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什么目的?和我有关?”孟望舒面容严肃,怀疑地看向姚瑾之。
姚瑾之坐到了孟望舒对面,一张圆形桌子,两人坐到了相距最远的位置:“自我来到永安城后县主想必也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
孟望舒轻皱了一下鼻子,她可没有刻意去调查姚瑾之的行动。这些东西一面是巧合,一面还都是姚瑾之自己告诉她的,当初还说觉得她可信,现在倒是说她在监视她了。之所以会这样最大的原因不过是因为他们追查到了相同的人身上。孟望舒懒得和他争论这些无意义的事,就让他抱着她监视他的心理说下去了。
注意到孟望舒的表情在刚才自己说话的时候有一瞬间不对,姚瑾之也谨慎地停下来了。
“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孟望舒看向他。
姚瑾之摇摇头:“没事。我今日去马球会是因为那些人正在马球会上密谋。在我们抓住突厥奸细以后那些突厥人依然嚣张地在对盛朝的官员中进行游说收买。并且是在各公开或半公开场合,借着这些掩饰,应该有一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姚将军可曾将此事上报给圣人还有殿下?”孟望舒的眉头狠狠皱在了一起,骤然闻知这些消息,实在是令人一时难以消化。
“而且这些事情如此重要你怎么能告诉我?要是我也是那些突厥人策反的对象怎么办?你还将此事告知了哪些人?”孟望舒忍不住生气道。
姚瑾之此刻脸上莫名有些委屈的情绪出现:“只告诉过县主一个人。而且我在调查的过程中还发现了另外一波人,恐怕和孟将军有关,事关此,我相信县主绝不可能被策反。”
孟望舒突然有些心虚,人家信任你将此等要紧的消息告诉你,结果你一开口就是怀疑质问。她的手摸了摸鼻尖,光速解释道:“姚将军刚才还说我自你进京就一直在监视你,看来是你也觉得我们接触的太多了不是吗?但是我并没有这么做,而且今日的事情又太过巧合,赵夫人是临时起意才邀请我,而我一出赵府,我的马车就坏了,刚一遇到想杀我的人姚将军你就来了。如果是你,姚将军会怎么想?”
“是我的错,我今日不该出现。”姚瑾之颇有些负气地说。
心虚的人不可能是这种表现吧?
“好好好,我相信你行了吧。”孟望舒妥协道,“我们之间的交情毕竟还是有些浅薄,但是!怀远,我真的,真的难快速地相信一个人。”
前世你为什么要在我们还没有交集的时候舍身救我,还托人为我和姐姐收敛尸身?如今为何又频频靠近我,还将许多隐秘的消息告诉我?你的信任从何而来,你为什么会觉得我可信?
如此种种,将孟望舒放在了怀疑还是信任的天平上左右摇摆。
此话一出,室内莫名静了一瞬。
姚瑾之抬头看向孟望舒,她的表情很认真。她在皇宫中生活多年,期间还要应付孟家人,到如今成为皇后的心腹,怎么会是一个敢于轻易交付信任的人呢?
姚瑾之表情一正,突然不知道自己刚才是在干什么,真是魔怔了。他认真道:“我追查到那些突厥人的时候,发现了另外一群人,他们之间应该互不认识,只是行踪相似,才被我找出了马脚。那群人看着像是南疆人,所以我才说此事和孟将军有关。而且,这些县主你想必比我知道的更多。”
孟望舒抬头看他,不明白他怎么知道的?胡乱猜测还是真的调查到她了?
姚瑾之没有掩饰:“那日在赌坊我看见县主了。我那日能那么顺利地拿到访客记录还要谢谢县主。”
孟望舒没有接他的试探:“什么记录?我可不记得什么时候在赌坊里见过你。或许只是背影相似?”
“应该是的。”姚瑾之嘴角上扬了一下,没有反驳。
气氛又有些古怪起来。
“外面那些人真的不是你安排的吗?”孟望舒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姚瑾之失笑,手肘撑在桌子上,左手托着下巴,配合着一字一句道:“嗯,外面的人真的不是我安排的。”
孟望舒古怪地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脖子:“那那些人来自哪里,你知道吗?”
“这就是我要和县主说的,这件事和孟将军有关,或许也和孟家军还有南疆的百姓有关。”姚瑾之嗓音平缓道,“我从军多年,多蒙夏侯将军收养我,认我为义子,夏侯家世代从军,我也不能辱没了夏侯家的名声。而且家国安定,海晏河清,这是我一直期待的。我知道守卫边关的不易,也懂得孟将军的满腔热血。所以在得知事情牵涉到南疆的时候,我不可避免地想要尽我所能去解决这些问题。”他尽可能地剥析自己的心理,想要告诉孟望舒自己的行为的动机。
“你是夏侯将军收养的?”然而孟望舒此刻却问了这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话,她突然想起了那些坊间传闻。
姚瑾之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是的。我爹娘都在战乱中去世了,当时年轻气盛想要报仇,凭着一腔热血就要从军,可是年纪太小,当时才十二岁,镇北军没有要我。但是我后来还是偷偷混进去了,然后就被夏侯将军发现把我带在身边,因为我当时不愿意回家乡。”
十二岁?太和十六年。孟望舒想起那是她刚刚进入永安城第一年,那时永安城还有孟家都是波诡云谲,她那时也不得安定。
一下子又说到这种令人难过的事情,孟望舒决定调转话题:“好吧,那我们暂且合作,直到解决完这些想要摧毁我们的家园的人。”
姚瑾之起身,往房间深处那副巨大的永安城坊市图走去。
走到坊市图前,又转过身双手抱拳向着孟望舒深鞠一躬:“那就承蒙县主的关照了。”
合约就此达成,在这间颇显简陋的房子中,然而两人却都是极其认真的神态。
“县主请看这幅坊市图上被红笔圈起来的地方,这些地方都发生过交易。包括突厥人还有那些南疆人,双方各自有不同的目的,所以联络的人也不相同。但是,唯独有一个人交织于这两拨人之间……”姚瑾之说到这里语气变得慢了起来,看向了孟望舒。
“兵部侍郎王文龙。”孟望舒道。
姚瑾之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我先前查到了平康坊的赌坊就是为了追查王文龙的儿子,我怀疑他在替他父亲与人联络,但是当时县主先一步把他抓起来了。”
“嗯。”孟望舒这次不再否认,爽快地承认了。“王文龙是太子的人。”
姚瑾之眉头一皱,王文龙目前叛国是无可质疑的一件事情了,孟望舒这样说,就说明王文龙确实是效忠于太子的人。但是,一国太子不可能也通敌叛国吧?
“或许,是王文龙周旋于多方也有可能。”姚瑾之还是不能相信那个猜测,太荒谬了。
“太子至今没有实权,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也很有可能?或许太子他已经和那些人达成了什么协议也说不定。”孟望舒耸耸肩,悄无声息地给姚瑾之下眼药,先提高他对这件事的阈值,之后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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