的脑袋搭在手上。
进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看我有什么病。”
爷爷的眼睛被耷拉下来的眼皮遮挡一半,静静地看着伊芙琳。他穿着一件老式的背带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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