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衫男子很快收回目光,眼皮垂下敛去所有情绪,再次抬眸后,神情安静秀雅,秀目闪着温暖和煦的光芒,薄唇微抿,笑出一抹隽秀,身材挺拔相貌清俊,立在那里如芝兰玉树般清朗温润。
若不是刚才那一闪而过的阴冷被沈婉婉无意间尽收眼底,她几乎认为自己看花眼,这样一个俊美的男子,如何会出现刚才的神色?
沈婉婉勾了勾唇,心中确认,这个蓝衫男子应该就是狗男主林文初,狗男人就是狗男人,善于掩饰自己的情绪,刚才那个眼神,让她几乎产生一种错觉,自己被狗男人捉J在床,准备浸猪笼。
她的心里有些不舒服,他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纵然狗男主来沈府提亲,他并不认识原主,也从未见过,这种可怕的偏执和占有欲从何而来?
蓝衫男子正是林文初。
那日放榜后,林文初因为家贫,出不了赏银,贡院自然也无人来报喜,他和几名家境同样贫寒的书院同学,准备前往贡院放榜处,查看有无中举。
就在他换了一身干净整洁的儒衫准备匆匆出门,宋家丫鬟找上门来,说是自家小姐犯了心悸,需要林公子去诊治。
林文初一手金针之术师承名师,而后在他精心研究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宋莲儿是他青梅竹马,平日里犯了心悸都是他去诊治,只是这次,林文初有要事要办,正想推脱。
丫鬟搬出了自家老爷,林文初在越州书院多得宋山长的提携,再加上他明白宋山长与睿王的关系,宋家是支持睿王夺位的最大助力,如何能得罪,自然不敢再说什么,背着药箱去了宋府。
去了宋府后,见宋莲儿一张秀媚的小脸苍白如纸,倚在床榻上昏昏沉沉,十分心疼,将所有事情抛到脑后,待到为宋莲儿针灸好,守着她无恙后,林文初方才回到厅里,拜见宋山长。
“文初见过恩师,师妹已经无恙,恩师放心。”
宋莲儿小时与他一起读过书,正是由宋山长作为启蒙先生,因此两人师兄妹称呼,听起来十分亲厚。
宋山长嗯了一声,对于这个得意弟子,他的心里很是矛盾,爱其才又恶其出身,林家家境贫寒,孤儿寡母,虽然林文初考中了举人,但依旧是,门不当户不对。
他对于爱女与门生的感情一清二楚,但是一直不肯同意两人婚事,反而告诫女儿不可再与林文初来往,好在前些日子以来,林文初对待爱女慢慢远离,也让他欣慰不少。
沉吟片刻,心中有些犹豫,很快又硬气心肠,“文初啊,莲儿的病可有办法?”
林文初恭敬道,“恩师放心,师妹不过是忧思过虑,学生为她扎了针,再开几服药仔细调理就无碍了。”
宋山长满意的点点头,“文初啊,有你在,师父放心,京城里传来消息,明年夏初,太子选太子妃,皇上已经下旨,令世家及笄尚未婚配之女,前往京城参加选妃,希望莲儿的身体早早康复,不耽误选妃。”
他说完后,一双鹰目紧紧盯着林文初,想在他的脸上看出任何不满或者伤心的端倪,不曾想那张俊脸上,一脸平静从容,并无任何异状。
“恩师放心,学生定不辱使命。”林文初心中一闪而过丝丝酸楚,毕竟是自己从小爱恋的女子,说不在意也是不可能。
宋山长有些惊讶,不久前,两人还卿卿我我,女儿吵着闹着非林文初不嫁,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如今看来,莫非是女儿的单相思?
不管如何,女儿的选妃不能耽误,关系到大事,而文初也是一匹千里马,以后一定可堪大用。
“好,桂榜已经放榜,你快去看看吧。”
“是。”
待林文初赶到贡院放榜处,早已放榜多时,除了零星几名落榜书生依然依依不舍在榜下徘徊,已经空无一人。
林文初对于桂榜名单并不牵挂,左右不会出乎意料,他对自己很有信心,此时他心中所系另一件事情,整理了衣衫,在一处树荫下,静静等待着。
谁曾想这一等就是半日,眼见天色渐晚,林文初不免心焦,恰好此时,越州书院的几名书生前来寻找他,“林兄,怎么还在这里?走,吃酒去,沈大少爷请客。”
林文初一怔,“请客?哪个沈大少爷?”
一名书生笑着道,“还能有哪个沈大少爷,沈府那个冤大头沈之微啊。”
四顾无人,一脸猥琐道,“这沈府啊,今天可是成了一件美事,笑死人了。”
林文初眉心一跳,“什么美事?”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有些不舒服。
书生贼兮兮道,“放榜时,这沈家瞅准机会,抢在其他几家富商前面,捉了个解元回去做贵婿,和沈家那个木头美人成亲,那解元相貌俊秀绝伦,有才有貌,可不是便宜那个木头美人。”
林文初手指颤抖几下,紧紧握拳方才忍住,勉强笑道,“那可真有意思。”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榜前,榜首第一名赫然写着谢凌两字,他一阵头晕,扶住立柱方才稳住身形,扶额望去,第二名林文初。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他不是第一名解元?这个横空出世的谢凌是何许人?在记忆里搜索一番,并无这个谢凌。
林文初按捺住心中的惊涛骇浪,随着几名书生,赶去酒楼,沈之微正在与几名书生一起饮酒。
见到林文初,沈之微眼神一亮,“林兄,这边请,给你留了位子。”
林文初压下心中懊丧,扬眉清笑,逸兴横飞的模样,“沈兄,好久不见,今日你我定要一醉方休。”
沈之微虽说性格莽撞,但并不是傻瓜,身边的读书人对他如何,他心知肚明,无非就是酒肉一场,因为他是商户之子,这些人表面尊称一声沈少爷,其实背地里压根看不起他,谁会真心拿他当朋友对待?
除了林文初,对他不卑不亢,既不过分热情,也不冷淡鄙薄,君子之交淡如水,偶尔还为他说几句公道话,因此,沈之微对他的印象极好。
两人边喝边聊,林文初故意将话题引到桂榜上,沈之微一拍大腿,叹息道,“这个谢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竟然夺了林兄的解元,这越州城里,谁人不清,谁人不晓,今年的榜首解元,一定是林兄的。”
林文初沉默着,良久,嘴角挤出一丝笑容,依然是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模样,叹了一声,“不管如何,是我学识不如人,辜负了沈兄的期望,文初会努力读书,明年春闱拔得头筹,不会让沈兄失望。”
沈之微有些醉意熏熏,见其他人个个喝得东倒西歪,无人注意两人,一横心道,“林兄有所不知,不只是我,舍妹也很欣赏林兄的才华,上次林兄的填词菩萨蛮,舍妹十分喜欢,爱不释手。”
林文初眼神一亮,忙垂眸掩饰,漫不经心笑道,“令妹懂得填词?”
沈之微摇摇头,“她哪里懂这些?不过,以后可未必,爹爹榜下寻得贵婿,还是头名解元,妹妹嫁给他,每日之乎者也,很快就会学富五车。”
他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讽,林文初立刻听出其中的不对劲,又灌了几杯酒,追问起来,沈之微也不隐瞒,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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