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眉来找我。进门二话不说,噗通跪了下来。
“这是做什么。”
叶眉:“属下斗胆,思来想去,有两件事,想问一问太后。”
“起来吧,你知道我不怎么喜欢人动不动就跪下。有什么话,问便是。”
叶眉:“近几日,宫中流言四起,说是,太后您与廖学士,有私情。属下斗胆,敢问太后,您是否真的对廖学士有那意思?”
我颇意外。
我放任宫中流言是想气萧麒来着,没想到,第一个跑来问我的,竟然是叶眉。叶眉可是一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不多嘴的。
“我对林生,没有半点男女之情。不过,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叶眉似乎松了口气,但神色开始不自然起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扭捏起来了。这可不像你。”
叶眉又噗通跪下,还磕了一头。
“属下不敢再欺瞒太后,属下与廖林生,情投意合。”
我又惊又喜。上前扶起叶眉,“起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太后,就是,三年前城南庙爆炸那夜。我奉太后之命去城南庙找先帝和公主,后来,廖林生也来了。他腿骨折了,一瘸一拐的,说是在白云寺与太后分开后,引开侍卫时不小心从山上滚了下来摔的。我告诉他太后您已经安然回宫,然后用随身带着的帕子给他包扎了腿。后来,他腿好了以后,还我帕子,还请我在第一楼吃了顿饭,便来往了。”
我很高兴。
虽然是很出乎意料,但细想想,这两个一文一武,一温润一豪爽,还挺配的。
“这个林生,看上了我的人,怎么也不与我说一声。”
叶眉:“太后恕罪。”
我拉着叶眉手笑道:“恕什么罪,我很是高兴呢。等过段时间,我找个好日子给你们两个赐婚。”
叶眉低头不语。
“不是说两个事吗,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叶眉神色严肃起来,又要跪,我拦住,“不必跪了,你问什么我都不介意。”
“属下想问的是,太医梁凤,他是不是与先帝有关?”
没想到她又忽然问起梁凤。
“你为什么这么问。”
“太后您两次让属下下江南查梁太医,显然是对梁太医身份有疑虑。属下又查到他与拐子张有联系,况且,”叶眉顿了顿,
“况且什么?”
“况且,太后您和林生下一夜的棋,故意让梁太医在门口候着,这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气他。”
我纠正:“不是我故意叫他在门口候着,是他自己非赖着不走。”
叶眉:“属下失言。”
我想了片刻,叶眉不仅是我心腹,现下又将是未来弟媳,告诉她也无妨。
“梁凤不是与萧麒有关,他就是萧麒。”
叶眉似乎没多意外,但隐隐还是有些激动。
“看来属下猜的没错,他真的回来找太后您了。属下斗胆,自江南回来后,属下便怀疑梁太医与先帝有关,便私下盯了他。”
“有什么发现?”
“没什么发现。”
叶眉又要跪,我拉住,“你今天怎么老想下跪。”
叶眉:“属下好像坏了太后您的事了。”
“什么意思?”
“属下私下盯梁太医,不仅没什么发现,还被他给发现了….属下是自做主张盯他的,但他必定不会这么想,他一定会认为是太后派我盯他的。属下知罪,请太后责罚。”
叶眉是坏了事。
萧麒那么聪明,肯定猜到我知道我查过他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以后他演他的戏,我演我的,大家各自揣着明白装糊涂呗,看谁装的过谁。”我叮嘱叶眉,
“萧麒的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林生。”
“太后放心,属下不是多嘴的人。”
外面传来嬉闹声,我从窗户望出去,见一安拉着梁凤进了院子。
我对他关了门,他马上就敢从一安这扇窗户进寿和宫。胆子这么大,除了萧麒还有谁。
“微臣给太后请安。”
我淡淡道:“既然公主喜欢你,陪公主玩去吧。”
梁凤却还不走:“上次微臣失言多嘴,太后还在生微臣的气吗。”
“哀家虽然不是海纳百川,倒也不至于跟你一个小太医生气。”
“那太后为何愁眉不展?”
“我愁我的,跟你有什么干系。梁太医,你要恪守本分,别多管闲事。”
“微臣的本分就是为太后分忧。”
这话从前梁凤常说,我还挺受用。可如今知道他是萧麒,我只觉得肉麻。
我忽然灵光一闪,“你真心想为哀家分忧?”
梁凤:“微臣之心,日月可鉴。”
“那你帮哀家一个忙吧。”
“太后请说。”
“哀家有个手下,叫叶眉,哀家打算为她赐婚。她对哀家向来忠心耿耿,还曾救过哀家的性命。因此,哀家打算送一样东西以表心意。想来想去,金银财物到底没意思。哀家想起,哀家当初大婚时,哀家的婆婆,也就是先帝的生母,公孙皇后,曾亲手给哀家绣过一个鸳鸯红盖头,令我颇为感动。哀家想,若是哀家也亲手绣一个鸳鸯红盖头给叶眉,她定也会感动不已。可是哀家绣工不佳,且也没有时间。梁太医的手可是扎针的手,同样的精细活,不如梁太医为哀家代劳。”
梁凤神色复杂。
“怎么,不愿意?”
“微臣不敢。微臣定当尽力。”
我强做淡定道: “下去吧,绣好了再来见哀家。”
梁凤走后,我笑出声。
他还真能应下。同样是针,针灸的针和刺绣的针可不一样,我看他一个大男人怎么绣鸳鸯出来。
半个月后,萧麒拿着红盖头来见。
“这么快就绣好了。”
梁凤:“微臣日夜绣制,不敢怠慢。”
我接过,憋笑差点憋出内伤。
“梁太医,哀家叫你绣鸳鸯,你绣两只这秃毛野鸭子做什么。”
梁凤:“微臣没习过刺绣,半个月能绣出野鸭子已经实属不易。”
“所以呢,你叫哀家拿这个送人吗,哀家如何拿的出手。”
“太后若不满意,微臣回去重绣便是。”
“哀家当然不满意了,回去重新绣吧。”
晚上,我躺在床上对着烛光拿着红盖头,想象着萧麒在药房后的那间窄屋子里,就着昏暗的灯光,小媳妇一样,一针一线刺绣,画面太好笑,我笑了半夜。
壁玉也笑:“太后,恕奴婢直言,梁太医这鸳鸯虽然针脚粗陋了些,到底也有个鸳鸯样子,比您的水平,还是有过之无不及。您是没资格笑话的。”
“我偏要五十步笑百步。”
我将红盖头放于枕头底下,“这可是宝贝,我得藏好了。以后我心情不好了就把这秃毛野鸭子拿出来看看,开心开心。
这样的野鸭子,我一共收了五副。
萧麒刺绣水平提高的很快。到第六幅送过来时,已经再挑不出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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