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皇后低声应是:“是我辜负了母后信任。”
“待查明再说。”
很快,董太医来了。
他诊脉,又放了大皇子一点指尖血,看了他的喉咙与唾液,再三侦测,而后说:“七成是夹竹桃的毒。”
“此毒剧烈,沾一点就容易窒息。”
“查查大皇子午膳前后吃了什么、碰了什么。”
太后吩咐下去,叫严查。
大皇子能喘上气了,取针后趴伏在乳娘怀里哭。顾院判一直劝,叫乳娘哄哄他,不能再哭,越是哭喉咙越肿。
乳娘柔声哄着。
皇帝听闻了此事,来了坤宁宫;雍王却听闻王妃也在坤宁宫,跟皇帝一起进来了。
坤宁宫内很乱。宫人们在太后身边魏公公的指派下,到处搜捡。
却又很静。
太后、皇帝、雍王、皇后与骆宁分次坐下,一言不发,甚至连女官朝槿也缄默。只有脚步声、东西响,却没有半句人声。
呼吸都轻。似暴雨前的天空,寂静而沉闷。
半晌,没有查到任何异常。
大皇子又哭了。
抽抽噎噎,小声地哭。没有那种声若洪钟的哭闹,他哪怕挣得面色通红,哭声也是虚虚的。
乳娘悄声说了句什么。
朝槿姑姑上前,低声问:“你说什么?”
乳娘告诉了她。
她回来,跪在太后与皇帝跟前:“乳娘说,大皇子午膳前抓了个东西,放在嘴里吮吸。
乳娘发现了,抢了出来,竟是一根金流苏。贵重东西,乳娘还没扔,想着回头问问是谁的,用巾帕包了放在床头柜上。”
“什么金流苏?”太后问。
说这句话的时候,余光瞥向了骆宁。
骆宁端坐,一动不动。
“去拿来验一验。”皇帝说。
萧怀沣与郑皇后,不约而同看向骆宁;皇帝也看了眼。
骆宁头上戴的那只金簪,缀了金流苏,颜色金黄璀璨,华贵醒目。
宫人去乳娘的房间里拿了巾帕,找到一根金流苏。金黄制成的,拇指长,灵巧做成了四节,连接处焊得毫无痕迹。
做工着实精巧。
董太医拿去验了。
无毒。
坤宁宫内再次安静。
皇帝很明显疲乏了,精神萎靡。坐了这么一会儿,他脸色就不太好看,内侍当着太后、雍王的面,倒出丹药给他服用。
服用下去,他慢慢好了点,却有些不太正常的亢奋。
“……再查。”太后吩咐。
这样细细查了一个多时辰,还是一无所获,坤宁宫的女官朝槿姑姑跪下了。
她说:“太后娘娘、陛下,奴婢该死,问题可能还在金流苏上。那根金流苏查不到毒,是不是都被大皇子吞咽进了腹中?”
大皇子已经累极了,趴在乳娘怀里睡熟。
睡得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太后蹙眉。
萧怀沣开了口。他一向倨傲、冷峻,声音不高、带着寒冰般的凉意:“你是指本王的王妃吗?”
太后开了口:“荒唐。大皇子生病,扯到了雍王妃头上。”
皇帝看向雍王妃。
他欲言又止。
郑皇后一直很镇定,此刻泪盈于睫:“母后,查都不查吗?那是大皇子。”
骆宁就这么重要吗?
比得过大皇子?
皇帝又看向太后:“母后……”
骆宁站起身。
萧怀沣眼疾手快,拉住了她:“王妃,你一言一行关乎本王。旁人下套,咱们自有清白,你不必委屈自己。”
皇帝不高兴了:“小七,没人说弟妹什么。”
“那根金流苏,不就是指向了雍王妃?”萧怀沣冷冷回视他。
皇帝的表情变得狠戾:“既是她的,查一查是情理之中。只是宫内检验,又没叫宗正寺来查。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萧怀沣倏然上前一步。
皇帝明知他不敢动手,却下意识缩了肩膀;待反应过来,越发恼怒:“萧怀沣,你敢以下犯上?”
“臣弟只是上一步说话。”萧怀沣冷冷说,“想查王妃,先踏过臣弟的尸体。”
“你……”
剑拔**张,兄弟俩谁也奈何不了谁。
骆宁拉了拉他衣袖。
“王爷,叫他们查一查。不是为了自证清白,而是寻到缘由,防止大皇子下次再受伤。大皇子只是个不满两岁的孩子,他不该受这样的苦。”骆宁道。
太后看一眼她。
骆宁用了一个无懈可击的理由。
每个人都能有个台阶下。
她聪明、应变能力很强,应该不会中计吧?
可话说回来……
万一骆宁中招,太后如何保她?难道要如郑氏的愿,把大皇子寄养在郑氏名下,来堵住坤宁宫众人的嘴?
骆宁不待众人反应,自己取下了金簪,亲自上前递给了董太医:“好好看看。”
董太医接到金簪的时候,微微手抖。
哪里是金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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