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也不知道他发的什么疯,大半夜一边喃喃自语一边找东找西,还害的我们这些人也没得休息,一晚上都在帮他搬书。”
姜渊鹤头发散乱,露出沉静矜贵的眉眼,他伸了个懒腰,叹气道:“我又要准备上工了,苍天啊。”
“不若我们换换?”
洛锦笑着提议道。
“不用了,我能吃苦!”
姜渊鹤起身,披上统一制式的外袍。实话说重明家对下人很不错,每逢换季都会给他们准备两套用于换洗的衣物,因此下人们不必担忧冬天寒冷,有厚衣服穿,有房子住,冬天总会熬过去的。
“走吧,干完这两天,等大后日休沐,我们再去重明澜去过的那间中药铺子看看。”
洛锦率先出门,和几个同期进来的下人们说了会儿话。姜渊鹤重新躺回床上,感受着另一边的余温。
“小锦啊,你是在大公子房里干活吧,大公子脾气怎么样,不会也像四公子那样喜怒无常吧?”王琴牵着洛锦的手,她的脸上还有重明家四少爷昨日打的一巴掌。
“还好……大少爷早出晚归,我们没怎么说过话,我就打理打理屋子,还算轻松。”
“真羡慕你,我被送去给五小姐和六小姐做伴,她们俩可真是混世魔王,成天使不完的力气。”冯如也露出羡慕的神色,她是这一批人中年纪最小的,只有十四岁,是被家里人卖到雷州城的。
“张哥,成哥。”
迎面走来的两个男人是府里新来的侍卫,也早早起来上工,整个重明家好像与往常没什么不同,却又有什么在无知无觉处改变。
“砰——”“刷啦——”
盘子掉在地上,应声碎成几片。
冯如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道:“对不起五小姐六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她忍不住哽咽,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两个看起来温婉大方的富家小姐就是恶魔!
五小姐重明芝和六小姐重明筌用手帕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她们看着冯如狼狈地跪在地上,手指上被碎瓷片划破,脑袋也磕出血来,反而愈加兴奋。
“你这贱人,摔坏了我最心爱的陶瓷盘,还说不是故意的!”
重明芝叉着腰怒目而视,本来圆润美丽的眼睛在愤怒下显得恐怖。
重明筌也在一旁帮声:“是啊,你做事可太不仔细了,你这样的我们怎么敢用你。”
重明筌和重明芝是双生子,她是重明芝的贴心小跟班,不过比起姐姐的珠圆玉润,她就像是一根干瘦的火柴,连头发都是营养不良的棕色,因此摆出刻薄样子的时候比起姐姐更让人还拍。
“对不起,对不起两位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重明芝一脚将冯如踢飞,她抱着脑袋,整个人撞到墙上,像被扔到岸上的小鱼,挣扎动弹着。重明芝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像是在看什么难度很低的杂耍。
“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起来吧。”
重明芝吐出一句恶毒的话来,上前一步,把冯如的手踩在脚下。
她听着冯如发出痛苦的尖叫,接过重明筌递过来的盛着滚烫热水的陶瓷壶,手一翻,热水带着壶盖倾倒在冯如身上,一瞬间烫起红肿的弧度。
“啊——”
冯如痛苦地挣扎着,却只能听见两位小姐如恶鬼般的低语,重明筌站在门口,将想要爬出去的冯如一把推了回来。
“我们还没有玩够呢,你怎么可以逃跑?”
重明筌语气天真,好像真的只是在邀请她一起玩耍。
王琴和冯如是一个屋子的,到了后半夜冯如还没有回来,王琴打了个哈欠,以为是小姐们要求多没有在意。直到第二日早晨,王琴都要上工了也不见人回来,她摸不着头脑,却势单力孤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和洛锦闲聊了几句。
等她晚上交班回屋休息时,就看见洛锦等在她屋外。寒风吹得洛锦的脸红彤彤的,下人的衣服没有毛毛领,只有厚厚一层护脖,更衬得她脸小。
“小锦,你怎么在门外呀?这天儿这么冷,快进来。”王琴拉着洛锦回屋,只是这屋里也是凉飕飕,也叫人热不起来。
他们这一批新进来的侍女和侍卫,私下里都讨论过这个冷冰冰的漂亮女子,比起她身边那个对别人都不假辞色只对着她有话说的英俊青年,洛锦更给人一种游离在外的疏离感。他们私下里给洛锦取了个外号叫冷美人,这天寒地冻的,哪里都冷。
洛锦观察着屋子里的布局,和她的房间一样,小得只够放下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要是再多个柜子什么的,就完全没地方下脚。
属于王琴的半边干净整洁,冯如却有些不拘小节,和那边传来的消息也算对的上。
洛锦斟酌着开口道:“王琴姐,小冯姐她一晚上没有回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王琴知道洛锦的性格,她也不是喜欢和人拉家常的,在底层摸爬滚打过的人总是能够第一时间意识到悲剧的气息,她颤抖着开口道:“小锦,不会是小如她出了什么事吧?”
“王琴姐,我说了你别害怕,”洛锦带着王琴落座,而后将冯如死在后院的井里这件事告诉了她。
“什么!怎么会这样呢,她明明昨天还好好的,跟我说那两位小姐虽然粗暴,但给钱很大方,想好好在这里呆几年攒点钱给自己赎身,她怎么会投井!”
王琴不敢置信昨天还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姑娘今天就成了别人口中一具冰冷的尸体,为什么她们仅仅是想活着就这么难?
“我听小姐们院子里的管事婆婆说,是小冯姐晚上想去打水,却不小心踩到井口旁边的苔藓……就不小心滑下去了,等他们找到人的时候已经过去好几个时辰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呢,”王琴的表情空落落的,她脑海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这不可能的,”王琴突然发了疯一样站起来,她双手掰着洛锦的肩膀,十指神经质地收紧,“对了,对了,小如跟我说过她小的时候因为没有照看好弟弟,被爹娘罚着关在井里两天两夜,她从此不敢靠近任何水井,她又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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