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时,被禁军看管不算严谨的亲王宅院的后门,一个穿着粗布麻衣,低着头的粗使奴才拉着一车味道不算好闻的泔水慢慢踱步往外走。
他腿脚有些跛,走路时看着肩膀一高一低的,人也邋遢的厉害,守门的禁军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生怕那股又馊又臭的味道沾染了他们的眼睛。
咯吱咯吱的木轮声越来越远,乌云蔽月,倒是方便了这木板车下头的奴才出来偷天换日。
“爷,奴才就先走了。”
那个刚刚还是一脚高一脚低的人影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即目标明确的走到一处枯井边,仔细观察后,小心的跳了进去。
密道里灰扑扑的尘土不断的往鼻子里钻,四处可见的蜘蛛网被刮蹭,连带着这网子主人的晚饭也跟着落在了头上。
这密道四通八达,是允禩不知何时发现的好地方。其中大部分的洞口都被堵上了,根据几个聪明人的猜测,应当是有能通往紫禁城的路。
可惜挖密道的人应当有七窍玲珑心,单是身在其中,根本不能辨别出任何方向。
七拐八绕了好几圈,甚至仔细观察还有重复的路径,好容易看到前头一点光亮,脚步加快,不自觉的喊出了声:“八哥!九哥!”
来人正是十四,他虽然被皇上接回了京城,但仍旧被看管着,甚至比不上被圈禁在府的大阿哥允禔。
应承了太后的苦心,并不代表允禵答应了自己能静下心来过日子。
找准了时机,三兄弟再次碰头。
“十四弟,快来。”
三兄弟看起来都不怎么精神,双眼无神身形还有些佝偻。
“十四弟,你可看了,【觉议录】?”
允禟的嗓音沙哑,带着几分被压抑的咳嗽,听着像是风烛残年的老人。
虽然皇上没有下明旨折磨兄弟俩,但小手段也没少做就是了。
尤其是允禟那里,饭食都是油腻腻的油花子炖菜,令人作呕又不得不强忍着下咽。
“看了,那简直是满纸荒唐言。”
允禵在
府上把所有【觉议录】都翻看到烂,没有一个字能和老四能对上号的。
写这本小传的人莫不是瞎了眼?她是怎么能昧着良心写下这种天书的?
“哼,荒唐言又如何?百姓信,官员信,这天下信。”
允禩手里捏着一枚福豆玉佩,苍白消瘦的脸一半隐藏在暗处,一半被烛火照耀着。
“是啊,咱们这么多年做的努力,就凭这几张纸,全白费了。”
就算笑到最后的人不是自己,允禩也有信心能把得位不正,弑父杀君的名头扣在老四头上。
可惜了,到底是横空出身的【觉议录】更胜一筹,他们所有的谋划都落了空。
“不如咱们也弄?”
允禵的提议正是允禟和允禩的意思,只不过他们两个人现在不好出手,正好借着十四回京,太后那里不会不管,用乌雅氏的门道给老四添堵,兄弟俩算盘打的噼啪响。
这事允禵看的明白,但他仍旧要做,不为别的,他就是看老四不顺眼。
兄弟三人暗中谋划,人,钱,铺子,路子都商讨好了,天也蒙蒙亮了。
散场回府补觉的三人一觉醒来就到了黄昏。
“爷看看吧。”
同样的话出自八福晋,九福晋和十四福晋的口中。
三个懵逼的男人刚从美梦中回神,就受到了来自文字的打击。
权欲熏心罔顾亲伦,雍正帝尽孝守制彰显帝王温情。
——圣祖皇帝大丧期间朝堂的暗流与新君守礼纪事。
康熙六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圣祖仁皇帝于畅春园溘然长逝,举国缟素,万民同哀。
皇四子胤禛遵遗诏承继大统,是为雍正帝。
值此国丧之际,朝野内外本应同心同德共襄丧事,然皇八子允禩、皇九子允禟、皇十四子允禵却置骨肉亲情与朝廷礼制于不顾,于大行皇帝灵前心怀异志,暗蓄势力,将夺嫡野心凌驾于国丧哀戚之上。
反观雍正帝,始终以人子之礼守灵尽孝,默默陪伴先帝走完最后一程,尽显帝王难得的温情与仁孝。
自圣祖龙驭上宾,雍正帝便身着素服,居于圣祖皇帝寝宫侧殿,昼夜不离灵前。
他亲自检视先帝遗物,亲手整理梓宫安放的祭器,凡入殓、奠祭等仪轨,皆亲力亲为,一丝不苟。
守灵期间,雍正帝谢绝群臣劝进,摒除一切政务应酬,每日只以粗茶淡饭果腹,哀戚之色溢于言表,其对先帝的孺慕之情与恭谨之心,令左右侍臣无不动容。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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