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街巷被暖煦的日光笼罩,街边的柳树垂下嫩绿的枝条,随风轻摆。
一辆装饰雅致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这繁华的街道上,车轮在石板路上滚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马车停在了沈策府前,朱红色的府门紧闭,门前的石狮子威严耸立。
苏清如身着一袭月白色罗裙,裙摆绣着淡雅的海棠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她发髻高挽,一支羊脂玉簪斜插其中,更衬得她气质温婉。
她轻轻撩起车帘,迈出马车,径直走向府门,递上拜帖。不多时,府门缓缓打开,苏清如被迎了进去。
她沿着曲折的回廊前行,廊下挂着的风铃随着微风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回廊两侧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皆是行军作战、保家卫国的场景,彰显着沈策的赫赫战功。
在沈策的书房内,苏清如与沈策相对而坐。
书房布置简洁而不失大气,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类兵书战策、古籍史书。书案上,摆放着笔墨纸砚,砚台里的墨汁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沈策身着常服,虽未着铠甲,却依旧难掩英武之气。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而锐利,脸庞轮廓分明,透着久经沙场的坚毅。
他接过苏清如递来的信,手指轻轻摩挲着信封,缓缓展开。
沈策刚看到苏清如书信时,他的手突然一抖,手中的茶水溅出,洒在了衣袖上。他眼神瞬间凝滞,仿佛被定住一般,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那熟悉的字迹,一笔一划,与他藏在心底深处的记忆完全重合,像是一道闪电,瞬间击中了他。
“沈将军,怎么了?”苏清如疑惑询问道,她微微倾身,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他却只是摇头,欲言又止,说:“此事说来话长。”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颤抖。他强装镇定,将心中的惊涛骇浪压下,抬眼看向苏清如,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苏清如的面容与司徽音毫无相似之处,可那举手投足间的气韵,却像极了他思念的那个人。
信中所言,皆是关乎朝堂局势与民间隐患的要事。如今朝堂之上,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结党营私,百姓苦不堪言。边疆战事虽暂时平息,但隐患犹存。苏清如在信中提出了自己的见解和应对之策,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沈策的脸色愈发凝重,他紧蹙着眉头,认真地看着信中的每一个字。
看完后,他抬起头,与苏清如对视:“王妃此举,实乃大义,沈某定当全力配合。”他的眼神坚定,透着对苏清如的敬重,可心底那一丝疑惑却如野草般疯长。
苏清如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感激:“有沈将军相助,乃百姓之福,社稷之幸。”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两人又低声商议了许久,从朝堂上的势力分布,到边疆的军事防御,再到民间的民生疾苦,事无巨细,皆进行了深入的探讨。
沈策不时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建议,苏清如也认真聆听,不时点头表示赞同。
在交谈的过程中,沈策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落在苏清如的身上。她说话时微微挑眉的动作,思考时轻咬下唇的模样,都让他感到无比熟悉。
沈策心中暗自思忖,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相似之人?
“王妃对朝堂之事见解独到,不知平日都爱读些什么书?”沈策看似随意地问道。
苏清如微微一笑,“不过是些经史子集,平日里闲来无事,便拿来研读。”
“那王妃对《资治通鉴》可有心得?”沈策紧追不舍。
苏清如神色平静,娓娓道来,从历代兴衰,到治国之道,分析得头头是道。沈策心中一惊,这与司徽音的观点竟如出一辙。
沈策仍不死心,又问:“听闻王妃擅长书法,不知可愿为沈某题字一幅?”
苏清如并未多想,点头应允。
沈策起身,亲自为她铺好宣纸,研好墨。苏清如拿起毛笔,略作思索,便挥毫泼墨。沈策站在一旁,紧紧盯着她的笔触,那熟悉的笔锋走势,让他的心再次狂跳起来。
待苏清如写完,沈策拿起宣纸,仔细端详,心中震惊不已。那字迹,与司徽音的一模一样,一笔一划,都像是司徽音亲手所写。
他看向苏清如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探究。
苏清如察觉到沈策的异样,却不知缘由,“沈将军,可是清如的字有何不妥?”
沈策回过神来,连忙说道:“王妃的字,刚劲有力,又不失温婉,实乃佳作。”
他嘴上虽如此说,心中却已翻江倒海。他实在无法相信,眼前的苏清如,除了容貌,言行举止、字迹见解,竟与司徽音毫无二致。
两人又继续商议了一会儿,才结束了这场会面。
苏清如起身告辞,沈策亲自将她送至府门。
府门前,阳光洒在两人身上。苏清如转身,向沈策微微欠身,“沈将军,今日多谢您的相助,改日再登门拜访。”
沈策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王妃客气了,若有需要,随时吩咐。”
待苏清如的马车远去,沈策才转身回府。
他独自一人走在回廊上,他回到书房,坐在案前,再次拿出苏清如的书信和她刚刚题的字,与司徽音的手札放在一起对比,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
“来人。”沈策突然喊道。
一名侍卫匆匆走进书房,单膝跪地,“将军有何吩咐?”
“去查一下苏清如的身世,从她出生起,每一个细节都不要放过。”沈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是。”侍卫领命而去。
沈策坐在案前,等待着消息。
不久,侍卫前来禀报。沈策坐在书房中,神色凝重地听着侍卫的汇报。
“将军,苏清如出生于京城的一个普通世家,自幼聪慧,饱读诗书。她的母亲在她年幼时便离世,之后她便由父亲苏镇抚养长大,也就是如今的尚书大人。”侍卫详细地说道。
“就这些?”沈策皱了皱眉头,他觉得这些信息太过普通,与他心中的猜测相差甚远。
“回将军,就这些。属下已经查得很仔细了,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侍卫说道。
沈策摆了摆手,让侍卫退下。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陷入了沉思。
......
苏清如回到王府时,天色已近晌午。日头高悬,将王府的青石板路照得发亮。
她刚踏入府门,便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些异样。
往常,丫鬟们见她回来,总会热情地上前迎接,笑语盈盈,可今日,她们神色慌张,脚步匆匆,见到她也只是匆匆行礼,便像受惊的小鹿般匆匆退下。
苏清如心中疑惑顿生,加快脚步向主厅走去。
来到主厅,只见高长泽正坐在饭桌前,身姿挺拔却周身散发着冷意。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色香味俱全,热气袅袅升腾,却无人动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高长泽见苏清如进来,薄唇轻启,冷哼一声:“王妃今日可真是忙啊,与沈将军相谈甚欢,都忘了自己是翰王府的人了吧?”
他的声音低沉,在这空旷的主厅中回荡。
苏清如闻言,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原来他是因为自己去沈策府而不快。
她神色平静,走到桌前,缓缓坐下,轻声说道:“殿下这是何意?不过是去沈将军府借几本书,怎就惹得殿下如此不快?”
她的声音轻柔,不明白高长泽为何发怒。
高长泽看着她,眼中满是嘲讽:“借几本书?本王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与沈策不过一面之缘,就如此亲近,莫不是想攀附权势?”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苏清如,试图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心虚的痕迹。
苏清如心最是受不了这般污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当即反驳道:
“殿下说我攀附权势?那殿下呢?整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朝堂之上毫无建树,百姓之中毫无威望,这就是殿下所谓的王爷风范?”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言辞犀利,毫不留情地戳中高长泽的痛处。
高长泽被她怼得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他猛地站起身,双手握拳,大声说道:“你……你怎能如此说本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恼羞成怒,更多的却是不甘。
苏清如看着他,神色平静,缓缓说道:“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我去沈将军府,确实是借几本兵书消遣,为殿下分忧,没想到殿下竟如此误解我。”
她的眼神清澈,毫无躲闪,直直地望向高长泽,要将他心中的疑虑看穿。
高长泽看着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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