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苡茉满心期待地品尝自己第一次拼配的茶,入口后,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什么鬼??
虽然她对于岩茶还是个新手,但她现在至少拥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知道哪些茶是好喝,哪些是不好喝。
在她的想象里,只要把这几款她近期最爱的品种拼配起来,就能获得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把自己所有喜爱的花香、木质香和乳香全部纳入一泡茶里,岂不美哉。
可现实是,成品不尽人意,味道乱糟糟没有主次,跟她的设想完全不同,还浪费了江霁川家里那么贵的茶叶。
姜苡茉抿了抿唇,有些尴尬。
江霁川淡声鼓励:“你已经做得不错了。但是拼配是一项技术活,需要长期的学习和经验。你下次可以先试试两样品种的拼配,因为这样会更容易掌握一些。拼配的两款茶要么是茶性互补,要么是优势互补。比如香高水薄的品种拼一些汤水醇厚但是香气没那么迷人的类型。还有一种拼配方法是强强联手……”
江霁川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温度,每个音节都裹着醇厚的质感,他的尾音轻轻上扬,像是在语句末端系上一个温柔的蝴蝶结。
听着他“上课”,姜苡茉双手托腮,眼睛亮晶晶的,她的唇角从抿起下压到忍不住往上轻轻一翘,焦躁情绪抚平,坏心情一扫而空。
嘻嘻,未来男朋友真的好温柔!
她做得不好,他第一反应不是数落她,不是高高在上教育她,而是鼓励她、给她情绪价值,并且传授自己的经验。
这么好的男朋友到底去哪里找哇?
周文乐左看看,右看看,那两人好像把他当空气一样,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再加上今早他还遇到了许久没见的前女友,前女友眼里也没有他……
周文乐觉得自己比卖火柴的小女孩还要凄惨,他叹口气,默默给自己调了杯茶酒。
周文乐的动静有点大,姜苡茉转过头问:“你在喝什么?”
周文乐:“就是最简单的茶酒,马头岩肉桂威士忌。”
姜苡茉双眼一亮:“这搭配好有趣,我也想喝,你快帮我也做一杯。”
周文乐下意识瞥了江霁川一眼,只见江霁川眉眼间虽有些淡淡不赞同,但没有出言阻止,周文乐便多调了一些大家一起喝。
姜苡茉人生第一次品尝到茶酒,着实被惊艳到了:“哇塞,怎么能这么好喝?”
江霁川回答:“因为相似的香气分子在混合后会产生互相强化的效果。肉桂茶中的桂皮醇与威士忌中的香草醇属于同一类芳香物质,所以它们搭配在一起能够产生更为和谐完整的香气表达。”
茶酒顺着喉间滑落,姜苡茉还未咂摸出其中滋味,余韵便已坠入腹底,徒留齿间若有似无的回甘。
恰巧周文乐今晚也很想喝,两人碰了碰杯,姜苡茉豪爽地饮下第二杯酒,馥郁辛香的酒气往上冲,双颊泛起淡淡粉晕。
两人又接着喝了第三杯和第四杯,吨吨喝下去后,她姜苡茉扶着桌沿打了个绵长的酒嗝,眼前的灯光突然晕开七色光晕,连呼吸都裹着醉意,那种飘飘然的感觉让她上瘾极了。
心情不好的周文乐很快喝醉,醉酒后的他变得特别安静,斜倒在客厅沙发给前女友发信息,芝士坐在沙发边,瞪着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盯着默默流泪的男人。
而姜苡茉认为自己还没醉,她伸手又想够酒瓶,被江霁川抬手阻止:“你不能再喝了。”
“我可以的。”
姜苡茉满脸通红,拍开江霁川的手,不料用力过猛,整壶酒应声翻倒,“哗啦”一声,琥珀色酒液如瀑布倾泻而下,在桌面上汇成小溪,又爬上她的白裙,洇出片片暗沉的痕迹,像是给素白绸缎缀上一朵朵意外的墨花。
场面一度乱七八糟的,江霁川把姜苡茉从椅子上拉起来,又把她摁到另一张椅子上。
“你先坐到那边,我收拾一下这里。”
江霁川刚收拾好桌面,姜苡茉就皱着眉说:“我想去趟卫生间。”
江霁川突然想起家里三个卫生间,有两个卫生间因为刚做好防水,需要过几天才能使用,他只好扶着姜苡茉来到位于二楼主卧的卫生间里。
把姜苡茉扶到二楼主卧,江霁川再次确认一遍:“你自己可以吗?”
姜苡茉澄澈如秋水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薄雾,她推开江霁川,将卫生间的门“砰”一声关上,不耐烦道:“当然可以,我根本没有醉,你快走吧。”
江霁川仍觉得不放心,便待在主卧里等姜苡茉出来,万一她呕吐了,他还可以帮忙。
没想到五分钟后,他听到卫生间传来洗澡的水声。
江霁川头痛欲裂,他顾不上礼仪,上前敲卫生间门,认真又严肃地跟里面的人强调:“姜苡茉,喝醉了不能立刻洗澡,这样不安全。你快把水关掉,然后出来。”
卫生间里没有声音,只有水声。
江霁川唇角轻压,继续敲门:“姜苡茉,你怎么样了?”
姜苡茉还是没有回答。
寒意从江霁川眼底翻涌而出,指节因过度用力泛着青白,手背凸起的青筋随着心跳突突跳动,他用力敲门,声音很严厉:“姜一一,快点回答我。”
话落,浴室的水突然停了,他听到一声脚步声从门后传来。
“咔哒——”
浴室门从里面被打开。
一股夹杂着酒气和沐浴露香味的热气朝他猛地袭来,江霁川瞳孔骤缩,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耳根烫到似乎在燃烧。
“吵死了!你怎么一直在外面催我?我的裙子弄脏了,穿在身上一秒钟都难受。我洗个澡怎么了?我都说我没有醉,没有醉,你听不懂人话吗?哼。”
姜苡茉嘟起嘴,她一脸不满,语气像是真的没醉。
如果忽略她泛着嫣红的眼尾,以及盈盈欲溢的眸光的话。
微醺的红晕从她的脸颊蔓至耳尖,肩头凝脂般的肌肤染上了霞色,像是春日里枝头初绽的海棠。微微起伏的呼吸间,锁骨处似有浅浅的涟漪轻漾,如盛着一汪晨露。
没看清楚,但江霁川咬了咬牙,立刻别过眼不敢再看。
没错,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条白色浴巾。
还是他的浴巾。
他余光甚至瞥见卫生间地板上凌乱散落的衣服。
是她今天穿着的白裙,还有一套纯白色蕾丝内衣,薄薄的很轻盈,是那种一用力就会碎掉的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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