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煊?
时一沅瞳孔微扩,审视着近在咫尺的少年他的气质与祁焕截然不同没有他的活泼热闹,更多的是自信与冷傲。
如果不是他顶着一张和祁焕一模一样的脸,她还亲眼看着他用祁焕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或许会以为他是祁焕的孪生哥哥。
祁煊比祁焕大三岁而且已经**,否则螣蛇家族不至于降下滔**火屠戮玉琼座的A级星,把麒麟家族得罪死还因此受全星际诟病。
不他不是祁煊而是祁焕在祁夫人长时间的精神压迫下衍生出的另一个人格,以他最崇拜的兄长身份出现去做他想做却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时一沅注视着他,询问道:“祁焕呢?他**吗?”
祁煊稍怔,继而露出一抹奇怪的笑,“你不是说他是个蠢货吗?你应该觉得那样的他很烦吧?什么都做不好,像傻子一样被人**于股掌之间简直一无是处,你还关心他做什么?”
“所以他就逃避现实把你放出来了?”时一沅顺着他的话问道。
祁煊不答反问,“你不欢迎我吗?”
时一沅微微一笑“也不是,只是有些失望他没有我想象中的勇敢。”
她不是像之前那样,用愚蠢、傻子之类的负面字眼刺激他,而是用正面字眼进行轻微的否定,告诉选择逃避的胆小鬼他明明可以做得更好
祁煊浓密的眼睫颤了颤又皱起眉迅速偏开头冷声道:“那的确让你失望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我祁煊。”
“当然你实在舍不得我那个愚蠢的弟弟也可以把我当成他毕竟我们共用身体说到底还是算同一个人。”祁煊眉峰上扬别有意味道。
果然因为内心不认可自己所以**出的人格也对主人格存在较强的恶意以‘强大的哥哥’的身份高高在上地俯视他。
“我说——”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交谈羊毛卷青年微扬起头眼睫向下耷拉半遮着灰沉沉的瞳孔不悦道:“两位是不是太过分了?把我当空气吗?”
他的脚下不知何时盘旋起了黑沉沉的幽影狂暴的星力宛若一条凶恶的巨蛇吐着舌信子向上游走直到从他的肩膀处露出尖锐的獠牙。
羊毛卷青年陡然睁开眼赤红色的竖瞳取代了他的瞳孔由内而外透出阴森幽冷的微芒。
对比之前他的气息强大了一倍不止直逼九级天赋者。
天赋者的等
级越高相邻等级间的差距越大拟态对天赋者各方面的加成会更强也更难越级战胜对手。
时一沅料想他是用了特殊手段提升实力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微扬起眉相当有礼貌道:“抱歉你的存在感太低的确和空气没什么区别。”
羊毛卷青年没想到她还能说出如此挑衅之语赤红色的竖曈浮出一缕危险的光芒当即握着黑鳞齿剑转为黑鳞长鞭的形态不由分说杀了过来!
时一沅瞥向身侧的祁煊“不是说你是祁煊吗?那就让我看看永曜帝国第一天才的实力!可别是只纸老虎一吹就破。”
她转过贪婪圣镰刀锋流转甩掉祁煊染在上面的鲜血轻快地后退一步不打算出手。
祁煊听到她的话扬唇道:“那你可得瞧好了!”
话音落下一缕磅礴凶狠的螣蛇之息陡然从他身上释放出来强大、凶猛、狂傲是真正的纯血螣蛇!
祁煊双手虚握螣蛇之息从他的双肩处窜出化作两条飞驰的螣蛇虚影盘旋着直直撞进他的掌心化为两柄暗红色的短刀!
拟态化武【螣蛇-赤獠双刃】!
刀身犹如螣蛇的两颗獠牙流淌着灼热的暗红色火焰刀背似受不住高温的炙烤呈现出斑驳的焦痕有点点火星掉落在地上灼烧出细碎的焦黑。
地下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祁煊深棕色的瞳孔涌出浅浅的红芒
铿锵!
赤獠双刃交叉成十字轻而易举挡下黑鳞长鞭的进攻在鞭尾即将回勾时祁煊一脚从地上跃起灵巧的在空中转过二百七十度精准落在羊毛卷青年身后避进了黑鳞长鞭的攻击死角内。
下落的过程中他没有任何犹豫左手指尖压着赤獠之刃的刀柄短刀高速回旋瞬间转正握为反握对准羊毛卷青年的头顶狠狠刺下!
此击若中他必死无疑!
长期混迹于黑暗世界的羊毛卷青年哪有这么容易被偷袭?
他可不是那些无用的低级打手敏锐地察觉到了祁煊的意图手中的黑鳞长鞭即刻回缩为黑鳞齿剑精确无误挡下了来自头顶的攻势!
叮!
刀尖与剑齿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嗡鸣又在下一刻迅速分离。
黑鳞长鞭再次甩出挥舞的鳞刃恍若毒蝎的长尾螺旋式袭向落地的祁煊誓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尝一尝被穿透琵琶骨的痛楚!
祁煊不露分毫惧色再次转短刀为正握螣蛇之息
涌起凝聚出放大的赤獠虚影刀锋如芒势如破竹顷刻间压向气势汹汹的黑鳞长鞭!
乒!乓!乒!乓!
利器交击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残影时一沅抱着贪婪圣镰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祁煊你就只有这点实力吗?好像也没有祁焕以为的那么强。”
她的音色懒懒的像孩童天真的呢喃偏偏这种语调最是残忍扎心。
祁煊微微眯起瞳孔不太喜欢她总是叫着祁焕两个字。
须臾之间凶恶的螣蛇虚影悄然在他身后浮现
巨蛇虚影受到上位拟态的震慑出现了片刻凝滞但包裹在它身上的黑色星力陡然高涨吞噬掉来自螣蛇的压制使蛇形虚影逐渐变得清晰!
一枚枚黑色鳞片从它的头部浮现逐渐覆盖上缠绕在羊毛卷青年腰部的长尾。
看到这一幕的时一沅单手抱胸托着下巴露出思索之色。
她的视线一寸寸扫过附着在巨蛇虚影身上的黑色星力想起了从魁梧男人的空间指环里发现的黑鳞木匣。
盘踞在令牌上的黑色星力与此时缠绕在羊毛卷青年拟态上的黑色星力如出一辙但她从令牌身上感受到了被深渊凝视的危险巨蛇虚影却未给她那么强烈的威胁。
只是借用了部分力量吗?
这种加强战力的状态倒是与拟态图腾提升战力的情况颇为相似。
难道令牌是某种拟态力量的承载物?从七十二这个数字上看应该不止一枚且数量不少。
她思索时前方的战斗并未停止。
巨蛇虚影不甘受到来自螣蛇图腾的上位压制对着它发出愤怒的嘶吼竟隐隐与螣蛇虚影形成对峙之势!
不算宽大的地下室难以容纳飞旋的黑鳞长鞭锋利的鳞刃穿透祁煊身后的石墙凿出一个深深的大洞!
碎石飞溅在黑色星力的裹挟下化为最锋利的暗器尽数冲向将要再起攻势的祁煊!
瓦砾覆盖的面积太广祁煊难以穿越密集的碎石片继续进攻只能挥舞手中的赤獠双刃以抵挡铺天盖地的碎石。
一块块碎石落地好似天边落下的冰雹噼噼啪啪响个不停。
在他忙于防守之时羊毛卷青年回收黑鳞长鞭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消失又在下一刻藏在密集的碎石块中以绝对强势的姿态刺出凶芒毕露的黑鳞齿剑!
噗嗤!
鲜血
喷涌而出淅淅沥沥溅在湿冷发霉的墙面上。
时一沅叹了口气。
这位哥哥的战斗素养的确吊打祁焕拟态的气息也更加强大但身体和修为并未发生改变接近三级的战力差距不是玩笑更别提羊毛卷青年还借助了那股神秘而危险的黑色力量想战胜他并不容易。
而此时祁煊低头看着穿透自己肩胛骨的黑鳞齿剑眼底一片冰冷。
羊毛卷青年一点也不在意他的情绪变化握着剑柄对着被黑色星力禁锢住无法动弹的祁煊露出一抹轻蔑地笑。
“小少爷只有六级的你即便把螣蛇的力量用到极致也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吧?别浪费时间了!”
“是吗?”祁煊微偏了下头深棕色的瞳孔骤然变成赤红色的竖瞳原本被他握在手中的赤獠双刃毫无预兆消失又在须臾之后贯穿羊毛卷青年的双肩。
肩胛骨被击碎的疼痛刺激着他的神经身体被巨力冲出一寸温热的濡湿感贴着他的皮肤羊毛卷青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
被黑煞控制住的人如何动得了?
是图腾之力吗?
不等他思索出结果祁煊已然伸出长腿狠狠一脚踹上他的腹部把他踹得倒飞出去恰好摔在时一沅脚边。
时一沅正准备动手突然没了那个必要
她轻笑道:“瞧你也把我当空气了不是?”
抵在青年脖颈上的镰刃泛着凛凛寒光凶戾的饕餮之息无声的咆哮着。
他对杀气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迎着那双满是笑意的银蓝色瞳孔忽而感觉一股阴冷的寒意从尾骨处窜了起来直冲天灵盖。
如此强大的杀气老大身上也不曾有!
恐惧二字涌上心头羊毛卷青年仿佛看到了女孩身后堆叠而起的累累白骨不禁打了个寒战束手就擒。
再看被黑鳞齿剑钉在墙上的祁煊他像之前握上贪婪圣镰一样直接握住了黑鳞齿剑的鳞刃在羊毛卷青年震惊的眼神中直接把它拔了出来丢在地上。
锋利的鳞刃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流与肩胛骨处涌出的血液互相映衬无故为神色略显苍白的少年增添了几分疯狂的美感。
祁煊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伸出舌尖舔掉溅在唇边的一抹血渍垂着手走到被贪婪圣镰抵住了脖颈无法再组织攻势的羊毛卷青年面前野兽般低下脑袋俯视着他。
“虽然我觉得祁焕又蠢又废,但怎么说也是我弟弟,他最怕痛了,贯穿肩胛骨这种伤少说要养一周,你伤了这具身体,总是要付出点代价的吧?”
他抬起脚,对着羊毛卷青年的膝弯重重踩下。
“啊——”一阵凄厉的惨叫传出地下室,在空荡荡的通道里回转。
明明是这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人赶来,回应的只有接连不断震颤的墙壁,想来除了闯入的老鼠,还有更强大的存在阻拦了赤狼狩猎的步伐。
时一沅瞧了眼软着右腿大汗淋漓的羊毛卷青年,提醒道:“别弄**,我拿他还有用。”
祁煊只好收住了踏出去的第二脚,用带了点小抱怨的目光看着她,“断条腿而已,死不了。”
时一沅被他的眼神看得顿了顿,提醒道:“你是祁煊,别用这种撒娇的眼神看我,鸡皮疙瘩要起来了。”
祁煊立刻收了眼神,皮笑肉不笑道:“我那愚蠢的弟弟就可以?”
“他也不可以。”时一沅予以否定回答。
祁煊稍微满意了些,半蹲下来抓住羊毛卷青年青筋暴起的右手,摘下空间指环,又在他身上摸索了一番,找出祁焕和时一沅的空间指环。
时一沅挥起贪婪圣镰,用镰背敲断羊毛卷青年的双臂和剩下一条腿,使他失去行动能力,并在他的又一阵惨叫声中,收起贪婪圣镰。
祁煊瞧着她干脆利落的动作,顿了顿道:“别把人弄**,你拿他还有用。”
时一沅接过他递来的空间指环,戴进右手食指,不慌不忙回答:“断手断脚而已,死不了,总不能像他那么愚蠢,明明已经把你捅了个对穿,获得了战斗的胜利,却还要因为放句狠话沦落至此吧?”
祁煊:“……”
疼到涕泗横流的羊毛卷青年:“……”
学到了,以后打架先断人手脚,狠话可以后面再放。
如此,不管对手有再高明的手段,断了手脚,星力流转会进入滞塞状态,即便存了偷袭的手段,用出来的威力也会直线下降。
“他的空间指环也给我。”时一沅摊开掌心。
祁煊自然而然把染血的空间指环压在袖子上擦了擦,才放进那只白皙的手掌里。
时一沅瞧见了,顺带关心他一句,“止一止你的血,别晕过去了要让我扛着你走。”
祁煊噢了声,从祁焕的空间手环里取出一支高级治疗药剂,推掉封口直接倒在伤口处。
绿莹莹的光芒附着在他的伤口上,试图修复它受损的细胞,羊毛卷青年留下的
黑色星力却像一道铜墙铁壁,把治疗药剂牢牢阻挡在外。
祁煊微皱起眉,试图用螣蛇之息将其驱逐,效果却并不明显。
时一沅提醒道:“用你的图腾之力试试。”
她观察令牌时,是饕餮图腾赋予猫崽儿的图腾之力更胜一筹,使黑色星力龟缩进令牌,羊毛卷青年所能支配的黑色星力远不足令牌里的强,图腾之力肯定能轻松解决。
如她所言,祁煊使用螣蛇图腾之力后,附着在伤口上的黑色星力便像老鼠见着了猫,嗖一下窜出来,钻进了羊毛卷青年的体内。
祁煊诧异道:“还会跑?”
看他现在这副惨样,显然已经无法分出心神控制残留在自己伤口上的黑色星力了,会逃跑说明黑色星力对他有很强的依附效果,遭遇危险时会优先躲进他体内。
时一沅也瞧见了,并未有所表示,而是翻看起羊毛卷青年的空间指环,本以为会在里面发现第二枚令牌,可是没有。
她若有所思瞧着躺倒在地上冷汗淋漓的羊毛卷青年,询问道:“你身上的黑色力量从哪里来?”
他是黑色天赋者,又不仅仅是黑色天赋者,黑色星力明显要比狂暴星力更加强大,而且能够支配狂暴星力。
羊毛卷青年微阖着眼瘫软在地上,即使已经习惯了受伤,习惯了疼痛,身体还是本能地轻微抽搐着。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一个六级天赋者手里栽这么大跟头,能轻松与他拼体术和战斗技巧的小饕餮甚至没出手。
图腾家族的纯血继承人,都是这种程度的变态吗?
难怪能屹立永曜之巅,传承千百年之久而不衰。
羊毛卷青年不想死,所以极为识相地回答时一沅的问题,“来自于一枚令牌,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对我们这种人来说,能提升实力的东西就是好东西。”
就如每个黑色天赋者都知道,吸收黑色结晶是在饮鸩止渴,却无论如何都抵御不了战力提升的诱惑。
“令牌在哪儿?”时一沅没有兴趣听他自嘲,继续问道。
羊毛卷青年咽了口满是血腥气的唾沫,喘着气回答:“丢了。”
怕时一沅觉得自己不老实,他赶紧补充道:“令牌在昨天死于血色禁地的黑色天赋者身上,老大也是为了去找他的空间指环才会意外遇到你们。”
情绪波动很正常,若非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无法把肌肉和微表情控制得如此完美,应该没有说谎。
时一沅顺着他的话再问,“赤狼让我们吸收黑色结晶,是想要我们
帮他做什么?”
羊毛卷青年听到她精准说出赤狼的代号,心头先是一惊,转而反应过来稍微有点门路的人都能进入星海,图腾家族的血脉不可能没有浏览过星海的悬赏排行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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