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萱草见男人拎了个包袱回来,好奇道:“拿了什么?”
谢渊将包袱放在炕头,帮着她抻平褥子,说道:“我的寝衣。”
于萱草盘腿坐在炕上,惆怅道:“那你是不是住上一晚就要走了?”
谢渊将房门稍稍阖上,笑着低声问:“怎么,舍不得我?”
“舍不得我也没见你给我去封信。”
被怼了的于萱草“哎呀”一声,她倒在炕上去打他:“那不是事情多吗,我又没去过京城,万一信寄错了怎么办......”
两人不敢太大声,生怕堂屋里的妇人闯进来。
谢渊抬手摸了摸于萱草的脸,见她害羞得缩了缩脖子,叹口气。
于萱草坐起身子,好奇道:“叹什么气?你公务上遇到麻烦了?”
谢渊想起文凤霞的话,若有所思看着烛火下的女人,便问:“你觉着,我怎么样?”
“你很好呀,长得好看,出身高,俸禄高,也受皇帝信任......”
于萱草掰着手指头给他数。
男人眼神幽幽盯着她的侧脸,突然伸手拢住她那几根手指,于萱草被他手心的滚烫吓了一跳,立时闭上嘴。
她感觉谢渊这次回京城后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以前谢渊看她,眼神像春天的清泉,带着徐徐的笑意,和他对视就觉得很安心。
但这次他好像变得更......
她咳咳嗓子,连忙要起身:“我回去了,你睡吧。”
谢渊一把拽住她的脚踝,于萱草眼睛瞪大,被迫扯回他身边。
“萱草,你我这样,毕竟不符合礼数,等来日方便些,我们将婚事办了吧。”
谢渊摸了摸她的侧脸,低头在她耳边私语着。
他看得出来,文凤霞做不了于萱草的主,于萱草也并非寻常女子。
不用婚事拴住她,只怕她随时都会将他踹了。
谢渊原先在京中有不少上门提亲的贵女,更有许多清流门第想为他做媒。
那时候他只觉得婚事需得你情我愿,蒙着眼定下终身如同儿戏。
现下他遇到愿意爱护一生的人,对方却避而不应,也着实让人苦恼。
气氛太过暧.昧,于萱草感觉颈子旁又痒又麻,她立时去推他的胸膛,“你怎么不跟我娘去说?”
谢渊伸手将她搂到怀里,揉着她的手指肚:“总要确定你的心意,你若是不想与我成婚,我这般上赶着有什么意思?”
于萱草脸红得像樱桃,她抽回手,坐正身体远离他,低头嗫嚅道:“这么跟你说吧,我现在就是不想成婚。”
她有自己的前程。
成日情情爱爱的,情爱能当饭吃?
谢渊早知道她是这个态度,但是被她的坚决所震撼,他狡.黠道:“既是如此,婚事你又不愿意,但总要给我吃个定心丸,我们先定下婚约,等来日你若反悔,我们解除了便是。”
于萱草这才搞懂他的把戏,立时起身去锤他:“好啊你!你是不是就在这儿等我呢!”
“你玩儿得可真是好一手声东击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狡诈!”
谢渊开始笑,抱住她滚在炕上,于萱草又狠狠捶了他两下:“你你你,伪君子!”
于萱草都知道他打得什么如意算盘,定下婚约只是第一步,等来日她真得考中科举,想跑也跑不了。
“那你同不同意?”
谢渊掰住她的脸看向自己。
男人的眼神太深情,于萱草不敢和他对视,“嗖”一下就埋到他怀里,闷闷道:“这个你和我娘商量,只是婚约,又不代表什么,我管不着。”
谢渊见她像个鸵鸟似的,知道她默认了,双手狠狠将人勒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嗅闻着她的发香,“我去说。”
于萱草忽然扒住他脖子,抬头亮晶晶地看着他:“等我考完县试吧,要是我能考中,你再提婚约。”
谢渊摸了摸她的耳垂,“怎么又出尔反尔了,我都打算这几日叫人从京城送订婚的聘礼了。”
于萱草趴在他身上:“我考不中是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他盯着于萱草的唇,感觉身上有火再烧,良久,他只是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从京城给你捎点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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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凤霞坐在堂屋里听到两人骤然爆发的笑声,狐疑地去听墙角。
她趴在墙上听了半晌,第一次恨这墙盖得这么严实。
没过一会儿,于萱草就从东屋走出来,见文凤霞趴在那儿,她一言难尽地叫道:“娘!”
文凤霞都没听见她啥时候出来的,立马直起身,丝毫不尴尬地往西屋走,“咳咳,我出来喝点儿水。”
于萱草:“......”
娘儿俩回到西屋,文凤霞才小声问两人唠了什么。
于萱草躺在炕上,从箱子里找出前些日子新买的考试题,又点了一根蜡烛,头也不抬道:“他想跟我成婚。”
文凤霞刚躺下去的身子“嗖”弹起来,“这可不行!”
于萱草是文凤霞的命根子。
于萱草笑起来:“我没应。”
文凤霞“呸”一声,“真不要脸,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想当初你爹也是腆着脸,抱着我又哭又求的,结果家里连个桌椅板凳儿都没有我就嫁进去了。”
于萱草:“......”
她歪了歪头,“谢渊应该不会出现这种问题,他是世安侯,总不可能家里连个桌椅板凳都没有吧。”
文凤霞直接去揪她的耳朵:“你个傻丫头!”
“啊啊啊疼,娘!”
于萱草第一次知道娘的手劲儿这么大。
她揪着脸喊疼,文凤霞这才松手,冷哼一声,“像你爹这种穷也有穷的好处,就怕谢渊这种有泼天的富贵,像他们这种富贵人家,那府里都养着通房、暖脚婢还有小妾呢!”
文凤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她警惕地看向于萱草:“不能成婚,你考到京城前,绝对不能成婚!”
于萱草没想到给文凤霞说出逆反心理了。
她低头看了眼策论和帖经,最后心里也打起鼓,立马下地:“我去问问他。”
文凤霞不想让她去,结果于萱草摆摆手:“没事儿,我力气比他大,一拳锤下去他就疼得说不了话了。”
不怕他不招。
文凤霞:“......”
谢渊正躺在东屋琢磨公务。
这次出差全因久裕府的矿藏徭役一事,前来暗查的巡抚使在久裕府遇到了些许麻烦,呈给皇帝,皇帝便让他来处理一趟。
谢渊没什么头绪,就见屋门被打开。
女孩儿穿着寝衣三两下窜到炕上,对他招手:“你过来。”
谢渊坐起身到她对面。
于萱草直接问:“你有没有通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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