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沈执呢?怎么没看到他?
“可能是有事情耽搁了吧?待会儿应该会过来。时一沅回答。
他们几乎每天都在九号训练场完成基础训练,棠溪雅通常来的最早,沈执其次,时一沅来的有早有晚,时间并不固定。
结束训练后,三人会一起进入血色禁地猎杀异植,棠溪雅也在这段时间的努力下成为了五级天赋者。
“我和他选修了同一门课,今天他没来,给他发了消息也没回,会不会出什么事了?棠溪雅有些担心。
时一沅闻言,停下了拉伸的动作,摸出口袋里的星螺给沈执发去潮汐之音,浪涛拍打海岸的声音层层叠叠,星螺的另一端却没有丝毫动静。
棠溪雅凑过来,“怎么样?应该不是故意不理我吧?
问完了,她又小声咕哝,“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无视我。
时一沅微微蹙眉,“没有回,不会真出什么事了吧?我让三哥哥去他的宿舍看看。
“嗯嗯。棠溪雅连连点头。
时一沅又给姬青潋发去潮汐之音。
姬青潋虽是大少爷脾气,但并没有嫌弃星曜军校分配给新生的宿舍小,也没有向姬司谕和姬青池要积分,就住在沈执的上一层。
几秒之后,姬青潋的声音响起,“怎么了青沅?
时一沅问:“三哥哥,你在宿舍吗?能不能帮我去沈执的宿舍看看?他今天一整天不见踪影,给他发潮汐之音他也没回。
姬青潋当即应了声好,未中断潮汐之音,问她是不是又要去血色禁地猎杀异植。
时一沅告诉他自己在训练场,待会儿去血色禁地。
姬青潋停在沈执的宿舍前,敲了敲门,没得到回应,“好像不在。
他正准备离开,忽然发现宿舍门开了一条缝,略感诧异,简单的犹豫过后将门推开。
里面干净整洁,床上的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书桌上摊着本书,水杯倒了,水湿了半张桌子,在书页上晕染开浅浅的痕迹,椅子被斜拉开。
似乎沈执曾坐在这里看书,但有什么人突然出现在宿舍门口,惊得他不小心打翻了水杯,下意识起身。
他还没来得及收拾桌上翻倒的水杯,就被出现的人带走了。
姬青潋的理论课门门不及格,可论敏锐度,绝对远超还未毕业的军校生。
他察觉到了不对劲,沉声道:“青沅,沈执可能被人带走了,他得罪了
什么人吗?
沈执是姬大小姐小跟班的事情在星曜军校已经不是秘密了,即使有人看他不顺眼,也得掂量掂量着站在他身后的姬青沅。
而有胆子光明正大来宿舍带走他,还让他不敢反抗的人,屈指可数。
姬青潋条件反射道:“是祁沁语?
祁沁语在妹妹这儿栽了跟头,肯定怀恨在心,但她短时间之内不敢对妹妹动手,沈执指不定就成了她的出气筒。
时一沅眸光微动,“不好确定。三哥哥,麻烦你去找宿管,调取宿舍监控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如果确定是失踪,请校方帮忙寻找,剩下的我来处理。
姬青潋应了声好,马上去找了宿管,却得知沈执被金乌近卫带走配合调查了。
金乌近卫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沈执配合调查的?
想起开学到现在一直对妹妹心怀不轨的棠溪晟,姬青潋眉心一跳。
那只老乌鸦又要出什么招数?
他立即把这件事告诉时一沅,并且叮嘱道:“不管那家伙向你提什么要求,你都不要答应!
时一沅忍不住笑,“他能对我提什么要求?三哥哥你不要大惊小怪。
姬青潋恨铁不成钢,“谁知道那只老乌鸦在盘算什么,反正肯定不安好心。
时一沅乖乖应了两声,结束了潮汐之音,脸上的笑淡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却未发生变化。
棠溪雅紧张道:“发生什么了?
时一沅叹了口气:“沈执被金乌近卫带走了,说是要配合调查。
棠溪雅微微睁大了眼,“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时一沅摇了摇头,转而想起了什么似的,迟疑道:“不会是和黑鸢尾有关吧?皇储殿下最近好像一直在查这件事。
棠溪雅蓦地一惊,“沈执怎么会和黑鸢尾扯上关系?
时一沅再次摇了摇头。
棠溪雅微抿着唇,摸出星螺给棠溪晟发去潮汐之音。
静默的几秒钟里,她的心跳快如擂鼓,心底升起莫大的茫然与无措。
沈执是她的朋友,在星曜军校只有兄长能指挥金乌近卫,他们抓走沈执,肯定是得了兄长的命令。可他被抓已经过去了一整天,兄长却根本没和她提过这件事。
哪怕是知会一声,告诉她沈执有可能和黑鸢尾扯上了关系,哪怕是提醒一句,让她小心沈执,又或是让她帮忙盯梢,她都不会……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委屈,委屈到几乎控制不住眼泪。
是她不值得信任吗?还是她根本不
重要。
啪!
棠溪雅把星螺扔了出去崩溃了般坐倒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敢去寻求答案。
或者说
兄长手下有那么多得力干将他们或出身贫寒缺少向上走的途径;或出身名门却受家族压制年少不得志;或与他幼年相识有着手足情谊……
他们全都得到了他的赏识摆脱桎梏成了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兄长发掘了那么多人才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那么多人里唯独没有她。
她是人人眼中的废物公主早早觉醒了纯血金乌血脉至今只是五级天赋者。
没有人真心诚意的尊敬她她的荣光源于皇室公主的身份而非棠溪雅这个人。
棠溪雅捂着脸失声痛哭。
时一沅垂视着她。
幻梦破灭的感觉很痛苦吧?
痛苦后就该成长了。
她没有出声安慰而是让小公主独自一人消化褪羽带来的疼痛。
棠溪雅不需要依附另一棵大树她能坚强地从阴影里走到阳光下。
掉在地上的星螺轻轻震动着送来的潮汐之音备注着‘兄长’二字时一沅走过去将它捡起放到耳畔。
“小雅怎么了?”棠溪晟温和的声音从星螺里传来。
时一沅的目光扫过训练场的某个角落故作忐忑道:“学长是我我不小心说错话把小雅惹哭了。”
棠溪晟惊诧道:“你稍等我马上过来。”
话落他反应过来眼神微凝补充道:“你们现在在哪?”
时一沅缓缓扬唇“在九号训练场这边。”
棠溪晟应了声好隐晦的试探道:“你和小雅说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时一沅小声道:“我说云菁不是您的下属吗?怎么那么过分敢给她摆脸色看?小雅就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
棠溪晟步伐稍顿“云菁做了什么?”
时一沅添油加醋把云菁的表现描述了一番最后故意道:“学长小雅最崇拜您了总和我说您的事情受了委屈也怕您为难憋在心里不敢说。”
棠溪晟缓缓吐出一口气“多谢你告诉我这些我一会儿就到。”
他放下星螺眼中毫无情绪询问身后的秦诃“云菁平时对小雅什么态度?”
秦诃心神一凛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菁表面长
袖善舞,实则心高气傲,不太看得上没什么能力,惹出了事还要棠溪晟去摆平的棠溪雅,大多数时候还是能做一做表面功夫的,但轻视一个人,无论她表现的再和气,也难掩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秦诃的沉默已然告知了棠溪晟问题的答案。
他轻嗤了声:“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小雅是我的妹妹!她不需要多卓绝,当个无忧无虑的公主就行了。”
秦诃当即道:“属下失察,请殿下恕罪!”
棠溪晟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翻腾而起的怒气,“我去一趟九号训练场,你们看好沈执,尽快撬开他的嘴,不要出纰漏!”
“是!”秦诃微微低头,目送他上了星梭。-
不算宽敞的审讯室内,沈执被拷着双手双脚,绑在审讯以上。
他的嘴角破了块皮,校服外套不知道去了哪儿,头发湿漉漉的耷拉在脸上,衬衫贴身勾勒出胸前的肌肉,此时被迫仰着头看向刺眼的审讯灯,瞳孔轻微涣散。
骆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沈执,何必呢?水刑不好受吧?你只要供出黑鸢尾是谁,殿下不仅不会追究你过去做的事情,还会帮你换个新身份,让你彻底摆脱黑鸢尾的掌控。”
沈执咬着牙关,继续保持沉默。
骆夏啧了声,“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都到这份上了,是宁死也要保守秘密吗?黑鸢尾值得你为TA做到这种地步?”
言罢,他一鞭子抽在审讯桌上,沉沉的噼啪声震得人心惊胆颤。
夏苒瞥了他一眼,“沈执,是你的家人被黑鸢尾控制了吗?只要你愿意说,我们可以帮你把他们救出来。”
“当然,你也能先告知我们你的家人现在是什么情况,等我们把他们救出来带到你面前,你再说黑鸢尾是谁也行。”
“殿下素来宽厚,言出必行,你若是不放心,我们也可以找其他图腾家族的人作见证,绝不会过河拆桥。”
沈执依旧保持沉默。
两人对视一眼,夏苒又道:“你可以好好想想,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再来。骆夏,把灯关了。”
骆夏颇为不爽的将鞭子扔到桌上,关掉审讯灯,率先出了审讯室。
两人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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