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越柔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姑姑,圣上小的时候时常跟在大长公主身后让越柔带着他玩,直至圣上登位,姑侄二人的感情依旧深厚。
是以大长公主府的一砖一瓦用度配置都与宫内一样,圣上的宠爱足可窥见。公主府重新修缮的花园也是秀丽非常,正适合用作设宴的好地方。
“你瞧瞧这些孩子,多好啊,一转眼也都这么大了。”越柔在廊下远远看着花园里活泼玩闹的娘子不禁感叹时光亦逝,她已不再年轻。
立在身侧服侍的昭嬷嬷笑着回应:“殿下年轻时也是这般朝气活泼,那时宫里头只要有殿下在就一定热闹。”
回想起幼时的顽劣与在宫里的生活,越柔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仿佛多年前的光景就在眼前。
她改了主意,吩咐昭嬷嬷:“去告诉那些娘子,本宫身子不适就不来了,让她们自行玩乐,不用顾虑。”
免得她去了又是一阵古板呆刻的规矩,坏了她们的兴致。
走之前,越柔又道:“让安王过来寻本宫。”
“是。”
没有大长公主在,这些年轻的娘子的确放松许多,不需时刻保持礼仪谈吐,绷着自己。
一时间,花园里更是热闹了。宣忆谙倚坐在廊下长椅,瞧着花树下闹作一团的娘子出神。
乔娘看自家姑娘在这长椅上坐了好一会也不去玩便劝道:“姑娘,你怎么不去同那些娘子们一起玩?”
宣忆谙挑挑眉,随意指向其中一群人说道:“你信不信我一去她们立刻便鸟作兽散,见着我就跟见着瘟疫似的,我可不去凑那个热闹。”
乔娘知道这是因为宣忆谙在城里连个朋友都没有,初来乍到自然融不进这些交际。
宣忆谙不愿自讨没趣,她们只好陪着她在这晒太阳。
那些娘子全都刻意与宣忆谙保持距离,自觉地以她为中心隔出一个圆,哪个也不愿与她说话。这会许是廊下有颗树遮住了宣忆谙的身影,竟有两个娘子朝她这个方向走来。
“姐姐,那处杏花开的不错,我们过去瞧瞧。”
杏花绽放在枝头开满一树,花瓣零星飘落落在地上铺满一层。
一个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娘子伸手拂过枝头花瓣,眼中流露出对杏花的喜爱:“不知公主府的杏树是怎么养的,开得这样盛。国公府的杏花就开不成这样。”
蓝裙娘子不以为意:“一颗花树而已,姐姐大可直接问问大长公主,荣国公府的娘子来请教,大长公主肯定会告诉你的。”
白绾闻言当即轻叱于她:“怎可对大长公主不敬,不要命了?”
许冉宁被训斥一顿瘪瘪嘴,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老实了一会。但没安静一会又听她道:“姐姐,你知道今日相府也派人来参加宴会了吗?”
白绾:“相爷家的嫡女自是在受邀之列,有何稀奇。”
许冉宁见白绾知道宣忆谙,顿时来了精神,她侧首打量四周,见四下无人,悄声问道:“那你知道她是为什么被赶出京城的吗?”
“赶出京城?”
白绾倒是不曾听闻相爷家的嫡女为何多年来要独居城外,只是以为许是她身体弱出城休养身子并不曾多作打听,不曾想竟是被相爷赶出京城的。
“相爷夫人多年前曾有身孕这你可知道?”
文心乔娘闻言脸色一变对视一眼,垂眸打量宣忆谙的神色后,乔娘正欲出声打断她们的谈论却被宣忆谙一个眼神制止。
这些陈年旧事在康宁城并不是什么秘密,只是宣忆谙想听听,这些人是怎么议论这件事的,又或是说,是怎么议论她的。
“那你可知道相爷夫人的孩子为何没了,她又为何至今无所出?”
白绾是荣国公府娇养在深闺的娘子,终日只学诗书礼仪、琴棋书画,是个再正经不过的大家闺秀。这些市井传闻更是从不曾传进她的耳朵。
许冉宁见她不知道,凑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将这些年相爷为何只有一女的坊间传闻全部告诉白绾。
当年宣夫人怀有身孕,大夫诊断夫人怀的是个男胎。那段时间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相爷整个人满面春风,见谁都是笑呵呵的。
正当全府满心欢喜迎接新生命时,宣夫人怀胎六月却毫无征兆的突然滑了胎。相爷为此震怒,下令一定要查明原因,宣彧历经三朝,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更是圣上幼时的老师,深得圣上宠爱。圣上也为相爷心痛遂下令严查,但查来查去始终一无所获。
时间久了,坊间都在传是不是宣夫人冲撞了哪路神仙,致使胎儿不保。相爷也觉得此事可疑,加上最终什么名堂都没查出,最后只得求到圣上面前,请求圣上准许钦天监为相府测上一卦。
许冉宁:“钦天监测出相爷府中有一女与相爷血脉相克,留得此女在,相府是不会再添子嗣的。”
白绾:“那人就是宣娘子?”
许冉宁点点头,又道:“相爷大怒想要杀了她,被圣上和宣夫人拦了下来。”
圣上怜惜宣娘子甚是无辜且年幼,不好对一个无辜稚儿下手。就令钦天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在城外盖了个园子,把宣娘子关在里面,不到成年不得离开半步方能化解煞气。也许以后宣夫人会再有身孕。
自此一关就是七年。
宣夫人却再也没有过身孕。
宣忆谙唇缝抿成一条直线,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浸满嘲弄之意。
少女清脆的嗓音清晰的响起,纵使宣忆谙早已知晓这些,可当这些话真的传进自己的耳朵时依旧如同密密麻麻的钢针一般刺耳扎心。
“康宁城的娘子就是如你这般在背后嚼人耳根?白娘子,你可千万不要跟这种娘子学啊,以免辱没了荣国公府的名声。”
一道嘲讽的女声蓦地在许冉宁身后响起,议论他人长短正心虚的许冉宁被吓得脸色刷的一白。
许冉宁哪被人这么骂过面子上一时有些挂不住,不服道:“我又没诓人,偌大的康宁城谁人不知?姜娘子替人打抱不平怎么不去堵了全京城的嘴!”
姜韵一袭烈焰如火的红衣劲装在一众颜色淡雅的衣裙中尤为显眼。
姜韵抱着手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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