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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怜我怜卿(十一)

小说:

异种相性观测报告

作者:

沃涸

分类:

现代言情

“是谁?”

“不认识。”073老实回答。

应知晓吸吸鼻子,意识到自己犯傻了,学院里的向导们他怎么会认识。

073仔细听了下:“三个人,路过。”

“走吗?”他询问,换作单膝触地,以便随时行动。

自己的向导不喜欢被人看。

“我有点累,”犹豫一瞬,她打消了起身的念头,望着他的眼睛,拍拍身旁的位置,“……陪我待会好吗?”

好。

怎么可能不好。

想归想,073的身体并没动。

“怎么了?”她有些不解。

“会被看,”他低垂着头,“你不喜欢。”

眨了几次眼才听懂他的意思,她又指了指身侧,说话时还掺着未完全平复的哽咽,刻意放慢语速,吐字尽量清晰:“陪陪我吧?”

“你是我的哨兵啊。”

073身躯震了震,上到眉梢,下至后腰绷得笔直。

“我承诺了要尽快习惯,不如从现在开始,一点点习惯向所有人证明我们的关系,试着不逃避,不躲藏,”她摊开手勾了勾示意他过来,“希望不用你等太久。”

“不久,”073挨着她坐下,满足地将她的手包进掌心裹住,举到唇边,试探性地亲了亲手背,“奖励。”

“不是奖励,”应知晓莫名理解了他的意思,轻轻摇头,另一只手抚摸他的脸,“奖励是上位者对下位者的特权,我没有这样的权力。如果你把我认定是专属的向导,是伴侣,那我接受的所有亲近,不是什么高贵的赏赐,单方面的激励和允许,只是因为喜欢你。”

073卡壳般重复:“……喜欢。”

这样直白的表达让她很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是。”

073按着她抚过脸庞的手,从指尖一路亲到手腕内侧:“喜欢?”

她的脸几乎比刚哭过的眼睛还红:“嗯。”

“不,”073同时握住她一双手腕拉近,脸埋进并拢的手中,闷声反驳,“不能这样对哨兵。”

他一早便发觉她的态度存在问题,好像在她眼中,自己是个健全的正常人。太过美妙的感受,让他馋,让他渴,让他无法自抑。

“我是哨兵,”他的需求和理性数番争斗,终于说出口,“必须约束,压制,消磨。”

她用指腹描摹掌下轮廓,将他的脸抬起来个角度,刚好足够平视:“可你不止是哨兵,我也不止是向导。我们不是希望有朝一日结为伴侣吗?我想对自己的伴侣好,想让伴侣轻松、愉快,像你也想消除我的烦恼一样。”

“哪怕单纯作为监护向导与哨兵,我也该照顾你。中枢院、要塞对你够坏了,如果我的安抚可以缓解你的创伤,无论是出于职业道德,还是个人意愿,我只想对你好点,再好点。除非你告诉我,你不喜欢。”

“喜欢。”073眼瞳略显暗沉:“但你会受伤。”

“哨兵贪得无厌,”他不得不表露自己的卑劣,“我也是。”

“会要更多,永不满足。”紧接着补充,语速快了很多,甚至显得有些焦躁。

见过她哭后,他认定如果预计的糟糕情形真的发生,自己会立即死去。对未来的某种可能性已经不仅是犹疑,而是深刻的恐惧。

应知晓沉吟片刻,突然问:“那你想和我分开吗?不接受我的疏导,在任何场合保持距离?不见我,不碰我?”

073猛地抬头,双眼泛着冷光:“不。”

“那你想伤害我吗?让我流血,生病?”

“不!”他手臂凸起道道青筋,仅仅是听到相关的词汇,就感到席卷全身的恐慌和愤怒。

“那我暂时把你说这些的定义为意外,”她认真道,“可以吗?”

“嗯。”他选择认同,但不太理解。

“人总会遇到意外的,你说的只是其中一种,而且是不确定的、没发生的。”她的指尖在他掌心的茧上一圈圈打转:“我不能预见未来,但我清楚,不是只有你可能会对我造成意外。如果我找到的哨兵不是你——”

073气息重了一分。

她顿了下,重新强调:“只是个假设,假如有哨兵在你之前接受了我的邀请,便能保证绝对不发生失控的意外吗?”

“再或者,没能遇见你,也没有其他哨兵愿意接受我,失去了最后一次争取毕业的机会,被淘汰出云顶……应知许,他会做什么?以后又会有多少种更可怕的意外?”

“意外是你、我,或是任何再强大的人都无法避免的,不该成为路上看不见的障碍。从选择你的那一刻起,我也选择了属于你的一系列可能性。”

“我相信你,相信遇到你是一种幸运,”她努力把想法用简单的语言表达,“拜托你也对我多一点信任,相信我的选择。好不好?”

073大脑与义体的神经接驳在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崩断又重连,不由自主离开石凳,再次倾身跪倒。

她一惊,见他弓着腰,蜷着身体,将头搁到她的大腿上,胸腔随着吸气扩张到极限,膨胀的肺叶才不舍地滤走染着体温的空气排出。

他枕过来的力道控制得不太准,沉甸甸的,压得应知晓差点哼出声,心里却轻了几分。

“你真的一点不担心被看到啊……”她语气里三分无奈,七分嗔怪。

“你同意。”073丝毫不在意维持这个姿势多么费力,又蹭了蹭:“喜欢。”

“这样不累吗?”她只看着,都觉得束手束脚。

“喜欢。”073坚持。

“好吧。”她嘴角不禁扬起点弧度,手摸上他的头发。

和视觉给人的印象不太一样,银针似的碎发意外的偏软,又很有韧性,手感很……熟悉。

模糊的儿时记忆里,好像有什么差不多的。

在外界老家的庄园里,圈养过许多猎犬,有一条长得格外大,从来不叫。因为对人很冷淡,又不是纯种,被当时还没学会完美掩饰情绪的少年应知许厌弃。

那是条毛发半长、四脚着地比年幼的她更高一头的大型犬,脏兮兮的,每天缩在犬舍最深处的角落。

它太过安静,以至于她快忘了它的存在。直到她从房间里偷跑出来玩,偷偷钻不知通向哪里的墙洞,爬进了犬舍。

撞到热乎乎、毛茸茸的“墙”时,她害怕了。跌坐到地上,惊恐地看它。

但它只是用那对杏仁状的眼睛紧盯着她,摇了摇尾巴。

于是偌大的庄园里,她有了个朋友。

利用那个洞,她带了不少吃的进来,它不挑食,照单全收,吞下肚后舔她的脸,啮咬着梳理她的头发。

她在它被其余十几条猎犬围攻时丢石头驱赶,被它死死挡在墙洞口往里推走。

几天后,它身上更脏了,她很怕,于是打开了犬舍大门,放走了它。

它舔了舔她的脸,趟过庄园外的河游向后山。

那一幕她记得很清楚,春天湍急的河水冲刷它的身体,灰尘与血污一点点脱落。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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