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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衣服

小说:

真不是软饭系统啊

作者:

鹿赢ly

分类:

现代言情

屏幕那边的男人说得轻佻又暧昧,实在听着不像是什么正经话,但沈行眨了眨眼,好像没听明白里面的挑逗,把怀里的猫举起来朝着镜头,声音清冷,听起来相当平静:

“四月在这儿,哥你看。”

见人不为所动就知道这小孩装傻呢,只是对方一声“哥”叫得霍祁琛心里发软,也发不出火,只哼笑一声表示知道了。

他抬脚继续上楼梯,看了看屏幕里的明显犯困的四月,随意嘱咐一句:

“不要给它乱喂东西,它年纪大了,脾气不好,小心生气挠你。”

四月是霍元月临终前留给他的,到今年也有九个年头了,在猫中算高龄。

沈行轻轻抚着怀里猫柔顺光滑的皮毛,显然它的主人把它照顾的很好,这样的岁数还有能跑能跳,一点毛病都没有:

“我知道的,哥。”他乖顺的应下,停了一下又补充,“四月很听话,没有闹脾气。”

霍祁琛上楼后拐了个弯走到自己的房间,镜头随他的动作晃动得厉害,听到沈行的话鼻子里发出一声气音觉得好笑。

四月听话?

他母亲霍元月这一辈子只养了两个活物,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这只英国短毛猫,两个比起来,说不定还是他更温柔点。

只是看着乖乖趴在沈行怀里的猫,倒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觉得有趣,看来不仅人和人之间,就连人和猫之间都需要眼缘的,唐江洋也算是看着四月长大的,到现在为止连摸一下这祖宗都要被呲牙哈气,让他看见这一幕估计得被气晕过去。

他拧开房间后关上门,将手机固定在茶几自己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这时才去打量屏幕那边的人,看了一眼随口问道:

“怎么不开灯?”

镜头那边光线昏暗,沈行应该是坐在书桌前,身后狭小的居住环境隐在阴影里影影绰绰看不清楚,整个画面被蒙了一层模糊的纱一样朦胧。

沈行犹豫了一下,小声说:

“没交电费,停电了。”

今天去赴宴之前他全身上下里就剩五十块钱,这个月兼职的钱后天才发,实在是没钱先交电费。

也难怪001这么急着为他找出路,真是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很暗吗?”沈行问,“我家里还有根蜡烛。”

他说着就站起身去找,四月已经睡着了,被他放到床边一角。

这原因惨得有点好笑,霍祁琛望着对方深黑纯净的眼眸,心中猛然生出点怜爱来,见人站起身刚要说不用了,却看对方已经从抽屉里翻出来。

擦的一声,沈行用不知什么时候剩下的火柴将蜡烛点燃,一豆烛火猛然跃出来,火苗摇曳摆动在他干净沉然的眸。

霍祁琛阻止的话一下咽回去,目光落在这方小小屏幕上移不开。

蜡烛被沈行放在空的玻璃瓶里摆在书桌不远处,燃烧的烛芯时而发出轻微的爆裂声,火光从玻璃透出来,将男生沉静冷冽的面容晃上一层浅淡的橘光,显出一种玉雕的莹润来。

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

眼神一寸寸碾过去,霍祁琛感叹着收回目光,最后拿起手机给人转了五十万过去,言简意赅:

“明天换个手机。”

妈的,什么破手机,像素这么差,压根看不清。

他说着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盒烟,拇指顶开抽一支噙在嘴里,另外交代:

“电费别交了,明天收拾东西,”砂轮火机摩擦出声,一点猩红夹在指尖,

“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霍祁琛平时不住老宅,他在别处另有房产,平时就自己住,如今看着这人灯下无话的样子,不知怎的心里发痒,就起了点心思。

烛光被玻璃瓶拢着,光晕显得沉闷,寂静室内只能听到烛芯燃烧爆裂的声响,沈行下颚线绷紧,目光凝成一点落在屏幕那点指间火光上,没有说好与不好,还是那句话:

“我闻不了烟味。”

霍祁琛轻飘飘瞥了他一眼,眼神隔着屏幕看不出什么意味,他吐了个烟圈,语气还是笑着,话却明了:

“这不是没当着你面吸吗?以后也是,搬过来,不会在你面前吸。”

再拿乔就不能惯着了,霍祁琛弹了弹烟杆,烟灰簌簌落下,像是着火的雪,他想,既然都答应了,就别一脸不情愿的样子,甭管乐不乐意,装也得在他面前装出来高兴。

沈行眼神平静,指尖蹭了蹭指关节,望着镜头那端的男人,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心说就是这样,霍祁琛容许他一次两次,但不会总是这样先退一步。自己既已经同意了对方的要求,一味拒绝迟早会惹怒他。

见沈行不说话,霍祁琛只当他性子傲一时还拧不过来弯,他现在还在兴头上,也不想和人起争执,先转移了话题:

“现在准备干嘛?”

但是这话题一搁置,就代表着商讨无效,他将强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

“吃晚饭——”了吗?

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椅子摩擦地板的声音打断,霍祁琛一顿,望着屏幕那边忽然站起来的沈行皱眉,他以为对方不愿意从自己递出的台阶下来,本来就差的脾气此刻冒上来,觉得对方有点太不识趣。

却听沈行说:“我要换衣服,衬衣被酒弄脏了。”

接着是一阵细微但清晰的衣料摩擦声,那双骨节匀称修长的手搭在衬衣纽扣上,自上而下的慢慢解开。

沈行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了。

先是肩颈从衣服里剥离出来,抬手的动作带动肩胛上结实的肌肉,这层薄肌紧绷,昭示着年轻躯体无限的活力与蓬勃朝气,沈行站得直,裸露出的肩背线条和他这个人一样,干净利落。

随后再下移,是锁骨,十九岁的男生身体还在发育完善,肩部的脂肪与肌肉都很匀称,锁骨就突出在宽挺的肩膀下方,轮廓清晰。

当然更吸引人的还是锁骨下方那颗红痣,不太大,红得非常鲜活,和沈行周身清冷凌冽的气质截然相反,但杂糅的非常好,感觉微妙,很抓人。白衬衣滴上红酒的位置恰对应在这里,就像是这颗痣红艳得透出来一样。

香烟燃尽一半,烟灰积了大半都松松垮垮悬在烟杆上,重量将其倾斜几乎要坠下去,霍祁琛却浑然不知,他喉结微动,死死盯着这方屏幕,静等对方解开下一枚纽扣,心里那点火早就变了味儿。

对方却停下来了。

衣衫半开,沈行顶着这灼灼目光停下来,手从扣子上收回撑在书桌上,他身体前倾,眼睛直视镜头,语气平静且坚持,重复:

“我闻不了烟味。”

一味拒绝迟早会惹怒霍祁琛,但他必须要对方的妥协退让,否则他不知道如何在这段不平等的关系中坚持到找到真凶。

停电没法开灯,但沈行站的地方不算暗,月光与手机散出的冷光交织在一起在他身上,他身体前倾,解了一半的衣衫就随着重力下垂,敞开的衣领里那颗红痣清晰可见,鲜亮亮地点在锁骨下,随说话时胸腔一齐震动。

霍祁琛盯着看了会儿,随后才将视线放到对方脸上,表情意味不明,沈行与他对视,隔着镜头与网络,男生的眼神平稳,不闪不躲。

犟得很。

望着屏幕上的人,这三个字忽然蹦在霍祁琛脑子里,他没忍住笑了一下,打破了这阵凝滞。

将烟抵在烟灰缸里弄灭,他用手隔空点了下沈行,笑得无可奈何:

“行,祖宗,我戒烟。”

显然他对沈行这种示好或者称作交换的举动很受用,对方也很明显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识趣,符合自己的心意,那么犟一点、有些个性也未尝不可。

看着那点猩红泯灭在烟灰缸里,沈行松了一口气,他默不作声地蹭了蹭手心的汗,只觉刚刚与男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心跳狂飙、冷汗直冒。

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和不和霍祁琛住一起对他来说并不是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对方能否因为对他浅薄的兴趣而退让妥协。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又何妨,如果不行,就算他住到美国去,只要对方想,他也没有说不的权利。

吸烟在沈行眼里是种瘾,是种习惯,一件衣服可以换来对方戒掉一种瘾,舍弃一种习惯,沈行觉得无比划算:

“谢谢哥。”

迟早有一天,霍祁琛会习惯这种退让,成为和吸烟一样的另一种瘾。

他又垂下眼,长而不翘的眼睫掩住眸中情绪,抿着唇往这儿一站看起来听话的不能行。

谁能想到是个犟种。

霍祁琛哼笑一声,单手撑住太阳穴,盯着屏幕对面的沈行语气玩味:

“别谢我,你下这么大血本,我怎么能不答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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