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绥破天荒无言以对。
说及此事,乔瑛瑛忍不住缩着脖子啜泣,“殿下不知,奴婢先天不足,生来体弱,当真难以承受殿下雨露……”
因为陆绥,她一度觉得此事无甚乐趣,直至遇到季云昭。
他虽不及陆绥骇人异禀,但行事温柔多能顾及她的感受,且季云昭好学,为此研习了避火图,床笫间两人皆能欢愉,隔天醒来她也不会散架一般浑身乏力疼痛。
陆绥则不然,是真能让她小死过去,白瞎了那张看起来清心寡欲的脸,行事密集频繁不说,下手也重,总能留下不少印迹,女子再好的身骨恐怕都经不起那般作弄。
为了小命着想,乔瑛瑛情愿不要。
陆绥万万想不到她拒绝自己的理由竟是这样,按常理,他该不满生气才对,可那话从乔瑛瑛口中说出,又是那样娇娇弱弱的啜泣,似嗔似怨,叫他莫名生出一丝诡异的愉悦兴奋。
翻来覆去摧折她的念头越发强烈。
最好再用锁链扣住手脚,让她哭,让她求饶,还跑不了,躲不开。
陆绥并未从她身上起开,那僵住片刻的大手继续若无其事,只是力道轻柔了些,薄唇贴着她的脸颊,嗓音沉哑,“那你自己说,想我如何弄你?”
这次轮到乔瑛瑛沉默无言,有种一拳砸在棉花上的无力。
到底是她言辞太体面了。
陆绥如何不懂她的意思,他就是故意曲解她,逗弄她,叫她敢怒不敢言。
他作出柔情缱绻的假面,与她说着绵绵情话,“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疼爱你,不好吗?”
至于那事,他也不是不能迁就。
乖一些,嘴甜一些,他自然不会叫她太遭罪,可那时的乔瑛瑛太能作闹,不知天高地厚。
陆绥不喜拒绝,更不喜掌中的雀鸟反啄主人。
乔瑛瑛越是同他对抗,他越是要驯服她,如今的结果,已然在朝他所期望的发展。
瞧瞧,她如今乖得很,棱角被他逐一削平,懂得求饶曲意迎合,越来越合他的心意。
至于乔瑛瑛心里想什么,陆绥不在乎,他只要人,只要身,她的心她的情,爱给谁给谁,虚无缥缈的东西罢了。
不如她的身体来得实在,看得见摸得着。
所以当乔瑛瑛白着小脸说,她不爱他了,她如今的心在季云昭身上,所以不能从他时,陆绥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无妨,我只图你身子。”
他还揉捏着她不肯放手,与她咬耳,温温情动的嗓音掺杂细雪,善意地提醒,“唯有一点,我不喜与人共享,你若背我再同第二个男人欢好,会是何下场,你该清楚……”
陆绥刻意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五指用力收紧。
乔瑛瑛疼得身子一颤,又逼出了泪花。
她是季云昭的妾,怎么可能一直不与季云昭同房,她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况且陆绥给的期限是等他厌倦,那他究竟何时才能弃了她?
若他始终不肯满足,她难道要一直胆战心惊地与他维持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吗?
乔瑛瑛垫在软枕下的小手死死捏住,强行逼迫自己冷静,千万要冷静。
陆绥继续哄她,“或是直接一点,把你关起来,和从前一样。”
关起来,便不会有第二个男人染指她,也好让乔瑛瑛收起不该有的心思。
“此处是我在京郊的一处别院,知晓者寥寥无几,你可在此长住,便不用再回伯府分心应付季云昭,如何?”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绫罗绸缎,金银珠宝,仆婢成群。”
“除了名分,你什么都会有。”
这个男人最是虚伪薄情,他的话不可信。
乔瑛瑛也没打算信他,她已经对上他毫无波澜的眼眸。
她在季云昭那里听过不少情话,可陆绥与季云昭说着相似的话,神情却两模两样。
季云昭是忐忑真挚的,看她的眼神温柔似水,陆绥却深不可测,嘴上说着软话,眼锋又冷又硬,似笑非笑。
不见诚意,唯有戏谑。
显然把她当成愚蠢又爱慕虚荣的无知少女,以为温言软语就能哄得她晕头转向,失去理智。
乔瑛瑛在心里冷笑。
……
截杀失败的消息在第三日传回相国寺,得知是陆绥救走了人,崔婉音拨弄檀木珠串的动作停住,神色微讶。
陆绥看似朗月清风,却并非君子,反而自私凉薄,从不多管闲事,也不曾在意过谁的生死。
他连弑君弑父之事都能做得出来,又怎会无端善心救走乔瑛瑛呢。
崔婉音直觉不对,她想起了太后的千秋宴,彼时她还以为陆绥是为了伯府做些面子功夫,这才关照乔瑛瑛几分。
如今看来,这“关照”并不寻常。
崔婉音又问暗卫,可知陆绥将人带去何处,是否已回到长安,得到否定回答。
陆绥不仅没把人带回长安,送回平康伯府,反倒将人扣在春山居。
春山居是陆绥在京郊的别院,不太起眼的一个,但作为陆绥的未婚妻,崔婉音恰好知晓春山居所在。
可她想不通,陆绥为何要如此做,他与乔瑛瑛又是何关系?
崔婉音直觉这当中有什么被她忽略了,当即派暗卫再去详查,务必查清乔瑛瑛与陆绥有何纠葛。
暗卫应是就要离去,崔婉音又叫住人,“等等。”
陆绥的私事可不太好查,等暗卫带回消息不知是猴年马月,当务之急还是将乔瑛瑛在春山居的消息送去伯府。
乔瑛瑛若死在“山匪”刀下,反倒一了百了,可如今人活着,她便不能什么都不做,免得乔瑛瑛回头攀咬自己,坏了她英国公嫡女的善名。
斋戒祈福的第三日结束,崔婉音像是才知晓乔瑛瑛遇险一事,火急火燎赶到平康伯府,说起乔瑛瑛的意外,她面上布满忧虑歉疚。
伯府众人并不在意乔瑛瑛的生死,只要人不是在他们眼皮底下没的,失踪也罢,死了也罢,都同他们没有关系,不过面上还是配合的做出担心之色。
陆氏甚至恶毒的想,为何乔瑛瑛不直接死在山匪刀下?
如今虽说大难不死,可谁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活下来?
本就是个不干不净的,又和山匪有所牵扯,给她的云昭做妾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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