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太监的身影引着程锦瑟走远彻底消失在宫道尽头萧云湛依旧沉默地坐在轮椅上一动不动
假山投下的阴影将他笼罩让他那张苍白的脸更显得冷硬如冰。
跟在身后的宋恪看着自家主子那紧绷的下颚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王爷!”他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愤怒地道“您都亲眼看见了!那程锦瑟根本就是太子的人!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您!她根本就是……”
宋恪的话音未落一道冰冷如刀的视线便射了过来让他把剩下那个更难听的词硬生生吞了回去。
那眼神真的像是要**。
宋恪脖子一凉可一想到方才那女人与太子之间旁若无人的亲昵姿态一想到自家王爷为她破了多少例、费了多少心血气又直冲头顶。
他豁出去了梗着脖子硬着头皮继续道:“殿下!事到如今您还要护着她吗?她根本不值得!”
“回府。”
萧云湛终于开了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派人去跟母妃说一声本王身体不适先行回府了。”他淡淡吩咐随即又补了一句“等赏菊宴结束请母妃派人将王妃安然送出宫。”
宋恪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将王妃“送出宫”!
而不是“接回府”!
殿下这是终于想通了彻底厌弃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了!
太好了!
宋恪对程锦瑟本无恶感甚至初时还觉得这位新王妃身世可怜、行事也算聪慧。
可千不该万不该她不该一面享受着王爷的庇护一面又与太子暗通款曲妄图伤害王爷!
任何想要伤害自家主子的人都是死敌!
宋恪心中大石落地推着轮椅的脚步都轻快了几分迅速带着萧云湛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另一边程锦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跟着小太监换好了衣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挪到赏菊宴上的。
她人虽然坐在宴席间魂却早就飞了。
周围觥筹交错丝竹悦耳大臣命妇们的欢声笑语传到她耳中
她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程锦渊要入宫做伴读了。
她的亲弟弟她这一世最想要保护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萧云启攥进了掌心成了一个随时可以威胁她的人质。
她只要行差踏错一步锦渊就会因她而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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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真要她按照萧云启说的去做,让那个李文彦去给辰王诊治……
那更不可能!
辰王一死,她就会立刻重蹈前世的覆辙,再次落得一个殉葬的悲惨下场。
到那时,以萧云启的凉薄狠毒,程锦渊的命运只会比她更惨!
她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一个既能继续为辰王解毒,又能彻底瞒过太子和李文彦的办法。
还得护住锦渊,不让他落入萧云启的手中。
可这样的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何其艰难?
这几乎是一个无解的死局。
程锦瑟端着面前的酒杯,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却始终没有将酒杯送到唇边。
整场赏菊宴,她就这么失魂落魄地坐着,连那个属于辰王的位置从始至终都是空的,她都没有发现。
高坐在主位上的太子萧云启,将她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看着底下那个仿佛被抽了魂的程锦瑟,又看了看不远处那个空荡荡的座位,眉头蹙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一贯温润如玉的笑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宴会终于在黄昏时分散去。
宾客们陆续离席,程锦瑟依旧怔怔地坐着,直到吴嬷嬷走到她身边,轻声唤道:“王妃,宴席散了。”
程锦瑟这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
“王爷呢?”
“王爷身体不适,已经先行回府了。特派老奴来接您回府。”
“什么?”
程锦瑟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王爷他怎么了?什么时候不舒服的?可有大碍?”
吴嬷嬷见她着急,连忙安抚道:“王妃莫急,宋恪派人传话时只说无碍,许是乏了。”
程锦瑟却一个字都不信。
萧云湛那个人,是怎样的毅力,她比谁都清楚。
病中能不眠不休地处理公务,腿疼能硬生生忍上一天一夜不吭一声。
若不是真的难受到了一定地步,以他的性子,又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场合提前离席回府?
肯定是出事了!
是方才在宫里吹了风,寒气入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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