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萧麒的伤大好了。
萧麒吩咐刘安准备了辆不起眼的马车,“我们先走,让花刀叶眉他们继续在客栈呆着,三日后,我们顺利到达京城再让他们走。”
“是。”
我和萧麒坐在马车内,刘安和廖林生在外赶车,就此上路。
大雨还一刻不停的下。
我回头望着越来越远的篱笆院子,心下颇为不舍。
一路平安,三日后,马车顺利抵京。
经历一场生死劫,再回京城,我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到了京城,他便是景安王,我便是王妃了。
我一手拿着装着萧麒画的那副镇江街景图的画筒,一手捧着那盆父母墓地前挖的故土和兰草,下了马车。
“给我吧。”
萧麒接过我手中的花盆。
刚进府,顿珠迎面走来。
她脸色看上去不大好,匆匆向萧麒行了个礼后,开口道:“我有话跟你讲。”
萧麒:“说吧。”
顿珠瞥了我一眼,我心知必是有什么不方便我听的话。
我识趣走开, “你们说话,我先回屋了。”
刚走了没多远,忽然“啪!”的一声,我回头,见我的花盆摔在萧麒脚下。
花连带着坟前土,一地狼藉。
我很是惊讶,刚经历一场生死劫萧麒都波澜不惊,顿珠说了什么,他竟失手掉了我的花盆?
我转身回去。
萧麒一脸慌张。
我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我更诧异,他的声音竟微微在发颤。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他慌成这样?
显然,他并不想跟我说。
他的“坦诚相待”是有选择的。
我没什么资格怨他,我也有没跟他说的秘密。
我收起我的花盆,兀自回了院子。
回了院子,院子里那缸并蒂莲还是紧闭着花苞,没有一点要盛开的样子。
我心神不宁,总有种要出大事的不好的直觉。
没一会,刘安进来了。
“你怎么没回去休息来我这了?”
刘安:“王爷刚给了新任务,说皇后不会死心,可能还会有行动,要我寸步不离保护你。”
“你保护我?那萧麒怎么办?”
“他有旁人保护。”
“旁人哪有你厉害。我左右不出王府就是了,你还是去保护萧麒吧。”
刘安:“王爷自会周全自己。我只听王爷的命令,看护好你,他便安心了。”
“可是——”
“别可是了。”刘安指着身后的廖林生,“这位小廖兄弟,你打算怎么安置?”
“回头找个人,送他回镇江。”
廖林生抬头,目光坚定,“我不回去。小姐你要是不要我,我就去京城找个铺子干杂活。”
我头疼。
这小子似乎打定主意赖上我了。
我望向刘安:“你先帮我带着他吧,等我想好了再安置。”
刘安点头,“一路舟车劳顿,你先好好歇着吧。”
刘安要走,我拉住,“我话还没说完呢,京城到底出了什么事了,顿珠与萧麒说了什么,他那么慌张。”
“王爷也没跟我说,只说让我留在府上看护你。”
“连你都没说?”
“大约是王爷不想让你知道,怕你缠着问我,所以连我也没说。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没什么难题是王爷解决不了的。”
我只好作罢,松开手,“你先带林生去休息吧,有什么需要直接找府上的肖妈妈。”
一连好几日都不见萧麒影子,我心里很不安,决定去找顿珠旁敲侧击问问。
大中午的,顿珠窝在床上睡觉。
“别睡了,我来找你喝酒。”我扬了扬手里的一坛酒,“我从镇江带回来的竹叶清。”
顿珠翻了个身,“不喝,戒了。”
我很意外。不对劲,很不对劲。
“你戒酒了?真的假的?”
“真的!”
“你不是说人不喝酒就像是猫不吃鱼狗不吃肉,白活一场吗?之前还非要拉我喝酒,怎么忽然把酒戒了?”
顿珠不耐烦:“我想喝就喝,想戒就戒,用得着你管吗。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我不死心,“你是不想喝酒,还是不想跟我喝酒啊?”
顿珠哼道:“不想喝酒,更不想跟你喝酒。”
“这可奇怪了,你之前还主动找我喝酒呢。”
顿珠:“此一时彼一时。”
我想了想,近半个多月我都在江南,并不曾招惹她呀。“你不会是因为我和萧麒去镇江,吃醋了所以不高兴?”
顿珠“呸!”了一声,“你以为我们北狄女人跟你们中原女人那么小肚鸡肠吗。”
“那你为何忽然这样?谁招惹你了?还是,我们走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了?”
顿珠“腾”的坐起,“你原来是来套话的。无可奉告!想知道,问萧麒去!”
莫名其妙。
我悻悻离开顿珠的院子。
回自己院子看见壁玉和紫砚,还有叶眉都回来了。我这才稍高兴了点。
“太好了,你们都平安回来了。我为你们担心了好几天呢。”
紫砚:“小姐,府上出什么事了吗,怎么戒备那么森严,门口好多士兵,连我们都一个个盘问。”
我摇头,“没出什么事,刚经历了那样的危险,现在谨慎些总没坏处。”
萧麒如此紧张戒备了一个多月,可府上很平静,什么事也没发生。
不仅王府,京城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六月最后一天,清晨,吃过早饭,我趴在院子里的大缸前百无聊赖的研究为什么那两朵花苞打了一个多月了还不开。
紫砚走过来,神神秘秘将我拉进屋里。
“你又做了什么怕壁玉知道的事了要我遮掩,这样神秘。”
紫砚:“我没做错什么事。今早我去街上买胭脂,我正在铺子里挑选呢,忽然一个丫头撞了我一下,偷摸往我手里塞了张纸条。我打开一看,竟然是锦屏小姐写给你的字条。”
紫砚掏出一张字条,“你看。”
我接过字条,上面只两行行字:七月临产,心下也期也怯。望姐妹来太子府与我说话。
我拿着锦屏的字条沮丧不已。
前些日子我就说要去看看锦屏的,可萧麒不让。说现在是危险时期,尹皇后一定是设了什么阴谋诡计等着我。
亲眼见识过尹皇后的毒辣,我知道萧麒说的不无道理,也不想再给他添麻烦,所以才一直没去。
紫砚:“咱们王爷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说有阴谋有危险不让你去便罢了,怎么连我和壁玉代你看望锦屏小姐也不让呢。也太过小心了。”
越说我越郁闷。
“这样,我也给锦屏写一封信,明早你想办法把信给太傅府的人,让乔夫人给锦屏带过去。”
“好办法!小姐你写吧,太傅府买菜的蔡妈子我认识,以前常在街上碰到她。明日我想办法把信给她,让她交给乔夫人。”
我提笔,跟锦屏解释因为镇江萧麒遇刺中毒的事,现下萧麒不让去太子府。
想到刚知道锦屏怀孕那会,与她一起住在太傅府看她因为孩子受苦的那段日子,我实在不忍,又在信末跟她保证,我会想办法去看她。
第二天一早,紫砚将信藏在袖口的暗袋子了,“放心吧小姐,保证完成任务,我走了。”
日中时,紫砚回来。
“信交出去了吗?”
紫砚点头,“交给蔡妈子了,我还给了她一锭银子,跟她说了。她说,一定会亲手把信交给乔夫人。”
“那就好。”
就算不能去看她,至少让她知道原因,不然她一定很失望很难过。
萧麒忽然来了。
紫砚道了声“王爷安”正要走开,萧麒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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