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直起身,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病历单。
曲承印瞳孔骤缩。
那是林清欢母亲严枝枝当年的产检报告。
那上面的盖章,似乎是冰泉岛的。
这个事情,他知道的并不多。
只知道当初严枝枝在冰泉岛也是身份贵重的。
否则怎么会在里面逃出来。
向阳自然看得出他的慌乱。
也能明白这份慌乱的原因。
他慢慢地继续说道。
“曲承印,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
曲承印咬了咬牙。
他当然明白。
警方掌握的东西,比他知道的还要多。
他刚才那些话,几分真几分假,人家都很清楚。
“我可以举报慕听听。
他深吸一口气。
“这算是戴罪立功吗?
向阳再次坐下来,“是不是戴罪立功,要看你说了什么。
曲承印刚才的得意全都散去,只剩下无尽的落寞。
……
司夜宴走出了审讯室。
在曲承印这里得到的信息有限。
但可以拼凑出一个完整的真相。
慕听听的确是跟冰泉岛有关系。
而接近他们,是为了近距离观察林清欢。
当初他们怀疑江妄,才是被慕听听牵着鼻子走。
如今他们已经抓了曲承印,相当于打草惊蛇了。
慕听听目前能做的,那就是想办法将这里的产业换成钱。
然后离开。
他给霍景御打了电话。
这件事,霍景御必须要知道真相。
虽然残忍。
也总比被骗的什么也没了的好。
霍景御接完电话之后,一个人坐在高尔夫球场。
今天晚上的风很凉。
就仿佛是从冰层里刚刚渗出来的。
吹在人身上,会让人心脏都像是结了冰。
“你没事吧?
有声音传来。
他缓缓抬眸看去。
刚好就看到了慕听听那满是担忧的样子。
看他回神了。
慕听听当即递过来一瓶矿泉水。
“是不是累坏了?
她也坐过来。
今天她穿着一身运动装。
看起来也是要打球的。
但现在遇到了霍景御,也就没心思打球了。
“要不我请你吃附近很好吃的烤肉如何?”
慕听听一直没得到回音。
心里面有些紧张。
“若是你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其实我也不饿。”
“但你不开心我也会觉得很难受。”
“你若是觉得我很烦我就先离开”
霍景御在她起身要走的时候这才拉住了她的胳膊。
“先别走”
他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似乎是在调整情绪。
“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
慕听听坐下来拧开了矿泉水给他。
霍景御慢条斯理地喝了几口。
“有人跟我说你跟冰泉岛联系密切是冰泉岛留在内陆最大的底牌。”
慕听听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
随后还用手指了指自己。
“我?”
“这个话是谁传出来的居然这么看得起我。”
“我连慕家的事情都还弄明白。”
“现在倒好还跟冰泉岛扯上关系了。”
“我要是真有那么厉害何必在慕家过的那么艰难。”
她戳了戳霍景御的胳膊。
“你该不会相信了这些无稽之谈了吧?”
霍景御不答反问。
“若是相信了我还跟你说这些做什么?”
“也对。”
慕听听笑起来。
“不过你现在不相信可如果后期是你身边的人这么说呢?”
霍景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估计是调查出错了我当然不会相信。”
“说不定是有人故意干扰调查的方向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慕听听笑了笑似乎很放心了。
可也不知道在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
“如果是三爷这么说呢?”
霍景御蹙眉。
“为什么这么想阿宴不会无的放矢。”
慕听听笑起来“我这不是随口问问吗。”
“你这么严肃干什么想要随机吓死一个捡球的球童吗?”
霍景御抬眸看去。
球场上已经没几个人。
周围都是有几个似乎在谈生意的在散步。
逐渐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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