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苑后的封岐第一时间喊来了长林:“传旨下去让大家收拾行李,三日后动身去应天府,车马会齐后立刻启程回京。”
长林愕然。
方才在许宅他和桐心躲得快,因此没有听到澄儿说了什么,只知道从许宅离开后陛下的心情就忽的低落了下来,似是与许娘子生了嫌隙。
“陛下不带上许娘子和澄哥儿一起吗?”
长林搞不懂封岐的心思了。
这趟南巡不就是为了接二人回京吗?
封岐靠在椅背上闷闷不乐:“她和澄儿都厌极了朕,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盼着朕快走,又怎么会愿意跟着一起回京。”
许莺莺听见他要离开时眼中简直狂喜。
那还不如他早点走,成全了他们。
长林纳闷的望着封岐:“殿下又没告诉许娘子当年的真相,怎么就笃定许娘子不愿意回去了呢?这其中误会重重,自然是得尽快说开才有希望。”
下午抓紧机会和桐心聊了几句,长林自然知道现在封岐在许莺莺心中还是个抛妻弃子、心狠手辣的混账人渣。
不愿意多正常啊。
封岐沉默着抿紧了唇。
他本来是想着告诉许莺莺真相就好,可这段时间亲眼目睹了母子俩这三年的辛苦,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年的行为有多不负责任。
他没有资格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长林将封岐的纠结收入眼中。
相伴数十年,长林敢说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了解封岐的人之一,只看那双落寞的凤眼他就知道陛下又在心中替许娘子做出了选择。
说实话蛮过分的。
即使没有正儿八经的和女子相处过,但长林依旧知道如若夫妻二人想要长长久久的走下去,必不可少的一点是相互扶持。
他们陛下独断专行惯了,总是不顾别人的想法就做了决定。
一直将人护在羽翼只能养出菟丝花。
而许莺莺从来不是菟丝花。
长林叹了口气:“陛下,恕臣斗胆直言,您可能将许娘子想的太过脆弱了些。这些年虽然您不在她身边,但那些碎嘴他们孤儿寡母的人最后都没落着好,许娘子身上又不缺银子,据臣所知,许娘子私下里投资的几个铺子和田地收益都很不错,每年年底光是分红就有不少。”
“您后悔三年前没有告诉许娘子真相就擅自将她送走,若是如今依旧如此,那和三年前又有什么区别。”
许莺莺还是像傻子一样蒙在鼓里。
封岐仿佛第一次认识长林一般,用全新的目光打量着他。
长林面不改色:“陛下明日尽快去找许娘子说清楚,不管许娘子愿不愿意一道回京都让她自己决定,若是不愿意就对症下药再寻办法就是。”
“陛下难道甘心将许娘子拱手让人,听小殿下唤别人爹爹吗。”
许莺莺和应清回相携离开的场景浮现。
封岐望着长林的凤目骤然锐利,立时下定决心。
-
第二天,许莺莺照常去应府上课。
应清回还在书院没有回来,灵儿因着上次的事情似乎产生了心理阴影,每次见到许莺莺都要缠着问她澄儿怎么样了。
拿眼巴巴看着她的小姑娘没辙,许莺莺答应灵儿再过半个月,只要等澄儿病完全好了就带他过来应府。
讲课不是件轻松的差事。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许莺莺刚推开屋门走进正厅就看见封岐坐在软榻上,祝婆婆提着正冒着白烟的茶壶给他倒茶,看见许莺莺回来眼睛一亮:
“娘子回来了!”
接过许莺莺手里的书,祝婆婆推着她到一旁换下外衣,一边挂衣服一边偏过头低声道:
“娘子,那个梅公子说是有要紧事找你,大清早你刚出门就过来了,一直坐到现在还没走,说是一定要等到你才行。”
许莺莺皱眉:“他有说是什么事儿吗?”
祝婆婆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不过我让桐心带着澄儿躲到卧房里去了,娘子你看要拿这位梅公子要怎么办才好。”
虽然远远的见过几次,但这位梅公子气势实在是太过锋锐,祝婆婆瞧着总是不安。
许莺莺悄无声息的瞥了正襟危坐着喝茶的封岐一眼。
或许因为明面上身份是个富商之子,封岐罕见的没有穿一身玄色,而是选了件褚红色如意八宝锦袍,脚蹬一双错金鹿皮靴,乍一看倒是真的有点堆金积玉的富贵在。
有点新奇。
许莺莺盯着封岐多看了两秒,而后轻飘飘的收回目光,安抚担忧的祝婆婆:“婆婆别担心,我自己能处理好,你暂且去房里坐坐帮我看着澄儿就行。”
到底是许莺莺的私事,看她自己有把握,祝婆婆点头转身进了卧房。
正厅里只剩下了许莺莺和封岐二人。
许莺莺背对着封岐的身形顿了顿,垂下的手紧了又松,才面无表情的缓缓转过身,和不错眼盯着她的封岐四目相对:“不是说要走了,怎么又来了?”
他一个当皇帝的人怎么天天这么闲。
许莺莺戒备的望向封岐。
封岐盘玩着茶盏的手微紧,唇角勾起又飞快下落:“这么不欢迎我。”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有的没的?”
“当然不是。”
将茶盏随手往桌上一擂,封岐起身看着许莺莺的眼睛认真道:“澄儿在屋里睡着,还是不要吵到他比较好,我们去院子里说。”
虽然不知道封岐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考虑到最近屡次三番受惊的澄儿,许莺莺还是默认了封岐的说法。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院子中。
正午的阳光刺的人心烦气躁,许莺莺自顾自找了片树荫站着,抱着胸警惕的望着封岐:“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封岐却忽然像哑巴一样没了动静。
本来讲完课就累,还要跟他在这里浪费时间,许莺莺眼中不耐一闪而过:“澄儿还在里面等我,您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先回去了。”
“莺莺。”
封岐忽地唤了声许莺莺的名字。
许莺莺忽地一怔。
或许是她的名字太柔,纵使是封岐这种无情之人也能念出几分缱绻。
“你到底想说什么。”
许莺莺忍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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