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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双城记

小说:

七里冬

作者:

小长衿

分类:

现代言情

语文是最后一科,考完就回班摆桌椅。

冬屿路过隔壁的空教室时,听见有一男一女在里面说话。女生的声音还挺熟,孟初。

顿了一会。

冬屿抱着一沓试卷扭头,瞥见了与孟初说话的那个男生。

男生长得中规中矩,算是六中小有名气的坏学生,平日酷爱逮到人就嘲讽,调戏老师欺负同学,不是停课就是在停课的路上。

其最出名事迹还是在高一期末考试期间和朋友建了个作弊群,结果被年级组在考场监控里一网打尽。停了几周的课,才复学没多久,又在校园里四处游荡。

冬屿不知道他和孟初是怎么认识的,听着两人的谈话。男生坐在课桌上,做了个假投篮的动作。

他敲着桌面,说:“别装了孟初,这里又没人。全六中谁不知道你最虚荣。也就那个单纯的转校生把你当回事。你主动跟那个转校生交朋友不就看中她长得漂亮?以后可能会是校园里的红人。”

孟初眯着眼笑,“哦。那这关你什么事呢。”

男生跟着她笑,“看你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快乐呗。想不到吧,那个转校生现在是红了,黑红黑红的。整个校园墙都在传她跟前男友上过床,还是她主动的。转学一个月不到就血雨腥风,啧啧啧,我看她本人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孟初不屑,“那所谓前男友说什么你也信。造一个高中生的黄谣怎么不去死?就算是真的又怎样。裹脚布裹小脑上了吗?”

男生从桌上跳下来,无比遗憾地告诉她:“有几人会在意谣言真假?该传的还是背地里传。你义正言辞指责了个遍也什么都改变不了。但可以说,如果是裴佳邈的话,谁传的第二天就会自己滚出来道歉。”

孟初不耐烦道:“被传的又不是我。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她知道一点,还让我别管。她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你喜欢她啊?”

男生插着裤兜里上下打量她,玩世不恭道:“不至于不至于。我只是亲眼来瞧瞧你那校园红人梦的破碎。”

孟初冷笑,“瞧够了没。瞧够了就滚。只要你这扫把星不出现在我生活里冷嘲热讽,我就会事事如意。”

男生说话很欠,“孟初,急也没用。我就单纯来笑话笑话你。你知道校园墙那个说转校生跟前任上过床的人是谁吗?不知道吧?我知道。低下头来求我啊。”

孟初面无表情:“该急的又不是我。我跟那个转校生也只是表面朋友。少说这些蠢话。有朝一日我会成为学校里的红人。而你连高中都毕不了业。”

男生反问:“怎么成为?通过舔裴佳邈吗?还是那个转校生?你在意的裴佳邈可不把你当回事。那个转校生现在自身都难保。她也不可能会是下一个裴佳邈。”

“你烦不烦?”孟初说。

说着便推门出去,恰巧与从考场回来的冬屿打了个照面。

冬屿面庞平静,四目相对,手中还握着一支涂卡笔。

男生毫不掩饰打量的目光,“哦豁,还被我们冰清玉洁的转校生听见了。”

见孟初嘴唇蠕动,想要说什么。

冬屿蹲身,很快又抬起胳膊,淡然看过去,“你发夹掉了。”

她侧马尾垂在右肩,耳畔碎发如同乌木,不生气,不解释,也没有丝毫遭受过背叛的委屈。

孟初脸色瞬间苍白,急忙去接,没接住,发卡滚到桌角,发出清脆一声响。

男生弯下腰,抢先捡起,“正愁朋友过生日不知道送什么,你就雪中送炭了。好意心领,孟初,希望你最后不要输得一败涂地。”

他拿着孟初的东西就走。孟初很尴尬,闭口不提刚才的对话,装着去追他夺回发卡。

冬屿站在原地,承受着周围异样的目光。很多学生在回班路上说话,看见冬屿后都不约而同缄默不言。

老秦抱着一袋答题卡走过来,问她新学校还适应吗。

冬屿说还好,垂下眼。

有点麻烦。但是问题不大。丑小鸭不会因为外界的声音而变不成天鹅。

统考成绩第二天晚上就出来了。

席少英密切关注着她的一切。也就语文好点,作文分高,其余的一塌糊涂。

晚饭时,家里的气压就没降下来过。席少英饭桌上拿着答题卡圈圈点点,仿佛要立即化身成一头霸王龙,烧尽令她不快的一切。冬屿刚喝一口水。席少英就以手背压着额头,声音很压抑,“你到底要让我怎样?”

冬屿才经历朋友的背叛,又遇上了每个高中生好像都要经历一回的事:考砸。

妈妈边说又露出那种霹雳般的表情。冬屿回答不出就选择不回答,以无尽的缄默来平息妈妈的怒火。

爸爸把冬屿拉到身旁,出声缓和气氛,“少英,慢慢来。慢慢来。小岛刚转学,不适应很正常。”

席少英:“不适应。不适应。什么都是一句不适应就能找到借口。高一开学说不适应,长假回来也是一句不适应。她的人生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适应?”

满屋子里的寂静里,外婆依旧带着弟弟跪在那求神拜佛,把他们当成了一群幽怨的鬼魂。

席少英终于受不了,指节压着桌面,很伤脑筋,“妈,你没事就出去走走。都说了这些都是骗钱的。你还往柜子上摆这么一大圈。”

外婆斜过眼说:“心诚则灵。给小岛求个好成绩。怎么说话的?求着求着你那高级职称不也下来了吗?”

席少英疲倦地揉着太阳穴,“没评上。哪有这么容易。”

一句宛若晴天霹雳。

外婆站起身,一脸惶恐,“那我给你领导送的东西不是白送了?”

席少英咬字一个比一个重,“妈——不是说不要送礼?没有用!谁都知道那是居心叵测。”

外婆站了一会又坐回去,无动于衷,“你外公当年生产队队长就是一罐虎骨酒拿下的。现在送点东西拿个高级教师有何不可?他既想两袖清风就不要推着推着就收下。不然收了办不成事。就是他的错!”

一口气说完,外婆闭眼念着经文,头扭到一边。老花镜无声滚落在地,拉锯着母女之间的矛盾。明明战火已经转移,冬屿却高兴不起来。

席少英低首扶额,倚靠着桌,喉咙里传出断断续续低嘤。像是溺水者在风浪中无言挣扎。

爸爸边抚慰,扭头看向外婆,“别说了。少英已经很难过了。”

餐桌上的情绪还在零落。冬崇衍把冬屿和弟弟拉到一个房间里,随手把门关上,周围恢复安静。

冬屿在哥哥床上坐了一会又躺着,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怎么就不能考好一点呢?”

冬崇衍戴上耳机,斜眼看她,“你还会这么想。难怪妈喜欢你。”

冬屿右手圈住左眼,看着灯泡的光晕,说:“从哪看出来的?动不动禁足我吗。”

冬崇衍:“不然呢,你一个没长大的小鬼不好好待在家还想去哪?去马尔代夫潜水,去巴黎看埃菲尔铁塔吗?”

冬屿:“有比看埃菲尔铁塔还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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