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和小妈差了二十岁,人家十八就来家里了,什么性格您还不清楚?”
翌日,古香古色的茶室中,香气热气融为一体,飘成小浮云。梁廷鞍给梁父倒了杯熟普,语气从容平和,继续道:“您实在不必事事和小妈计较。”
“我看就是梁幼薇被你们宠坏了,连带着她妈也天天闹起来。”梁江升冷笑,声音沙哑,“贺静淑自己怎么上来的,就怕别人怎么上来。”
梁廷鞍面色不变,没把话题继续停贺女士身上,毕竟他爸也不会真对贺女士做什么:“幼薇年纪小,宠宠也没什么。等她长大了,我和知徽会好好教她的。”
其实他觉得很讽刺,贺女士的脾气就是老爹惯出来的,而梁幼薇有样学样,如今闹成这样,归根结底只能怪梁江升自己。他活该。
“等她长大?”梁江升斜睨他,“梁幼薇今年二十一,你们两个在这年纪都能独当一面了,你看看现在她蠢成什么样子。总需要有个人带着。”
梁幼薇的大学作业就没自己写过,凡是要动脑子的,基本都是找秦赵邵三人。
有一阵他们三个都忙工作,结果梁幼薇居然直接用ai生成期末论文,一字不改。任课老师和梁家沾亲带故,第一时间就把这事反应给了梁江升。
明明可以找个枪手,她非得自作聪明、自食其力。
梁廷鞍左耳进右耳出,依旧平和:“爸,她不喜欢公司里的事,以后挂个名就好,梁家又不缺她一个管理层。我和知徽可以帮您管理好集团。”
“廷鞍,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不懂?”梁江升微抿茶水,“你和知徽有本事,一个不想娶,一个不想嫁,我都不说什么。”
心中对他接下来所说有了预感,几乎是一瞬间,梁廷鞍握紧了冰纹斗方杯,薄唇紧抿。
梁江升的目光缓缓下移,盯住他隐隐用力的指骨,“梁家不需要梁幼薇来开拓事业版图,但帝都五家里,咱们梁家也好久不和邵家联系了。邵樾这孩子直率简单,幼薇嫁给他,倒是不错。”
“……爸,幼薇才二十出头,不急着结婚。”发觉父亲的注视,男人慢慢松开手,“而且,邵樾并非良人。”
三天不离会所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再者,老牌家族和老牌家族联系紧密并非好事。
“邵樾确实不好,但足够配梁幼薇。”梁江升没多想,他向来厌蠢,更何况梁幼薇还是顶级四足吞金兽,只进不出:“邵家财力足,邵樾脾气好,这两个最重要。难不成让她嫁给外地的?我还要脸。”
“邵樾的花边新闻太多,幼薇嫁过去后,两人一定会天天吵架。这种事瞒不住,对双方的股票都不好。”良久,梁廷鞍听到自己艰涩的声音。
梁江升深沉的瞳孔与他对视,“邵樾的个人形象并不代表个人信誉,更不至于和望恒挂钩。而且听你的意思,是想让秦家那小子娶她?”
梁廷鞍垂下眼睑:“秦臻心思多、城府深,秦家人又多,更不合适。”
“好啊,都不合适。”梁江升定定地瞧他一眼,随后莫名冷嗤,“那最后两年时间,你亲自、给梁幼薇找个好夫家。”
腰挺如竹的男人面色不变,只是回答速度明显变慢:“您放心,我会的。”
他顿了顿,在对方呷茶时再次开口:“还有一件事。爸,亲子鉴定的事有些胡闹了,咱们家不用搞这些,没得让外人看热闹。”
“这事没得商量,梁幼薇必须做。”梁江升一挥手,“不做亲子鉴定,我心里不踏实。”
梁江升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生出这样的女儿。就算那时他年纪大了些,精.子质量有所下降,他的孩子也不至于不学无术到这地步——连打牌摇骰子都玩不明白。
“是亲生的还好,如果不是亲生的……”他眯了眯眼,“直接让她有多远滚多远。”
他一锤定音。
“幼薇,不穿高跟鞋好不好?”梁廷鞍无奈极了,“你今天要体检,不是参加什么宴会。”
“我就要穿这个。”梁幼薇很欢快,把点缀银色亮片的尖头高跟踢来踢去。出门在外,就要好好打扮,不然见了熟人是很丢份的。
梁廷鞍叹气:“你不是说,穿久了高跟鞋会不舒服吗?”
“可它漂亮呀。”梁幼薇不去看她哥:“我就想漂漂亮亮的。”
温暖的手掌停在发顶片刻,梁幼薇听到哥哥的声音:“好吧,那提前给你准备一双平底鞋,不舒服再换。”
心里的小小不满瞬间被这句话抚平,梁幼薇忍不住牵住他的手,包着他的食指与中指:“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
梁廷鞍垂首,看着她的笑眼:“嗯。”
他今天原本是有公司会议的,但就算推了,问题也不大。
转眼半天时间过去,某私人医院。
梁幼薇坐沙发上刷短视频,没什么姿态不说,还不时小声地笑一笑。而梁廷鞍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仔细地给她剥橘子。
当然,贺女士也赶来了——她刚做完美容。
体检结果全部出来需要一定时间,但DNA检测不是。这座私人医院有实验室,至多两小时,就可以解决。
“哥哥,晚饭去吃这家好不好?”梁幼薇往男人身上靠,给他看自己的手机屏幕,“听说他们家的冰激凌椰子冻很好吃诶,咖喱蟹也不错的样子。二姐最近不是喜欢泰国菜吗?好吃的话,我们可以直接把那位主厨请回家。”
梁廷鞍任她靠,把干净的橘瓣送进女孩口中:“好。”
贺女士听到动静,从和姐妹的聊天中抽身,看到女儿和继子格外亲密的模样时,她不禁怔愣。
他们儿时也是这么相处,那时贺女士看了只觉欣慰。可现在都大了,哪能还这么亲昵?
总感觉怪怪的,不像亲兄妹。
医生出来时也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想到鉴定结果,他心脏莫名地加快跳动,仿佛是戳破了什么东西,心慌。
“梁总。”医生努力定下心神,出声喊人。
梁廷鞍身子一顿,随后自然地把妹妹的坐姿板正,他站起来,单手接报告:“辛苦。”
“哥你拆吧。”梁幼薇随口说,“把结果拍下来甩给老头子,让他每天更年期发疯犯癫。”
“就是就是。”
贺女士心宽,不久便收回了那份怀疑,满不在意的回应,低头看手机。瑜伽新老师么?听说是苏州人,那和自己是老乡呀,不错不错。
医生把报告递过去后就快步离开贵宾室,只留下他们三个人。
梁廷鞍打开档案袋,没有看前面的数据分析和原理说明,目光精准锁定到最后一部分——鉴定意见:
“依据现有资料和DNA分析结果,不支持梁江升是梁幼薇的生物学父亲。”
……不是亲生父亲?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哥,你怎么不说话呀?”梁幼薇软声问,终于舍得把眼神从手机上移走。她抬脸,瞧清对方眼里的惊诧与不解,心头瞬间浮现不祥的预感,声音不自觉地颤抖:“哥?”
“嗯?”梁廷鞍下意识把纸张收进了档案袋。
梁幼薇站起身子,要去拿他手里的报告:“里面怎么写的啊?”
梁廷鞍握紧牛皮纸袋,没给她:“没什么,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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