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离别误会难解,出雪海清绝遭劫】
雪海境五十九年八月初三
转眼便到了出海那日,申时,杜晏清一行人来到落英码头准备登船。夏先生披着一件厚重的外袍,由夏夫人扶着缓缓行至码头。杜晏清迎着夏先生道:“夏兄,您交托我的事,我一定尽我所能办妥。我也定会好好保护青空!”
夏先生对杜晏清作了个深深的揖,道:“杜老弟,此事托付给你,我十分放心。只不过犬子偶尔任性顽皮,还请杜老弟严加管教,不必有所顾虑!”
杜晏清道:“夏兄请放心,好好保重身子,莫要太操劳。”
夏先生点点头,遂转身对一旁的青空道:“青空,好好跟着你杜叔叔,不许惹事。还有,路上照顾好苏珏,听见没?”
夏青空道:“爹放心,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我们一上南柔岛就去办事,等办好了就立刻返航,一定在霜降前赶回来!”
夏先生嗯了一声,没想到又连连咳嗽起来,青空连忙拍着父亲的背,小声道:“爹也好好保重身体。”
另一边,苏珏正与明雪和钟麒告别。自从明雪大婚那晚,苏珏心中别扭就再没找过渊澄,整天埋头忙碌于航海的行前准备,也全然不知他病倒之事。她环顾码头,不见渊澄的踪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明雪见状,问道:“你是在找渊澄么?其实他这几日..”
苏珏心头一刺,淡淡地打断她的话道:“不是,我不是在找他。我知他今日是不会来的。”明雪听罢,无奈地点点头。
此刻梁宅内,渊澄的身体稍稍恢复了些,他睁开眼,迷迷糊糊见夏青禾在外屋坐着,便虚弱地问道:“青禾,你怎么会..在这里?”
青禾见渊澄醒了,便欣喜若狂的跑过来摸摸他的额头,那额头已不再滚烫,只是还微微有些发热。“渊澄哥哥,你总算清醒了,你病了这么多天,我每日来看你,你不是昏睡就是在梦里说胡话,你现在感觉如何?”夏青禾边说边为他倒了一杯醒神茶,细心地扶着他喝下去。
渊澄喝下醒神茶,头脑清爽了些,又问道:“我病了这么多天?青禾,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八月初三。”
渊澄神色一惊,连问:“现在是什么时辰?”
青禾不情不愿地答:“申时快过了。渊澄哥哥,你问这做甚?”
渊澄一听,一边下榻急急忙忙地将双脚往靴子里套,一边道:“我要去落英码头。现在——”刚站起来,他的脑袋又是一阵眩晕,重新跌坐回床榻上。
“渊澄哥哥,求你别去了,你还在发烧呢!”青禾一把扶住他,要帮他将被子盖上。
“我要去落英码头,去晚了就来不及了!”渊澄挣扎道。
“苏珏姐姐这般伤你,你病了这么些天,她都没来看过你一眼。她不来看你,而是去见了我哥啊!她去见我哥都不来见你,你还去送她做什么?”青禾心疼道。
渊澄一听,怔怔地愣了下,心想:也不知青空是否懂得照顾她。他低声道:“她不想见我是因为恼我了,她一定是恼我没有好好回答她的话,我要去落英码头跟她解释..”
“可若是她不听你解释呢?”
“若是她不肯听,我就..我就让杜叔叔带我上船,随她一起出海,再慢慢与她解释!”说着,他挣扎着起身,抓起外袍胡乱往身上一套便要出去,一只袖子还掉在外面。
青禾心中一颤,连忙抓起渊澄的双手紧张道:“渊澄哥哥,我且问你,你真的会什么都不管不要、抛下一切跟她走吗?若要你舍弃来之不易的督卫之职跟她出海,短则数月,长则一年都不回来,你真的会去吗?你说过,你期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像你爹那样,你忘了吗?你说过你要好好守护雪海境的人民,尽你全力为大家解忧,难道现在你要为了苏珏姐姐一个人,就抛下雪海境、抛下我们吗?难道,你如今要学我哥那般一走了之吗?”
渊澄愣住了,他停下来,双眉紧紧地纠在了一起。他闭上眼,却看见一片无边无际的汪洋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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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将至,杜晏清、杜苏珏、夏青空与船员们在众人的送别声中走上了清绝号。夏青空笑着与众人挥手道别,还对友人大喊说会带好玩的小物件回来。杜苏珏心不在焉地盯着远处,心想着:“他都说了那样的话,这会儿一定在和夏青禾带着那只小狗玩儿呢,我又何必多想。罢了,过些日子就去见陆公子了。”她在心里嘀咕了几句,便去船舷和水手们一起升帆了。
清绝号离开落英码头穿过灵犀树林时,只见银白色的树木比上次出海时又高出了不少。杜晏清感慨道:“这灵犀树林,未见其随四季荣枯,银白容貌不变,倒是一年比一年高大茂密。二十几年前我刚入雪海境时,这里仅是熙熙攘攘一片的小树林,才与我同高。”
夏青空双手抱在胸前道:“不知照这势头,待甲子时,是否真如同《海图异志》所写,这灵犀树真会变成传说中的‘冬夏’?”
“也不知那‘冬夏’究竟是何模样、有何灵妙之处啊。”杜晏清道。
青空同意地点点头,随即看向苏珏,只见她默默地在一旁将小狮子沾上海水,作为出结界时应对巨大漩涡之用。青空见她一脸不悦,便逗她道:“苏大小姐果真有先见之明!”苏珏用余光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
酉时已到,海船在落日熔金之时驶入漩涡,出了结界。有小狮子的神力相护,众人皆平安无恙,就这样,清绝号一路顺顺当当地朝南柔岛航行而去。
大约航行了四五百海里,海上突然起了雾,杜晏清正要去船头察看,忽然一阵怪浪翻卷而来,一名经验丰富的水手见状连忙抓起西洋镜朝西南方向看去,边看边喊道:“不好,要出事了!”杜晏清还没来得及赶来询问,只见雾气中仿佛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靠近清绝号,定睛一看,是一艘子母战船。
所谓子母船,便是大船拖着小舟,二者自由分合,在海战中母船若是遭遇不测,水手们则可乘后方的小舟逃离。
那船越来越近,另一位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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