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起来瘦弱的阮陆行却在这个时候爆发出惊人的力量,他随手扔出袖袍前的几只短箭,向背后挣去,在箭头划开空气的气流声中,三声惨叫声从不同的地方响起,随即是噗通噗通的倒地声。
最近的刺客从院子外的树冠上落下,像一张破麻袋软软的躺在地上没了呼吸,身上有什么东西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阮陆行低声吩咐:“拿起你的长枪,我们上战场!”
说着,他手臂背部发力,整个人像个气球一样一样鼓胀起来,强健的肌肉从嶙峋的瘦骨里快速生长。
这比朱英妆不经意的泄露外表更让人震撼,江竹野看见软陆行的指头长出了尖锐的利爪,生生爆开了那双跟了他许久的布鞋。
随后阮陆行略微一弯腰,整个扑了出去。
她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阮陆行就不见了,随后窗外传来一道道的厮打声。
她拎起柜子边的长枪赶出门去,然后“刷拉”,一阵瓢泼的鲜血便直接迎头浇下,嘴里漫起一股铁锈味。
江竹野整个人愣怔的抬起了头,然后看到阮陆行对着另外一个刺客又是一爪,生生撕裂了他的喉咙。
不知何时小小的院子周围多了许多窥视的眼睛,许多穿着黑衣的刺客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
江竹野来不及干呕了,她就着身体里还残存的一丝热流挥出了长枪,震惊地发现自己一击就扫飞了两三个拿着暗器的刺客。
“集中精神!迎敌!”阮陆行大吼着,他如今已经变得虎背熊腰,只有那一头白发白胡子还在随风飘扬,不多时也浸满了血色。
江竹野其实很想吐,她从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但不断攻来的短刀长枪让她只能一点点沉心静气,拼命挥舞着手里的长枪抵挡回去。
就在这时,阮陆行惊慌的喊了一声,“小心!”
一道黑影笼罩在了江竹野上方,耳边传来破空的呼啸声,她堪堪击倒两名刺客,看着他们不可置信的绿色眼睛,艰难地拔出长枪,此时刚来得及抬头看——
一个展着巨大双翅的人影猛地俯冲了下来,双脚带着尖锐的弯钩,恶狠狠地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江竹野急忙向后一倒试图躲开这一击,这秃鹫精看起来早有预判,她向下调整了一点方向,直冲江竹野面门而来。
躲不开!
江竹野从小身上就有着一股狠劲,看着不着调,在自己喜欢的领域却一定要做到最好,此番搏斗间受制于人,她竟没有觉得丝毫恐惧,反倒被激起了体内的血性。
生死之间江竹野没再做无谓的挣扎,她再次挥出手里长枪,打算给这秃鹫精也来个透心凉,二人同归于尽!
然而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阮陆行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她,二人在地上滚了几圈。
江竹野没等到预想的剧烈疼痛,手还死死地捏着长枪,但是听到了尖锐物体划开皮肉发出的,令人牙酸的惨烈声响。
她瞪大了双眼,目呲俱裂。
那秃鹫精被自己一枪扎得落在了地上,又被拖了几米远,此时爪子还紧紧扣在阮陆行的背上,划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巨大伤痕。
但阮陆行竟是一声没吭,江竹野被他护在怀里,然后看到他咬紧了牙关,随后身上荡开了一阵巨大的气流,震得周围的刺客被掀到一边,而这秃鹫精的手扣在泥土里,身体还被长枪串着,竟是纹丝不动!
“啪嗒。”一滴水滴在了江竹野脸上,她发现阮陆行已然满脸冷汗,面色发青。
眼见二人失了战斗力,周围的刺客围了上来,江竹野随手拾起地上掉落的匕首挣脱了阮陆行的怀抱,又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刀光交错间有谁扎透了她的手臂,江竹野只觉得右边一麻,整个人就要向后倒,她绷紧了肌肉左手抹了那人的脖子,凭着毅力死死站直在原地。
眼前有些模糊不清了,但她又感受到那股凶悍之气席卷了全身,身体里流淌的血液流向变得清晰,她努力平静下来,将这股气息沉沉地压在周身。
那些刺客居然真的变得动弹困难了!
但来人实在是太多,眼看着后方的刺客又要向这里扑。
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响彻了天际。
朱英妆包含怒气的声音响彻整个山头:“我看谁敢动!”
江竹野顾不得这些了,她手上浸满了黏腻的鲜血,而这些液体还在源源不断地向外涌,浸润得她的眼眶发黑,她转身跪在阮陆行身边。
阮陆行整个瘪了下去,变得比之前还要枯瘦,这副干瘪的皮囊正在以极快的速度衰败下去,而他却还要挣扎着往江竹野耳边凑,嘴唇颤抖着,试图说出些什么。
周围的刺客们因为朱英妆的出现没敢动弹,只有那秃鹫精还在垂死挣扎,她哈哈大笑,又向阮陆行爬行了几寸,在地面拖出一片血迹:“阮陆行,这就是你背叛我们的下场,我炼制了五年的剧毒,就是要让你生不如死!”
她死死的盯着阮陆行,看着他的呼吸减缓,大大的眼睛里是交杂着痛苦和释然的恨意。
原来已经傍晚了,失落的夕阳穿不透高大的林荫,院子里蒙上了一层深棕的阴影。
比朱英妆更快的是江竹野的拳头,她猛地坐起身来一拳打烂了秃鹫精的牙,却看见阮陆行的背部已经冒出了黑色的血液。
江竹野彻底慌了神,嘴里胡乱喊着母亲和师父的名字,一边奋力去掐那秃鹫精的脖子让她交出解药。
那秃鹫精嘴里一咬,像是服下了某种毒药,惨白的脸色青了下去,嘴角却奇异地高高翘起,她在生命的最后用那双棕金色恶狠狠地盯着江竹野,一字一顿道:“他只是开始,你们这群背叛者,都不得好死!”
说完这句话,她向后一仰,脆弱修长的脖颈朝着天,一片飘零的落叶归了尘土,就这么断了气。
而阮陆行还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他颤巍巍地搂过了江竹野,气喘得像破风箱。
他低声说:“哭大声点,陪我演场戏。”
江竹野本来哽咽的喉头哽住了,她睁大了眼睛,正好窥见了阮陆行眼里的一丝笑意。
这糟老头子演得跟真的一样!
悲戚的感情差点中断,江竹野只好再次捏一把自己的大腿,梅开二度开始放声干嚎,不尴不尬的哭声响彻山野,别样的滑稽。
见到阮陆行已死,密密麻麻地刺客相互对视了一眼,纷纷向外逃窜,而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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