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延跌坐在地上,风度尽失,大口大口捯着气儿,宁泉无言的将他扶起来。
“别以为这样就可以让我认可你……我就算是死,也与宁家势不两立。”风长延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
你认不认可我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宁泉心里说,却并没有在明面上表露出来。
两个人能有什么感情?无非是做给这么多人看的。
帮人便是帮己。
“您看着台阶儿。”宁泉反而心平气和的提醒道。
“我还是低估了你的道行。”
宁泉:“……哦,难道我比风建波道行还深?”
一开始,风长延还觉着自己的恶意像打在一团软乎乎的棉花上,跟宁泉这样的谁也吵不起来,却更让人来气。
没想到小姑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能噎死人,他被怼的哑口无言。
“不用你扶我!”大概是风长延此时感觉自己又行了……宁泉不露声色,在他撤胳膊的时候适时的松了手。
但在他就要滚下山坡的时候,宁泉的手掌再次稳稳扶住风长延的胳膊,时机控制的炉火纯青:“你再滚下去我可真不救了!”
“看的出来,咱俩是相看两厌。”风长延冷哼一声,却乖乖的没再言语攻击:“年纪轻轻,倒是蛮能忍的,你是为了风嘉玥在忍?”
“我没在忍,也没在装。”宁泉可有可无的解释道:“大马路上看见老大爷摔跤我都会去扶,何况眼皮子底下的人。”
风长延瞪着宁泉半天没说出话来。
今日他委曲求全,和一帮亡命徒虚与委蛇,哪怕他还活着,也是晚节不保。
风长延看着连多余一眼都懒得给他就离开的孙子,和美丽清冷完全视他为陌生人的孙媳,不由悲哀说道:“我和你爷爷争了半辈子的事,想必你也门儿清。现在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看我笑话了。”
宁泉看着风长延的目光变得有几分同情:“你心里有笑话,看什么都是笑话。”
宁泉轻描淡写,眼中无欺骗,也无在乎。
良久,风长延吐出一口浊气:“到底是年轻好啊……”
宁泉闻言,有心相劝:“那风爷爷不如在心里再年轻一次。”
风长延回首看了看刚离开的那个黑色墓碑,浑浊的目光里私有千言万语,终是化成了大颗的泪:“年轻的时候,我唯独负了她……”
不过几分钟的长阶,却被风长延走成极为漫长的一条路。
宁泉耐着性子,将他扶进宁远的副驾。
再打开手机,里面有十几通未接。
南东的,李总工的,东晚的,甚至还有蒋姨的。
“南东?”宁泉一边打电话一边坐进车中,将从附近买的苹果塞进风嘉玥手中。
想买药来着,但附近没有药店……
“泉姐放心,我们救下邓姨了,司机也被带回了警局。”南东语气兴奋:“幸好谢大夫及时赶到。”
紧接着,宁泉联系了东晚,确定父女二人无碍。
最后打给李总工,李总工那边快吓死了,真在建设工地发生命案他这总工也不用做了,还得吃官司。对着宁泉一通千恩万谢。
蒋姨那边是因为魏晴,魏晴那边今天有家长会要开。
小姑娘不想给宁泉添麻烦,希望蒋姨去,蒋姨不敢擅作主张。
“给姑姑打电话。”宁泉眼睛转了个圈:“让宁帆去做司机。”
风嘉玥半躺在副驾,听着宁泉井井有条的安排,沉沉睡去,再醒来已是日落。
银色轿跑停在半山腰的公路上,雨后的夕阳照耀下隐隐泛着白光。
宁泉躺在汽车前盖上,一条腿在下,一条腿蜷起来。
一面晒太阳一面吸收新鲜空气。
宁泉只听见哒哒的车门开启声,她似睡非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回头望去:“你醒了?还难受吗?”
她没听到车门关上的声音,熟悉的气息便笼罩上来,本来脑袋枕在胳膊上,而她才起来一半就被风嘉玥推回去,压着吻。
他吻的很凶,技术也越来越纯熟,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察觉到宁泉的纵容,冰凉的手指直接触到了腰间的细肉。
宁泉心中警铃大作,托起他的头,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先回家……”
“还以为你喜欢野外。”风嘉玥道,唇色苍白,但眼睛依旧黑亮,宁泉不知道他回想起什么黄色废料得出了这么个结论,没好气道:“你知道现在家里来了多少媒体?你刚刚那个样子,我怎么把你往家带?”
风嘉玥评价道:“老婆真聪明。”
宁泉得意的勾起唇角,抱住风嘉玥的头:“我老公也很帅!”
风嘉玥一点也不嘻嘻:“受之有愧。”他无意间摸到了宁泉兜里的车钥匙,顺手拿了过来:“回去吧,别着凉。车我来开,你今天辛苦了。”
他胳膊一用力,将宁泉一起带起来。
宁泉瞬间感觉到晕眩的感觉。
趴在风嘉玥的肩膀定睛。
风嘉玥横腰抱起宁泉,放进副驾驶,极为顺手的系好安全带:“公主,请坐好。”
从没有被人这么伺候过,惹得宁泉阵阵心悸。
宁泉沉默得看着风嘉玥一上车就在仪表盘上调了一连串的驾驶数据,和他们曾经玩过的赛场游戏上喜好设置一样。
风嘉玥这个疯子,他不止有把游戏放进现实的想法,而且还真的实现了。
更重要的是,二人结婚这么久,宁泉第一次知道风嘉玥会赛场开法。
银色轿跑开上盘山公路,风嘉玥贴边连过数个U型弯,其专业程度远在宁泉这种仅限于有赛场驾照,但鲜少实战的人之上。
副驾上的宁泉再度晕的七荤八素,但完全可以忍受,而且无论是被推感还是失重感都是非常难得的体验。
宁泉坐过宁帆的赛场,那是很令人担心的开法。
风嘉玥的开法更野,他却能完美的控制。
这背后的支撑是风嘉玥非常人所及的反应速度。
伴随着油门的怒号,银色轿跑一路冲过非赛场赛道,宁泉再开口嗓音已有些沙哑:“你还有多少事瞒我?”
“呃……刚刚过弯路段比你飙车的时候快了三分钟左右……”风嘉玥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胳膊手肘靠在车窗边,完成一个拖头的动作,为宁泉解释:“我拥有绝对时觉,所以一些社交动态喜欢卡点。”
“果然是过于强大,无处安放的技能点太多了。”宁泉夸赞道,突然又感觉有哪些不对:“我发现,你每次被我知道一些弱点的时候,就匆忙开始炫肌肉。”
风嘉玥皱了皱眉头,紧张起来:“这样不对吗?”
宁泉企图让他放松下来:“每个人都会有弱点,这很正常。当然,你小心翼翼的不让外人知道自己的弱点是对的……”
剩下后半句话宁泉没有说,她希望风嘉玥在她身边的时候,可以放松下来。
然而,这不是风嘉玥能承诺来的事。而是潜移默化下,他能真正做到在她身边放松,才算数。
“小时候,我父亲不管我,母亲对我的要求便是不能流泪,否则就会失去在这个世界的价值。”风嘉玥心烦意乱的去摸兜里的烟,但宁泉剩的那半盒女士香烟已经空盒。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内心:“我曾以为,只要自己足够强大,就能拥有爸爸妈妈的疼爱……我也以为,当我不够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便失去了在你身边的意义。”
宁泉内心一阵抽疼,他怎么会这样认为:“我确实喜欢被你保护的感觉,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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