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车厢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
刘旭坐在中间,有意无意偷瞄鹤仪,这么多年未见,她还是如同记忆里那般鲜活,可惜眼前还有一位煞风景的。
两侧挨着他坐着的是俩男眷,颜相无心管年轻人的事,紧紧护着睡熟的女儿。
鹤仪眼不见为净,一上车见舒意睡着,自己也在一旁假寐。
上官凛则努力遮住鹤仪,挡着刘旭的视线。
他就知道十一皇子不似父兄说的那般好!
那货不安好心的眼睛都快粘到豆芽菜脸上了,处处发情他礼貌么?若非顾忌他皇子身份,上官凛高低往他脸上来一拳。
过了好一会,鹤仪终于结束了如此难熬的一路,马车渐行渐远,又拜别颜相父女离去。
鹤仪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上官凛,找了处角落,明明胃里头没有什么,但还是忍不住在那里吐。
上官凛抿唇不语,轻轻拍着她的背,替她顺气,见鹤仪吐的差不多了,拧开随身带的水壶,“漱口。”
鹤仪接过水壶,“谢谢公子。”
上官凛:“你和十一皇子以前见过么?”
鹤仪眸光一暗,“不曾见过。”
上官凛听她这么说,偏过头,压低下颚笑出声。
鹤仪不解抬眸,问道:“笑什么?”
“在笑还好小爷不至于让你第一见面就把你恶心成这样。”
“……”鹤仪沉思片刻,“那要不我现在补吐一个?”
上官凛指腹轻点她额间,嗤笑道:“你想得美,敢吐小爷扣你银子。”
“……奸商。”糟了,鹤仪暗道大事不妙,一下没憋住,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呐呐呐,豆芽菜,你心里就是这么诽议小爷的?”
“公子听错了。”
“不可能!小爷耳朵好着呢!等你伤好了再同你算账”上官凛见鹤仪心情好得差不多,拉着她的手腕便往府中走。
鹤仪望着这个行事还有些青涩但处处护着她的少年,最后将眸光聚焦到拉住自己腕上的大手,她本应该甩开的……
不过是受了些伤,给她一些药或是请个大夫便可以了,刘旭之前便是如此,她也未觉不妥,毕竟自己只是一把趁手的刀而已。
可为何眼前之人却要细细检查过,亲力亲为?
为何自己明明如此排斥刘旭,可对上官凛的厌恶感好似在下降?
鹤仪垂下浓密的睫羽,将一切困惑重新埋回心间。
……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呼在暗卫脸上,但他一口大气也不敢喘,只盼着眼前之人的怒火能快些消下去。
昭贵妃甩袖坐回榻上,柳眉倒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连个弱女子都杀不掉,平日养你们吃干饭的么?”
昭贵妃:“去把那几个处理了,要是再做不干净,提头来见!”
暗卫:“是。”
昭贵妃:“慢着,你方才说到这次十娘那几个多抓的人是谁?”
暗卫:“上官家的鹤仪。”
昭贵妃眸中闪过杀意,口中不断念着鹤仪二字,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十娘那几个蠢货,偏偏是抓到她!又叫她坏我大事。”昭贵妃算是想起来了,落虎峡一役不正是这妮子坏她好事。
“主子,咱们漏了尾巴,近期怕是不能有什么大动作了,京中眼睛都盯得太紧了。”
“啪!”又是一个耳光落下。
昭贵妃余怒未消,“用得着你提醒我?”
那次没能杀了她,算她命硬。
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坏她好事,那便留她不得!
昭贵妃眼神阴狠,咬牙切齿道:“鹤仪,你给我等着,咱们……来日方长。”
……
上官府一夜灯火通明,府中巡视的侍卫多了两倍,特别是鹤仪院门口。
鹤仪被林婉这幅大阵仗弄得有些如坐针毡,想从床上坐起来,却被林婉严词拒绝。
鹤仪这回卖可怜都没用了,“夫人,我真的没事,您先回去休息吧。”
“不行,今天谁来我都不走,不看着你把药喝了我不放心。”
“还有……”林婉上下打量她,“你这叫没什么事?浑身上下的淤青和擦伤,左臂还断了,我听到你们失踪消息的时候真的是两眼一抹黑。”
“如今人是回来了,那个臭小子啥事没有,你反到一身伤。”林婉忍不住眼眶湿润,叹道:“你、你这让我怎么睡得着?”
林婉原本设想的是,若有什么偷钱袋这类的小打小闹,本该是英雄救美的故事,哪知道现在活活成了美女救美,幸好人没事。
“令霄,方才大夫都说了,你背上的伤再偏一点点就伤着骨头了,若要伤着了你后半辈子只能躺床上了。”
鹤仪有些心虚的摸摸鼻子,她当时也没料到马安的蛮劲这么大,被他一下甩到墙上这才伤到背。
“所以,你现在就给我好好躺床上修养,不准随那臭小子出去鬼混了。”
林婉少有的放出当家主母的威严,鹤仪自知理亏,毕竟是她没等来上官凛,抢先动手才会如此,但当时救人心切,一下没想这么多。
秋雨和冬离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跨门而入,“夫人,药熬好了。”
林婉端过药:“我来喂你。”
鹤仪看着这苦的发黑的汤药,扯出一抹乖巧的笑“夫人,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好像好了,哪都不疼了。”
林婉温柔问道:“令霄是自己喝还是我叫秋雨她们按着你喝?”
鹤仪干笑两声,“自己喝。”
……
自那一夜后,鹤仪连着几天没见到上官凛,听冬离说是被林婉关了禁闭,而她也被勒令待在府中,伤没好全之前,哪都不准去。
鹤仪无事时便在府中到处走走逛逛,也不知道那些救回来的小孩安排在哪里了,从张平他们口中问出什么关键信息了么?
“心事重重走路也不怕走到池子里?”
鹤仪抬眸,上官凛正朝她这走来,“公子关完禁闭了?”
上官凛眉眼弯弯,轻扯她的两颊,咬牙道:“鹤夫子可真会说笑,你说说小爷关禁闭这都赖谁?”
那天回来,他真应当也给自己弄狼狈些!
母亲见着自己大男人一个毫发无损,一旁的鹤仪处处挂彩,还以为是他被人护着了,气得林婉差点没把他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仅仅两天禁闭而已,林婉没让他抄书已经很仁慈了。
“下次不许你独自行动!”上官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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