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婵君抱着没有动静的相里松哭得悲悲切切,江逢春抱剑在怀,并不过去,想要看看这又演的是哪出戏。
郦婵君听到后面来人,急忙扭头,苍白的脸上泪痕连连。
“太师伯,你总算来了,你快救救我师尊!我打不开链子。”
江逢春眯着眼睛,郦婵君的瞳仁实在灰得可怕,他不过因为有事要处理几个月没来,她居然就成了这个样子。
郦婵君完全没注意到江逢春的表情,她继续跪在江逢春身前,尝试施法砍断寒铁锁链。
然而她的小法术对寒铁来说只能激起小火花,连一道痕迹都砍不出来。
“师尊!师尊!你醒醒啊!你别吓我!”
她摇晃着相里松,相里松的身体被她弄得摇摆起来,带着铁链叮当作响。
江逢春依旧站在门口不动,他不用过去,已经感受到相里松身上毫无生气,只是一具空壳子。
他的元神不见了。
还不等掐指一算,身后的脚步声就打断了这诡异的场面。
江逢春出剑一指,恰好就将剑刃对准了来人的脖子。
“怎么是你?”
“师伯,你听我解释。”
原来来人正是木偶相里松。
江逢春上下打量他,发现他另一只胳膊也不见了。
“你这是?”
“说来话长,师伯,你先让我元神回到我的肉身再说。”
江逢春依旧不收剑:“你真的是阿松?”
相里松:“我十五岁那年你喝醉了,然后脱了衣服跳到了暖池......”
“好,不用说了,我相信你。”
江逢春收剑,跟在没了两条胳膊的相里松后面。
郦婵君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依旧抱着相里松的肉身哭个不停。
木偶相里松缓缓走到她身后,轻声叫道:“婵君。”
郦婵君慢慢转头,瞳色灰得看不清眼神,甚至开始抽泣:“师......尊......”
相里松蹲下身子,和她平视:“对,是我。你看着我。”
郦婵君揉揉眼睛,看看眼前的木偶相里松,又看看被吊起来的相里松。
她似乎有些迷茫。
“婵君,你看着我。别怕。”
郦婵君又流出两行眼泪,猛地扑向木偶相里松。
“师尊,你怎么在这里,到底怎么回事?”
她紧紧抱着他,相里松没有回抱,郦婵君终于察觉到不对,她摸来摸去:“师尊,你的胳膊呢?”
她又哭起来,相里松却没有手去为她擦泪,只能用肩膀轻轻碰她:“没关系的,一会儿就回来了,不哭了啊。”
“是我做的吗?师尊,我不知道,对不起......”
“不是你,不怪你。”
江逢春在一旁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行了,别在这里师徒情深了,你快点回肉身去,不然再过会儿肉身臭了我可不管。”
相里松好说歹说把郦婵君安慰住,让她先在另一旁,自己则在江逢春的帮助下从木偶身脱离元神。
江逢春看了一眼郦婵君,他不敢大意,抬手在郦婵君周围划下一个小结界。
修仙之人元神出窍与入窍是大事,不能有丝毫差错,轻则元神不稳,重则肉身覆灭,元神再无寄存之处。
郦婵君今天实在反常,就算相里松放心,他可不放心。
江逢春和相里松相对而坐,两人同时默念咒法,两道白光缓缓包围住两人,江逢春以指为笔,在空中画出一道纹路复杂的银色符咒,银色符咒在空中波纹般停留。江逢春伸掌一推,那符咒便越缩越小,直直飞往相里松的天灵盖。
只见相里松双眼一闭,脸上涌出一道道银光,又很快消失不见,随后一个半透明的元神便从木偶之中脱离。
江逢春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施法将相里松的元神打入他的□□中。
眼看元神入窍,还不等相里松适应,郦婵君不知怎么破了结界,手持一柄匕首冲着相里松的心窝就要捅下去,江逢春即使出手,长剑飞起,将郦婵君撞翻在地,那匕首便只在相里松的胸口往下划了三寸,流出一缕淡淡的血线。
江逢春不给郦婵君反应的机会,单手一抬,长剑就变成一条银绳,把郦婵君绑了个结实。
郦婵君挣脱不开,只在地上挣扎:“为什么!为什么要让他的元神回去!”
她瞳仁死灰,眼眶却要瞪出血来,甚至连面目也变得死白,江逢春看得心惊,甚至觉得她像一具从地狱里逃出来的活尸。
郦婵君越发生气,江逢春将她从地上拎起,在她后背连点几处大穴,郦婵君眼睛便恢复一点黑色,江逢春再一点,她便口吐鲜血,闭了眼睛,彻底安静。
相里松叫了一声“婵君”,又对江逢春说到:“师伯,你快帮我把这身上的禁制解开,我被铁链锁着,根本动不了。”
江逢春便蘸着相里松被划破的胸口留下来的血,以血为墨,在他身上一一画下解禁的符咒,足足画了九道,这才把禁制全都解开。
江逢春不由感叹:“你这徒弟还真可以,还能把你弄成这个熊样。”
相里松却顾不得跟他多说,解开禁制后他立马挣断铁链,不顾自己僵硬的身体,直接将躺在地上的郦婵君半抱了起来。
江逢春看着相里松后背衣衫破烂,露出里面鞭痕无数,还只顾着关心他这个徒弟,还用自己的袖口给她擦嘴角血迹。
不由又在心里感叹了一遍师徒情深。
相里松两指撑开郦婵君眼皮一看,看她双眼瞳孔已变成黑色,这才略微放了心,转头对江逢春道谢。
江逢春摆手:“不必谢,还是先离开这里,我们出去说。”
郦婵君被安置到相里松的卧室中,她还未醒,江逢春怕她又生变故,依旧缚着她的手脚。
他们二人则是来到卧室外面的小厅,相对而坐。
江逢春伸手在相里松的脉门处把了好一会儿才松开:“还行,除了虚点没别的事。你当初逆天行事,也该有此一难。”
相里松却只问郦婵君的事:“师伯,婵君她怎么样呢?这段时间她好像都被她体内的那个东西操控着,几乎没有清醒的时候。”
江逢春呷一口茶:“她的情况不太好,那东西快要完全吞噬她的心智。我问你,这几个月来她是不是性情大变?”
“对,就在我闭关之后,她就趁我不备在我身上打下禁制,把我软禁。要不是我借那木偶遁出一缕元神,那可真是糟糕了。”
“说来也是奇怪,你上了那个木偶傀儡,怎么不一见面就把这事儿跟我说清楚呢,还跟她一起作法要对付我?”
“没有啊师伯,我不是也怕您被她阵法伤着,还让黄叶挡着那些花瓣……我是怕……”
“啊,我知道了,你是怕我亲自动手惩罚她,所以打算先把我骗过去,再自己想办法用那个木偶救你自己?”
相里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正色道:“师伯,这事情真的不能怪她。”
“我知道,这都怪你,如果不是你,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话你也说过许多遍了吧。”
“师伯……”
“阿松啊,当年你带她上山来,我就跟你说过,生死自有定数,你给她强行续命,有违天道,必遭天谴。如今她修行不过两年,已有如此造化,如果再过些时日,我们还是找不到压制她体内东西的方法,到时她要是变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是你认识的那个郦婵君了。”
“可这一切都因我而起……”
“好了,这些话不必再多说,你闭关的这些日子,我和松原仙尊下山去拜访了另外两座仙山,瀛洲已沉入海底,唯有蓬莱还在,我们细细查访了蓬莱的藏书典籍,也没有找到关于婵君体内东西的任何线索。那个东西似魔非魔,似仙非仙,妖也不是,鬼也不是,捉摸不定,更是牢牢扎在了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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