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万籁俱寂,乌云遮月,城外一道护城河流水潺潺,婆娑树影斑驳而动。
林柯清和容宣两个人正埋伏在一棵大树上的树梢上,安安静静地看着河边的动静。
林柯清看着还在凑热闹的容宣,开口低声询问道:“你的消息准确吗?他真的会在今天出城吗?”
容宣哈哈一咧开嘴唇,诚实回答道:“我不确定。”
林柯清瞪他。容宣解释说道:“我们这几天一直在城内上大街小巷,贴告示悬赏金的找人,他一直躲在暗处,肯定会找机会出城的。如今已经过了三天了,今天本是四殿下的生辰,城内的大部分兵力都被调到了皇城。再加上我特地放走了他在城内经营多年线人的消息。”
容宣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若我是他,必然也会想,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机会了。”
林柯清说道:“那他为什么不等上几个月,完全确定风平浪静后再走呢?”
容宣想了想,语气轻松:“大概是等不了,他必须走吧。毕竟,你想想看,他这个人骄横霸道,要不是锦衣卫统领的这个身份,他都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回了。”
“就算是我们这些官方的人找不到他,那些躲在地底下讨生活的人,又有几个想让他活呢?”容宣的眼睛里翻涌着一抹暗色,他看向林柯清那一霎那,眸色一转,嘴唇挑起一抹笑,“所以,你也切记的,做人还是不要太招摇的好。”
林柯清对此冷笑:“你这么喜欢对着别人说一些自己也不信的话吗?”
容宣听了也不恼怒,他说道:“这怎么说呢,大概就是如果对方信了的话,那出头抢功的人不就只有我一个了嘛。少一个竞争对手好办事,不是吗?”
林柯清有一个问题:“你怎么不去你侄子的生日宴?”
“你也觉得我会去?”容宣反问。
林柯清疑惑,这不是一个正常的问题的吗?容宣看了她浮上眉头的疑惑,解释说道:“姑娘啊,我虽然看似张扬,但也懂得避嫌。特殊时刻,我就不讨烦,还是出来和你抓人有意思。”
“他为什么会觉得你烦人?”林柯清蹙眉问道,忽然她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惊人的猜想,那个姑娘,上次那个她在御花园中撞见和四皇子私会的那位嫔妃。她不禁微微张大了嘴巴,说道,“你不会……不会…”
“没有!”容宣立即驳回了她的猜测,他佯装生气道,“你怎么净是把人往坏处想呢,我没干这事,而且我像那种一言不合就要让别人消失的人吗?”
林柯清点头,在她的印象中,容宣的确不折不扣的就是这个位置。林柯清摸摸头:“不好意思,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怎么做的?”
林柯清明白,私会这件事挺严重的,特别是在一个“昏庸愚蠢”的年迈迟暮的皇帝身上,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件事情被曝光的那一天,会怎么发展。
容宣脸色变得平静而严肃:“我警告了那个姑娘。”
“你知道,我终归只是一个臣子,如果有一天四殿下即位。他是君,我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要护着他,却又不能得罪他。”容宣淡淡说道。
“我们容家,外人看了谁不称的上一句权倾朝野,泼天富贵,但是或许在将来的某一天,容家也会成为清臣盛世里的一个垫脚石,所有人今日还在缱绻暖香,但明日就成黄土白骨。”
“你说,这一天会有多久来临了呢?”容宣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看着林柯清,似乎满不在意的询问道。
林柯清相信,在今天晚上里,容宣应该和她扯了漫天漫地的鬼话,但是现在的这一句话,绝对是真话。
林柯清认真回复说道:“谁都有死的那一天,个人如此,家族如此,但求无愧于心。你要真是想要庇护家族,更应该行事端正谨慎。人手上担负的东西太多太重,就忘了看脚下的路,更忘记了来时的路。”
风吹过耳边,林柯清觉得一阵寒冷。几只乌鸦扑腾着翅膀,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们也不再闲话了,专心看江上的船只。忽而,芦苇摆动,一个暗色高挑的身影远远的走了过来。林柯清和容宣全神贯注了起来,他们一样不错的看着那湖边上的人。
船舶上的人支撑着长篙往岸边一点一点靠去,水面荡漾,波光粼粼,月光也出来了。
老船夫戴着一顶斗笠,他手上拿着一盏煤油灯,灯凑了上去,暗黄色的灯光照亮了那人的轮廓。林柯清就凭借着这么一点微弱的灯光,她认出了那人。
那人正是亡命逃路的何来。
何来只身一身深褐色的粗布衣裳,渔民打扮。他竖起头发,正和船夫说话。
风稍寂静,林柯清手里拿着一把做工精湛的弓弩,她闭上一只眼睛,另外一只眼睛不错眼的盯着江边的那个人。容宣在她旁边连呼吸都变得沉稳了。芦苇荡轻轻摇晃着它的叶片,何来低着头,弯着腰准备上船。
他左脚刚刚上到船舶上,利剑破空之声随风而至,迅如闪电。剑光一闪,何来也几乎是一瞬间的拿出了自己的宝剑,左手一转,水面上泛起了层层涟漪。
利剑被干净利落的弹到了河里。
何来转头,他精准的捕捉到了林柯清的方向。林柯清压了一下舌,她二话不说,脚尖轻点,踩在了边上一支细细的树梢上,快速的掠过斑驳的水面,来到地面上持刀相对。
与此同时的,埋伏在各处的士兵纷纷现身。
何来面目狰狞:“你们这群人,为什么就要对我穷追不舍呢?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
容宣功夫没那么好,他慢悠悠的从树上爬下来,看了一眼何来,站的远远的,问候道:“何来统领,你更应该扪心自问,都做了什么?”
“容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何来怒吼。
林柯清挡在何来的面前,目光坚定:“束手就擒吧,我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再越狱了。”
三人之间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寒风凛冽,随着船舶上的船夫见长不好迅疾下水的一声,林柯清提刀便与何来劈去去。
何来经过了连日以来疲惫奔波之下,早已心中愤恨不已。他双目赤红,手中的一把长刀直接格挡,只听见当的一声金鸣,林柯清顿感手臂发麻,不由退了半步。
“你变得厉害了,比上次交手的时候更加有攻击性。”何来抹了干燥的嘴唇,点评说道。
林柯清冷声回应:“何来,你作恶多端,迟早有人会来收拾你的。”
“你说的这个人难不成是你吗?”何来说道,“你上次的那位朋友没告诉你,被我的刀刺中有多疼吗?”
林柯清眼中瞬即闪过一丝愤怒,但是她很快平息下来。她随即转身,踩在后方的一块青石,一以此接力,身形快如轻燕,弯刀如同辉月借此而下。
刀光裹挟着寒影,何来见状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骇,他双腿用力便是向着后方退去,可是他退的越快,林柯清的刀也紧跟而来。
后方的士兵随之配合起来,何来不得不在锦衣卫和林柯清的刀剑之下,左右格杀。
容宣站在一旁,他直直的看着林柯清。月光下,他看着对方层出不穷的刀技,溅起的水花沾染在刀身上,更显的锋利凛冽了,他看着林柯清熟练果决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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