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云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粘在美食上，没发现乐西清微微皱了一下眉。
吃饱喝足，快八点了，乐西清把碗放进洗碗机，收拾好厨房准备走。
从厨房出来，看到了瘫在沙发上没有动静的人，心里一咯噔。
她上前喊：“江挽云？”
江挽云眼睛睁开一条缝，低低嗯了一声。
乐西清严肃问：“你是不是偷喝酒了？”
江挽云清醒了，看着像是责怪她的乐西清，抗议说：“我又不是酒鬼，没事喝酒做什么？”
乐西清看着她脸色微红，迷迷糊糊的样子和昨晚如出一辙。
不是喝醉了是什么？
见她不相信，江挽云生气凑近说：“我没有喝酒，不信你闻闻。”
她说着就往乐西清身上靠去，后者皱眉躲开。
可以靠的人退走，江挽云没坐稳，扑通一声掉下沙发。
额头磕在桌子上，顿时蜷缩成一团，捂着额头不动。
乐西清一愣，伸手要看她情况，但在碰到江挽云之前停住了，她问：“有没有流血？要不要去医院？”
“没……嗯……”江挽云想说没事，说到一半疼得发出呻吟，连忙咬牙。
见她疼得话都说不清楚，乐西清转身背对着她蹲下，“上来，我送你去医院。”
江挽云没听清乐西清说什么，只看到眼前好看的背部线条，下意识就爬了上去。
暖暖的体温，看着冷冰冰的，身体却比她还暖和。
江挽云下巴放在她肩头，隐约能闻到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等乐西清走到门口，江挽云才回神，迷茫问：“去哪里？”
“医院。”
“不去医院，”江挽云拉住门把手，“我没事，去医院做什么？”
乐西清一手背着她，另一只手去拉她手，“没事也可以检查。”
“我不去！”江挽云倔强得很，哪怕和她说话的人是乐西清，她也不松口。
“为什么不去？”乐西清不明白她在坚持什么。
“就是不去，”江挽云哼了两声，撒娇说，“不要去医院好不好？我想回去睡觉，睡一觉就好了。”
她如此坚持，乐西清担心太久不管会有后遗症，只能随了她，“可以不去医院，但是不舒服一定要和我说。”
江挽云乖巧答应：“会和你说。”
把人放到床上，乐西清看到她额头已经青了一块，并且有要产生淤青的趋势，问：“有没有药？”
“有，沙发旁边的柜子里。”
乐西清拿了药回来，给江挽云上了药，不放心问：“晕不晕？”
江挽云点头：“有点。”
“还有？”
江挽云瘪嘴说：“疼。”
乐西清吸了口气，沉着脸和她算刚刚的账：“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做什么？”
“我不知道你会躲开……”江挽云想狡辩，但见乐西清脸又黑了几分，立马改口，“以后不会了。”
江挽云有个坏习惯，喜欢往喜欢的人身上靠，她还小的时候没有轻重，喜欢往叶琳身上靠，从小到大，叶琳被她压哭了很多次。
后来稍微长大了一些才有所收敛，若不是今天不由自主往乐西清身上靠，江挽云都差点忘记她有这个坏习惯。
也怪不得她，乐西清身上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她一见就欢喜。
乐西清出了房间，江挽云蔫蔫阖眼，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
吃多了就犯迷糊，还出事了。
这下好了，直接把人气走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懊悔极了。
“难受？”
乐西清把装着温水的杯子放在桌子上，伸手去试江挽云温度。
冰冰凉凉的手贴着额头，怪舒服的。
江挽云惊讶睁眼：“你不是走了？”
乐西清睨了她一眼，“你这情况我能走？”
江挽云傻兮兮说：“要是能让你在我这过夜，磕到也值得。”
乐西清瞪她，江挽云立马说：“我没事了，头不晕了。”
乐西清点头，“我去客厅睡，不舒服喊我。”
“别啊，”江挽云拉住她手，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我要是不舒服，哪里有力气喊你，你和我一起睡吧？”
见乐西清犹豫，江挽云皱眉说：“一多想就头疼，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乐西清简直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怎么会有人那么会耍赖？
“我不说，你在这陪我，”江挽云挪出个位置，拍了拍床，“反正床也很大。”
乐西清说不过江挽云，只能同意了。
江挽云和乐西清说了睡衣的位置，想看她穿自己的睡衣，哪知道乐西清拿出来后比了一下。
穿在江挽云身上有些宽大的睡衣，在乐西清身上像是成了小孩子的衣服。
江挽云只能不开心和她说浴袍的位置，那些浴袍她都没穿过，早知道就都穿一遍好了。
想玩又连忙摇头，这样也太坏了。
乐西清洗完，江挽云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臭味倒是没有，但不洗澡总觉得自己是臭的。
江挽云坚持要去洗澡，乐西清只能站在门口等她。
好在这次江挽云没有出什么事，完好无损从浴室出来。
两人睡一张床，江挽云以为她会紧张到一夜无眠，哪知道她刚上床没多久就睡得死沉。
乐西清第一次睡这么软的床，有些不习惯。
一扭头就看到江挽云熟睡的侧脸，她睡得四叉八仰，身体半趴着，压着了伤口，皱着眉委屈极了。
乐西清按着她肩膀，给她摆正了姿势。
不到半小时，江挽云又翻了个身，然后疼得直抽泣。
都这样了，她还是没有醒。
乐西清：“……”
都知道疼了，怎么还翻回去？
睡梦中的江挽云不知道乐西清看见了她的蠢样，还美滋滋睡大觉。
把人恢复了姿势，乐西清还没闭上眼，江挽云就往她身上贴。
乐西清别扭，本想把人推开，但江挽云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腰，脑袋还往她身上蹭了蹭。
乐西清：“……”
她低头，见她没弄到伤口，松了口气，然后把人推了回去。
起身往外面走，走到一半就听到江挽云的抽气声。
她静默了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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