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女儿才八个月,也咿咿呀呀地伸手要肉。李徐的娘子小心翼翼地让她舔了舔肉汁。
“慢点吃,别噎着。”李徐看着孩子们狼吞虎咽的样子,心里既欣慰又酸涩。
他的娘子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脸都憋红了。李徐连忙给她倒水:“你这病得赶紧看看。”
“不用,”她摆摆手,“给孩子们买布做衣裳要紧。”
李徐看着她消瘦的背影,心里一阵难受。这些年,她的病一直拖着没治,就是为了省钱。
天还没大亮,李徐就赶到镇上摆摊。他选了个单正江常摆摊的地方,支起了锅灶。
很快,熟悉的香味飘散开来,路过的行人纷纷驻足。
“咦?今天怎么换人了?”
“味道倒是差不多。”
“是啊,跟单家的卤肉一个味。”
李徐低着头,专心给客人称肉,生怕被人认出来。
单正江和小梅来的时候,看到李徐占了自己的位置,顿时火冒三丈。
“你这不要脸的东西!”小梅指着李徐骂道,“偷了我们的配方,还敢来抢生意!”
李徐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单正江冷着脸:“李徐,你这么做,良心过得去吗?”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李徐慌乱地收拾东西,转身就要走。
“站住!”小梅一把抓住他的衣服,“你今天要是不说清楚,别想走!”
李徐一个趔趄,怀里的钱袋掉了出来,铜钱撒了一地,叮叮当当的响声引来更多人围观。
“这钱来路不正!”小梅咬牙切齿地说。
李徐连忙解释说是老婆娘家送的,说完就趁乱跑了。
回到家,李徐的娘子正在院子里晒衣服。看到他怀里抱着的新布,又惊又喜:“卖了多少钱?”
“二两多。”李徐得意地说。
“天哪!”她惊呼,“这比我们种一年地还多!”
李徐嘿嘿一笑:“以后有机会,咱们还干!”
从那以后,李徐天天在柳雨柔的养猪场附近转悠,像只等着腐肉的秃鹫。每当有猪**,他就偷偷摸摸地把死猪拖回家,做成卤肉去卖。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徐家的日子渐渐好起来了。孩子们有了新衣服,婆娘也看上了病。但他的心里始终悬着一根线,生怕哪天东窗事发。
每天晚上,他都睡不安稳,总是惊醒。梦里全是死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有时候他会想,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但看到孩子们红润的脸蛋,他又说服自己继续下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常常独自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发呆。月光如水,照在他憔悴的脸上,映出深深的皱纹。他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但为了家人,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赵刚神色凝重地走到柳雨柔面前,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欲言又止。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紧绷的面容上,投下斑驳的阴影。
“东家,最近有个可疑的人总在咱们养猪场附近转悠。”他压低声音,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柳雨柔放下手中的账本,抬眼看向他。账本上的墨迹还未干透,几个数字在阳光下泛着微光。“说说看。”
“那人叫李徐,我观察他好几天了。”赵刚往前凑了凑,“不分昼夜地在场子周围徘徊,时不时往里张望,鬼鬼祟祟的。有时候还会在围墙边停留很久,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我怀疑前些日子小猪生病的事,跟他脱不了干系。那天夜里我就看见有个人影在猪圈附近晃悠。”
听到“李徐”这个名字,柳雨柔眉头微蹙。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本的边角,纸张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这个人她再熟悉不过。村里有名的穷汉,家里八个孩子,年纪最小的娃娃还在吃奶。一家人就靠他那几亩瘠地过活,年景好时勉强能填饱肚子,遇上歉收就只能喝粥度日。
想到那个面黄肌瘦、眼睛却格外明亮的小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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